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
是的,虽然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女人从未在他心底离开过。
即便这些年他一直麻木自己,甚至就连他都以为,她之余他已然只是一个陌生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而他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那晚他看见她受罪,看见她那样奄奄一息,有些欺骗终于无法再欺骗。
如今回头,他竟然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做人的,似乎更像一个癫狂的行尸走肉,被魔鬼附了身,麻木而没有理智。
更何况,叶非情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他是故事的主角,却到现在才知道故事的全部。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荣华富贵,因为离开南宫家的他就无法再给她优越的生活而背叛他,却不想……
真相竟然是他父亲逼迫,更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份其实早就是……
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南宫瑞反而并没有什么起伏,反而十分淡然。
叶非情说,他并不想要南宫家的一切,他要的也只是那个女人而已。
他这话像是醍醐灌顶,他回想着这几年的自己,他要的又何尝不是只是那个女人而已?
所以他荒唐,他想,他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传进她的耳中吧?
不知道届时当她听见那些事情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痛?会不会觉得难过?
他用这样的方式刺激她,可是没有,每次他见她的时候她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静若娇花,美的安静,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永远不知道愁苦滋味。
于是他更加愤怒不满,也更加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应了对面的男子与他合作
他的父亲终究是不想让她死,即便他那样愤怒,木夏身上的伤显然被处理过,但是情况依旧很糟糕。
他将她抱进怀中的时候她羸弱的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渣,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揪疼了一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见她这般模样,当他轻轻的将她抱起,他的眼角莫名的涌起了几分湿意。
他冷着脸将木夏带走,此时是深夜,这个院子静悄悄的,不会惊动任何人,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
这是一个地下室,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真是心思深沉,想的周到,他竟然不知他有这样一处地方,藏在地底之下,是个很好的藏身处。
他抱着木夏走进房间,至于那个另一个女人,自然有人会安排无需他操心,再说,他也并不操心她。
曾经他受伤的时候,倒是在他安排给她住的院子里养过一段伤,那会儿他看见她和她的女儿相处,看着他们母女脸上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内心莫名的柔软宁静。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个冷酷无血之人,但是一个人若是连心都没有了,还会有温度吗?谈何温柔?
然而不知道为何,看着她们母女时常的亲密相处,听着她们的欢笑,他就莫名的觉得动容。
他甚至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种与木夏及其相似的东西,也只是相似罢了,那种东西让他眷恋喜欢,然而他最见不得就是美好的东西,看见了就想破坏,虽然他有些舍不得摧毁那样的笑容。
正是这样,他才在得知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动了歪心思,他很想看看,如果他要将这个女人娶进门,那个男人还不会隐忍不发?
他会放弃这个女人,还是选择与南宫家红脸?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已经与他做过一次交易,他说,他帮南宫家拿到东南亚市场的军火交易,要求却是让自己的女人和女儿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要知道,东南亚的交易可不是这么好拿的,那里的市场已经被人占据多年,若是插足,就是一个四字。
所以那个时候他觉得震惊,觉得有趣,所以他很想看看,活着回来的他会为了这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
既然他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那么他是不是也会与南宫家翻脸?他真的很好奇,并且真的很想看到那一幕。
甚至就连南宫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验证别人的爱情,要去验证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但是他就是这样做了。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观摩着一切,觉得玩味,觉得有趣,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扰乱了着一池秋水。
其实那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叶非情什么都没有做,他或许真的会与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然后……
或许他也真的会娶她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至少那个时候他觉得光是看着她与她女儿玩闹就觉得特别有家的味道,而那种东西,让他向往又贪恋。
木夏刚被放在床上,立刻就有医生来给她做检查。
他们的话却让他很震怒,“什么叫情况不容乐观?”
“给我治!好好的治!”
整整三天,木夏的病房里都没有离开过医生的守护。
南宫瑞此时也什么都无暇去顾忌,守了三天,治了三天,最后医生竟然告诉他或许过不了今晚?
南宫瑞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情绪是什么,很震怒也很麻木,甚至揪着整颗心都在撕裂。
他张了张嘴,过了好半响才吼出来:“必须把人给我救活!必须救活!否则你们就给她陪葬!”
他正发着火,却被一只柔弱的小手拉了拉,他不耐烦的低头,就看见了七七。
以往的时候七七都特别怕他,他知道,所以此时哪怕她依旧畏惧他却还是鼓起勇气来拉他。
他实在没有多的耐心,如果不是看在那半年她们母女也曾让他心灵平静过的份儿上,他此时真的会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她,而不是皱眉了。
小女孩不会说话,朝他比划着什么。
手语他不懂,因此半天也没看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觉得头疼,耳边是木夏房中机器的滴滴声,那声音就像是催命一样,扰乱了他的心。
滴、滴、滴,如果这声音最后变成滴———就表示这个人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她已经死了……
可是那滴滴声越来越快,真的简直是在催命,眼看着就要接近丧失生命体征的滴————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过的,南宫瑞红了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里面充斥着怒气。
最后他推开七七,大步重新走进木夏的房间,挥开那些抢救的人。
他用力的扶住她的双肩吼道:“木夏!如果你敢死……如果你敢死……我就是下地狱也会让你不得安生!”
他的心震震激荡,像是鼓一样在被人敲打,格外的疼,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哪怕曾经她离开他也没有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