第 70 章(1 / 1)

修神传 冷月寒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时一股泊泊然,绵绵然的温和灵力,顺着萧枫的右手,直往那马的全身经脉行去。

马儿初时尚觉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全身软瘫,便如在冬日的太阳下曝晒一般,只感身畅心爽,乐此不疲。直觉这主人实在是天底下最好的了,竟弄的自己这般舒服,日后倒要好好的卖力,经常的讨好他。

可过不许久,又觉有无数的气流在自己的浑身奔突窜跃,搔挠万分,犹似万千虫蚁啃咬咀嚼,着实难过无比。这么一来,马儿不禁着慌,只道主人是要寻衅报复自己。

当下便想纵跃奔腾而去,可是一股大力稳稳地压伏,却是动不了丝毫,心下当真是对萧枫愤恨填膺,直觉此人丧心病狂已极,居然为了这许小事便来惩治自己。马心委屈下,眼里泪水涔涔而下,瞧来确实悲伤万分。

萧枫灵力滚处,犹如珠玉跳跃,又如玉泉飞溅,马儿身上的条条经脉,竟是被他在盏茶内豁然贯通。此刻的马儿已是受不了那种痛苦,早已疼晕了过去,身上布满了伐筋洗髓后分泌出的污垢杂质,显得甚是脏臭。

趁它兀自昏迷不醒,萧枫便又替它搓洗了一番,随着水迹洗处,马儿的毛色瞬时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先的灰白已是变成了洁白一片,给人种极为圣洁的味道。

萧枫静静地瞧着自己的杰作,心下当真是欣喜万分。

青衣姑娘细腰扭摆着回到自己的院里,她适才瞧见萧枫那么专心的喂养马儿,心中已是疑虑尽去。也不是她疑心极巨,实是此事干系甚重,倘若这马夫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岂不触击小姐的安危。

想想小姐的恩典,自己是一世也报答不了,只有忠心的服伺小姐,方是道理。

一路走来,曲径通幽,假山流水,周围很是干净利落,道边尚且点缀了些花草,显得甚具匠心,瞧得出这家客栈的老板,在生意上也化了番心思,能让过客有个舒心的居住环境。

片刻之后,姑娘即到了一座厢房门前,用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须臾即从房里传出一个圆润清盈的声音:“是小青么?进来吧!”这声音倘若让男人听了,包准色授魂予,无法移步。

纵是听惯了的小青,也不由倏忽呆然,随即晃了晃脑袋,暗忖:小姐可真是厉害,别说让人瞧见她的面容了,就单单是那泉水叮咚般的嗓音,便能让人为之甘愿赴死,想来此次邀请武林群豪,共赴国难,必也有望。

念及此,微微地推开门扉,只见屋室不大,布置却是极见讲究,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郁郁之意,中央且有一鼎,香烟袅袅,就由那鼎中升出,沁人心脾,甘之如饴。

这客栈的上房,居然颇为风悠雅致,别有情趣。

桌边斜靠着一黄衣少女,正在支颐沈思,神色淡愁,黛眉峨扫下,明眸亮唇,肤色凝脂如白玉,在透过窗格的余辉下,晶莹通透之极;配上那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更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的绝世仙姿。桌上尚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瞧来此女还是个博才多艺之人。

只是眉宇间的忧愁凄恻,使人不禁油然而生,爱怜惜疼之心。

小青到了房里望见黄衣少女的脱俗忧姿,不由大受感染,双眸沁泪,戚然道:“小姐,你还在担心少爷么?少爷有张管家照看着,你就放心好了。哦……马车已经雇了,明天五更便能启程。”

黄衣少女微微晗了晗臻首,朱唇轻启,说道:“辛苦你了,小青。”

小青听了,忙说道:“小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我怎报答的完,这许小事,岂敢让小姐来谢我。”小青脸色涨红,为小姐谢她的事,甚是着恼,觉得小姐太当她是外人了。

黄衣少女妩笑道:“小青,我以前对你的恩情,也不用老是挂在嘴边,你不嫌烦,我都嫌了。其实我早就和你说了,你我二人情同姐妹,自父王罹难,你就一直陪着我,开导我,倘若这些年没有你在我身边,真不敢想象我会怎样。”

“小姐……”小青听了黄衣的一番话后,直觉心血沸腾,就算是当场死了,那也愿意了。

“小青,那车夫可靠么?你觉得他人怎样?”黄衣少女想起了雇车的事,此趟去的地方,可是极为隐秘之处,办的事情,也甚是紧要,倘若车夫是个碎嘴,岂不麻烦。

第三卷 怒龙蟠空

23 车夫岁月(2)

小青也是孩子脾性,方才还是俏眸红肿,可是想到了萧枫与马儿在店门口的对恃,及自己寻他玩笑时,萧枫那副无可奈何的苦丧脸,不由的黠笑道:“他人么……,还马马乎乎吧,只是约莫有些傻冒,人倒是挺好玩的。”

说完后,忆起萧枫那张充满阳刚魅力的秀逸俊脸及那双清澈幽邃的眼晴,暗忖道:凭那人的相貌倒是与小姐甚是相配,只是……哎……就他的行当和地位,实在天差地远了。

翌日早早,萧枫便牵着马儿在外面溜了一圈。

那马儿自昨日被萧枫伐筋洗髓后,就一直昏迷到今日凌晨,起初醒来,对着萧枫甚是不善,可在萧枫的挟制下只得乖乖的随他出去。

一路奔驰,它自己都觉得今日不知是什么时节,直觉劲力充沛,精神抖擞,浑身好似有着用不完的力,撒开四蹄犹如逐日追风,倘若不是萧枫硬把它拖住,或许它就此一日千里。

当它在小河边饮水时,发现自己的毛色变得那般柔美纯洁,更是喜不自禁,状若癫狂。它自然晓得,自己今儿的涣然一新,定是昨日的那番钻心痛楚所换得,虽是无比难耐,可有这般成效,也是值得;而其作俑者也就是这个新任的主人,日后只要自己的马屁拍得到位,想来这好处是逃不了的。

直到此刻,这马儿方识萧枫是它真正的,且是唯一的主人。对萧枫的谄媚,着实到了极处,瞅着有空就把那大大的脑袋往萧枫的身上蹭去,其暧昧的表现,当真令萧枫啼笑皆非。

萧枫抚着它的马背,对它笑道:“瞧你这缠样,和撒尔、拉旦倒是有些相仿;都是得了便宜就卖乖。不如我以后就叫你‘撒旦’吧。”他可不知道,随便替马儿取的这个名,却是在西方大名鼎鼎的没人敢说的称呼,那是魔鬼的禁忌。

那马儿自伐筋洗髓后,或许此刻神智大开,听了萧枫的话,大为欢奔乱跳,长嘶不已,就似赞成了一般。

当小青主仆二人在客栈门口,为马儿的神俊而惊讶时,萧枫不禁自豪不已,可是随即差点被小青的一句话给气死:“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