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军装,而是一色的墨衫制服。即便是装甲亦是涂成黑色,放眼望去那是黑压压的一片,宛如是乌云压境,倾天覆地。
这般赫赫威势,场上众人无不胆寒心惊,不得不生出一种难以匹敌的绝望之感。
此时的郑光耀更是面如死灰,意兴萧索,双眼紧盯着其中一辆体积最巨的装甲车。只想着,既然儿子保全不了,那么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兵,却不能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惟有保存住他们年轻的生命,自己方算是以赎罪愆,求个心安。
他既然有了如是的思忖,刹那间整个人便犹如老了许多岁似的,再亦没有适才的渊停岳峙,而是有些摇摇欲坠的颓唐。
校长史玉祥也停止了他的不休聒噪,瞧着那些从装甲上跃落在地的彪悍军人,不由寻思:乱了,乱了,全乱了,华夏政坛看来真的是要来次重新大洗牌了。想到这,不禁又是轻叹一声,心想:只是苦了老百姓啊!
那些墨衫军人身着半身的防弹衣,脸上俱都抹着缤纷的油彩,半弯着高大的身躯,手中拿着最新式的激光冲锋枪,紧随在黑色装甲的背后,气势如虹的向郑光耀他们逼近围拢。虽说没有血肉横飞,也没有喊杀冲天,可是那潜流暗涌的无形杀气,以及那弥弥漫漫的凝重气氛,却是把众人直逼得透不过气来。
校长史玉祥仍是在那喃喃的嘟囔着:“劫数,劫数啊!华夏的风雨即将来临!劫数,劫数......”周边的学生和教授,瞧着校长的歇斯底里,直当他是受不了这种打击,是以有些精神崩溃。急忙把他扶往一边,安排了几个耐心较好之辈在旁边好生的安慰他。
而萧枫却是面露微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为自己的定计成功,大感欣喜无限,心道,下来的事情,只需交给父亲去办就是了。
对于要否抵抗,警备区的士兵自是俱都望着郑光耀,但郑光耀此刻早已斗志全无,那里还晓得要发令。何况眼下的局势,也不是只须勉力,就能抵御得了。既然司令员一直没有命令,他们也是沮丧已极,索性等着最后的缴械投降。
尤其这些士兵,从内心讲,要他们保家卫国,自当是义不容辞,可眼下的内哄夺权,他们确实亦不想参与进去,故而对于缴械,他们也乐意得紧,省得迫于命令,而去做那帮凶。
倏忽间的情势陡转,原本满怀信心的郑志明顿时犹如一滩烂泥,委顿在地,伤心、失望、懊悔,纷至沓来,瞧着伫立在旁的萧枫,那种拔离尘俗,俯视苍生的磅礴霸气,委实教他自惭形秽,对于自己的有意挑衅,以弱击强更是悔恨难当。心想:难道,S市的郑家就如此败了?就如此轻易的被萧家给抹去了?
这时,随着两军的接近,萧府的虎贲卫业已把那些警备区士兵,俱都缴了枪械。与此同时,身着戎装,意气风发的萧宇也从一辆最大的黑色装甲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自是跟着胡匡庸。二人方一落地,便即朝着主席台上的萧枫微微一笑。
此刻正当多事,萧宇也不及和儿子叙话,一笑之后,当下走到郑光耀跟前,与他寒暄了起来。而胡匡庸由于职责所在,自亦不能轻易离开萧宇的身侧,是以只得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有些亲眼目睹此种威风的学生,不由得和数千年前的楚汉一样,兴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好男儿自该如此作为。有朝一日,我亦定能拥有这般气吞万里的出场。
萧枫瞧了片刻,觉得无趣,回过头朝雪儿说道:“这件事虽然圆满结尾,可喜可贺,但是想起大通的伤势,却让我思之心痛,叹之奈何。唉......”那最后一声叹息,明显流露出了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怨悔无比。
雪儿闻言,先是轻蹙黛眉,继而瞧着萧枫那悒悒不乐的神态,久久沉吟。过了片刻,似是下了什么甚大的决心,正色道:“萧大哥,其实若要救大通,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
陡闻这番话语,萧枫顿时大喜,催促道:“只是什么啊?雪儿——”
雪儿默然,径是柔荑轻搓衣衫,其难言之处即便是瞎子亦已瞧了出来。
萧枫不禁攒眉道:“雪儿,你若是知晓如何挽救大通的法子,你就快些说出,省得教我这般心旌忧燥。知道吗?大通在我心里,其实与血亲兄弟已是相差无几,若是有法子救他,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试上一试。你就不须讳言了。”
雪儿听了,心知依他的性情,若是自己不说出如何挽救万大通的法子,即便他不会当场发怒,但两人间的隔阂却亦定会存在,由得如此,不如说将出来,让他自己选择的好。
念及于此,当即嫣然一笑,说道:“哪个不与你说了,只是我还在思虑这法子是否可行,是故回答得较慢些,谁料你就催我了。”说到后来,竟有些呜咽了起来,一副颇受委屈的样子。
萧枫见及,忙自赔笑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是相公误会你了,待会你罚我便是,我决然不作抵抗,就象那些士兵一样向你缴械投降。可好?”
雪儿“噗哧”一声,被他这番话不由逗得啼笑皆非,当下薄嗔道:“哪个有空与你怄气啊?那法子,你到底听不听啊?”
萧枫又谄笑道:“要要要,怎会不要?”
雪儿息了会神,一双剪水美眸紧盯着萧枫说道:“你晌午不是问我全真秘术里可有“续脉合骨之术”么?”听到这,萧枫微微颔首,雪儿随即又道:“为了与你解忧,我适才思索了良久,终被我想出一法。”
这时,萧枫嬉皮笑脸的说道:“还是娘子疼我啊!”雪儿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径自说道:“只是此法甚具危险,一不小心,施术之人与被施术之人均会大受其害。是以,我还在寻思,总想找个稳妥的法子,来挽救大通。”
听完雪儿的话语,萧枫说道:“唉,那里等得及啊,时下大通的伤势已是刻不容缓,倘若再晚些时候,只怕就算有了仙丹灵药,他那种状态也将永远保持下去。总之,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用这唯一的法子来试上一试了。”
雪儿不禁默然,过了半晌,忽而双眼一红,琼鼻微抽,泪殷殷的道:“那,那萧大哥,你可要小心啊!假如,假如你有甚......,那我就去陪你。”此番同生共死的话语,让雪儿这般说来,直教萧枫肠转百折,黯然**,但觉平生得此红颜,实是自己的一大幸事。
倘若此刻不是身处万人,萧枫定会紧搂雪儿,好生抚慰一番。
由于对恃已经结束,是以那些“神龙探爪”型直升机,也降落在了地上。这时,从一辆直升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