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扬起的尾音透着致命的妖娆,却在无形中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让人心颤畏惧。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我,我的脚猝不及防的站在地上。
我下意识扶着他的手臂,刚站稳就被他猛然抵在电梯壁上,他在我耳边魅惑又危险十足的低语:“傅瑶,别忘记了,你是我叶非情的老婆!如果你敢出轨,我就打残了你让你再不能迈出景山别墅一步!”
不知道是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太过突然我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被他的话吓到,我粗喘的呼吸,睁着眨也不眨的眼睛瞧他。
他妖娆的浅笑,温柔的吻宠溺般的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低笑着问我:“你说我敢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他的温柔中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我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事情,他用烟蒂烫伤我,将我扔给朱总,他废了林安心保镖的手……
我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有点累,心很疲倦身体也很乏,已经疲于应付他,因此我选择沉默。
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猛然霸气地勾起我的下颚,让我被迫与他对视,介于刚才那个问题,他带着危险的气息高高扬起一个尾音逼迫的询问我:“嗯?”
我暗自叹了一声,不得不敷衍般的给他一个答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不依不饶。
我望进他桃花潋滟的眼眸深处:“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婚内出轨的事情!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因为父母的事情,所以我绝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情,哪怕这段婚姻不被我喜欢,就算我很想逃开这个人,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乖。”他性感的声音低低溢出,透着致命诱惑的撩情。
他的唇压了下来,我别开脸去:“可以别这样吗?我今天没有心情。”
我一夜未睡,我妈还生死未卜,此时的我哪里有心情跟他玩暧昧?
他扶着的我的下颚将我的脸扭回来,低低的声音蛮横道:“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我给你权利拒绝了?”
说着他的头再次压了下来,我再次强横的躲开了去。
我疲于应对,被他这样缠着我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我压下那些骂人的话说:“叶非情,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荷叶或者林安心来,如果你不想要她们,我可以联系你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叶家二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叶非情明灭不清的眼神深深的瞧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冷笑出声:“你说的对,我堂堂叶家二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妖凉的笑了一声后,他孤冷清高地转过身再不看我。
电梯‘叮’一声打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顿了一下这才出去,只看见隔壁电梯冷漠关上。
我回到家洗了个澡后就将自己扔在大床上,我明明就很困,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是浑浑噩噩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一些画面,格外的混乱,有我妈,有叶非情,有沈城池,还有一些我不太记得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我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夫人你在家吗?”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想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王律师的声音,顿了一下我恹恹道:“在。”
“能开一下门吗?”他说。
“等一下。”我从床上爬起来换了套整洁的衣服这才去开门。
门打开,还不等我问什么他拽着我就往外走。
我反应很快的说:“王律师,如果你是带我去看叶非情的就算了。”
他没有回我,不容抗拒的拽着我进了电梯,然后将我塞进车里。
果然,车子驾去的方向是景山别墅。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别墅里亮如白昼。
他带着我来到二楼卧室,刚进去,我就看见在灯光的照耀下,叶非情苍白的脸色像是薄薄的一片纸片,脆弱的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出一个洞来。
我有些意外,早上还在我面前还耀武扬威的人此时却一脸病态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有点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不好我知道,为什么不好我比谁都清楚,因此我静静的什么都没有问,不敢问也没有脸问。
第105.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律师喟叹又心疼的说:“他本来就生病了,本来就身体不好,却非要去找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回来就吐了血。”
虽然很不想去在意,虽然很不想去关心也很不想去在乎,可是这一刻,我的心莫名的还是被蛰了一下,有些惊痛。
我攥紧了手心,僵直的站在门口,脑海中闪过的是每次给他下药的场景。
头很疼,我晕眩了一下,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王律师说:“他已经吃过药,医生也来看过了,暂时没什么事。”
动了动唇瓣,我有些艰难的问出声:“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总体来说就是抵抗力弱,身体机能不好,属于那种体弱多病的体制,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就病来如山倒,弄不好有时候还会在鬼门关走一遭。”王律师缓缓道。
我沉默了一下追问了一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比如……”
我想起叶非情上次说的话,他说我不会怀孕,就算他睡我十次百次也不会怀孕,但是话道嘴边我却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
最后王律师什么都没有再说,默默的转身走了,将我留了下来。
叶非情还睡着,觉得饿的我转身下楼做了晚餐。
考虑到他身体不好,我煮了粥。
看着开起来的粥,我的脑海中飘过我们在国外的画面。
他受了伤在我那里养伤,每天面对我做的粥,他都会将惊艳的眉宇皱成一团,然后一脸嫌弃,倨傲又没有好脸色的说:“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
那段时间,这句话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
我无奈,依旧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我只会做这个。
眼看烧开的粥要溢出来,我忙上前去将锅盖打开,忘记了那是砂锅,锅盖是烫的。
我‘呲’了一声,忙将锅盖放下,因为烫,我直甩手,带起一阵风,指尖上的灼热好一会儿才散去。
“还是那么笨。”一道低低的华艳的揶揄声响起。
我甩手的动作顿住,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只见他脸色苍白无血色,虽然有种病态的脆弱,却依旧玉树临风。
他柔弱无骨地倚着门框,一身散漫的气息慵懒而随淡。
我看了他一眼便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沉寂的气氛尴尬而僵硬。
此情此景太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