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向而坐在阳台上,身边有名中年医师在为他做腿部按摩。
当我们刚走入内就听到那处老人在道:“臭小子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语气虽有埋怨但又暗藏喜意,那位医师转头看向我们立即笑道:“还是您老厉害,光听步声就猜到是谁了。”
老人重重一哼,“这小子的脚步比谁都轻,就欺负我年纪大耳朵不灵光。”
我暗暗瞥了眼莫向北,发现他眉眼变得从未有过的柔和。走到近处时他先松了我的手,然后往旁边墙上随意一靠了道:“老爷子,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心头一顿,他唤他老爷子?之前曾听他电话里与楚桥提到过,我一直以为那人是他父亲,可眼前这位明显年龄要稍大一些。
老人这时才回过头来,先是飘了眼旁边站没站相的莫向北,然后才移转向我。明明前一刻眼神温和,下一刻到我身上时突然就变得锐利,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的几秒时间里心跳极快,等他终于敛回视线时还暗舒了口气。
听到老人道:“既然是介绍那就报上名头,光杵在那作什么?”
我去看莫向北,见他朝我招了招手便立刻走到他身边,手再度被拉住然后听见他说:“她叫季苏,是j省吴市人。”
老人点了点头,“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出的姑娘也都是水灵的。阿北你先去忙,让这丫头陪我说说话吧。”我心头一个咯噔,莫名生出惧意手上也拉的他紧了,而老人见他没动后立即拉长了脸不乐意地道:“怎么?还怕我欺负了你的姑娘?那就别整到我面前来。”
莫向北失笑:“外公,苏苏面嫩,你悠着点。”
听见这称呼我不由失神,原来这老人是他的外公。而他乘着我失神期间抽出了手,轻拍了下我肩膀说:“苏苏,你在这陪老爷子解解闷,我一会回来。”
目送着他修长的身影没于门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老人,这时中年医师也起了身对老人说上午的理疗结束了,晚些再过来。于是阳台乃至整间和室都只剩我和......莫向北的外公。
并不是我错觉,刚刚看着还有些任性又和蔼的老人这时脸色变沉了,再开口时他的语声已是威严:“最近阿北有出什么事吗?”我怔愣了一瞬立即敛去神色,没有迟疑地摇头回道:“没有。”老人轻哼:“那就是你身上有事了,不用急着否认,这小子几年都不叫我一声外公,总是没上没下的喊老爷子,一旦肯叫就一定是有事相求了。”
我并不知道莫向北带我过来的用意,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应接这话,而老人似乎也不想从我嘴里真打探到什么,兀自在那若有所思。
隔了半响才听他道:“以后你就留在这服侍我吧。”
我是真的愕然了,完全没有想到老人沉凝之后得出这样的决定。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眸光锐利如刀,“怎么?不愿意?”
“并不是,可我......”
“你什么?别给我说要工作之类的理由,你跟了阿北来这边必然依附于他,我是他外公,让你留这服侍我这老头子还为难你了?”老人已经朝我瞪眼。
我不敢得罪他,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莫向北外公之后,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为难,就是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其实我是想让莫向北来应付,这形势当真非我能应对得来。
却没料老人一口下令:“不用和他商量了,这事我做主。”
就在这时门外遇见的那名护士走了进来,语气和蔼地道:“老先生,莫先生刚刚接了电话离开了,让我进来和您说一声。另外他把这部手机留给这位小姐,让小姐有事可打他电话。”我顿时傻眼,莫向北就这么把我给扔在这里丢给他外公了?
老人口中大骂:“这臭小子真是可恶,就知道来压榨我这老头子。”但骂归骂,也没见他真的动怒。
我佯称要上洗手间,老人倒也无意反对。等进了洗手间我立即拿那手机拨号,熟悉的一串数字输入后立即跳到了莫向北的名字上,很快他就接了,没等我开口他就先问了:“苏苏?就知道你会急着给我电话。”我轻嗯了声,讷讷问:“为什么把我留在这啊?”
他轻笑了下,又问:“老爷子欺负你了?别怕,他就是头纸老虎,不咬人的。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暂时先在那待一阵,等我事办完了就来接你,好吗?”
莫名的感到鼻酸,心头发堵,“莫向北,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局势对你极其不利?”
那头静了一瞬,他再开口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沉:“苏苏,无论什么局势我都能处理得过来,唯独你被拉入其中,那三天我几乎发疯。他们深知你是我最大的软肋,所以答应我在外公那好好的,等我过来接你。”
心在抽疼,抓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最终应下一字:“好。”没错,我又加更了,最近成码字狗了......不用我剧透吧,老爷子肯定是好人,莫父晚些再上场,这些背景人物苏苏总归是要遇上的。今天已经三更了,可能会有四更,哈哈,等着啊
第107.挺有天赋的(四更)
莫向北在忽悠我,他说他外公是不咬人的纸老虎,可我在这个幽静的住所待了一天就觉他外公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真老虎。
当天下午他就让我跟着那徐医师学按摩理疗手法,然后要我接手这项工作。又安排护士萍姐放假,把她照料他起居生活的工作也交给了我,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老人家不但脾气火爆而且很难说话,无论我怎么做他都能找到错处然后把我轰骂一顿。
夜里终于将老人家安顿就寝后,我真是常常呼了一口气。
刚回到被临时指派的卧室就接到了莫向北的电话,听他含笑调侃的口吻问我如何时就觉来气,磨了磨牙出口却是:“很好。”
莫向北闷笑,语调轻松地说:“苏苏,外公就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好不容易有个人陪着头几天肯定会比较亢奋一些。”听他这么说后忽然我的怨气变淡了,有些奇怪地问:“不是有徐医生和萍姐在吗?”
“他们确实跟着外公很久了,不过总归是隔着越线。外公有否让你接替他们的工作?”
我不由讶异:“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里透出开心:“每回我过去看他,都是要接手这些事的,也当是给徐医生和萍姐放假了。”
心中微动,他意思是......这个折腾了我一下午直至晚上的老人其实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莫向北又低语了句使我心头泛酸:“苏苏,代我陪陪外公好吗?”
我没法拒绝这样软语的他,轻嗯出声。
挂了电话后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