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他给自己的理由,他可以坚韧的拖着一个病痛的身体游戏人间。
也许他最初对叶非情是有几分感情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感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那些感情最后也消磨在那些游戏里,让他乐此不彼,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吧。
叶少鸿的话并没有让叶非情起多大的波澜,他与他面对面而站,两个人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一个惊艳,一个温和,站在一起当真是养眼,然而我却没有兴致欣赏美男子。
“亏了大笔钱财去买傅家的股份,大哥还是想想怎么跟爷爷还有爸爸解释吧。”叶非情悠然闲适道。
叶少鸿一样不失悠闲:“这是我的事情,无须你担心。”
叶非情笑了一下问:“大哥来有事?”
叶少鸿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同时还抬手有些挑逗的勾了一下我的下颚:“当然是来接我的未婚妻。”
他说:“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我是不要了,但是人我一定要!”
叶非情的脸色一沉,他拽着我往他的怀里一拉,我整个人跌进他的胸膛,被他霸道的圈禁在他的范围之内,不容他人觊觎:“只怕是要让大哥失望了,我的人,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带走。”
叶少鸿似笑非笑:“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叶少鸿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后,叶非情脸上华艳的笑容这才沉寂下来,他冷着脸拽着我的手将我拽到屋中,然后直接上了楼,保姆阿姨本来想叫我们吃早饭的,一看叶非情那脸色,她也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叶非情的脸色很难看,苍白而沉郁,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依旧有些高,而他的力气却依旧大的惊人。
他将我拽进卧室,然后反手锁上了门。
跟着,他将我拽进屋中,一系列动作下来,他毫无温柔可言。
第198.我陪着你。
我一阵头晕目眩,刚在床边站定,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倾斜,于是我倒在了床上。
沾床的那一刻,床的柔软苏醒了我的懒惰,我懒懒的再不想动,就这么平躺着,木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既然你不吃不喝,一心寻死,我陪着你。”
我有些呆愣,让他跟我一起死?
我想了想无情的说:“就算你跟我死一堆我也不会与你做一对鬼夫妻,我不想与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想死了还与你揪扯不清。”
我的话无疑是在无形中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那是一种嫌弃,向来高傲的叶非情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过?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如今被自己喜欢的人嫌弃他又怎么会受得了?
那无疑是扎在他心底的一根针。
他抿着唇瓣不说话,凌厉的看着我,一双眼睛恨不得连皮带肉的吃了我。
彼此沉默中,我说:“叶非情我们算了吧,放手吧,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他妖冶的笑了一声:“傅瑶,我发现你真是有把人气疯的本事。”
他终于再控制不住怒气,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与我唇舌纠缠。
原本暧昧的气氛在他粗暴的动作中变得火药味十足,绝望在苦涩中挣扎,怎么也捂不热两颗痛彻心扉的心。
气氛再暧昧再热情,也怎么也热不起来两具冰凉的身体。
一切都像是一场仇人间的对决,他每让我疼一下我都会发狠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抓痕,毫不手软。
对我,他终究是不忍心的,最后他紧紧的抱着我,终究妥协,他放低了语气问我:“你这样决绝是因为傅雪的事情还是另有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麻木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果你能让傅雪醒过来,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活过来,我可以考虑忘记曾经的那些事情,就当我不曾想起过,就当那些事情不曾发生过,如果你能做到我的说的这两件事,我可以不去计较那些事情与你在一起。”
他皱起了眉,眼底划过困惑,像是不明白我的话一般,我冷笑了一声,有些虚弱,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的:“叶非情,我不曾对不起谁过,也不欠谁什么,不要再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不喜欢替人背黑锅。”
我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他而已,我的确是让他丧失了生育能力,但是那个时候我想,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与他携手到老,不离不弃。
我唯一求的,也只是叶少鸿不要再去威胁他的命,没有孩子算什么?只要他在就好。
那个时候终究太年轻,太容易轻信一辈子,也太过懦弱,不会反抗叶少鸿,每次没他威胁,我都会被吓的胆战心惊,不敢妄动,只好被逼无奈的乖乖听话。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太蠢太蠢,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谁也不怪,知怪自己太笨。
叶少鸿的确是可怕的,他也的确是不择手段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不懂,看不明白,他若是要杀叶非情早就杀了,又怎么会次次让他死里逃生?
他犀利的的眼神一直望到我的眼底去,像是要把我看透,把我心底的想法看透,然而我却是很平静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底有太多的情绪,绝望,灼痛,愤怒,执着……
我与他呆在这里的第一天,王律师怕我们出事,叫了门,被叶非情一句天雷滚滚般的滚蛋轰走。
我与他呆在这里的第二天,王律师放心不下,找来了开锁公司的人准备开门,叶非情一句谁敢进来我跟谁玩儿命制止。
王律师了解叶非情,所以他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等。
叶非情与我在这里耗了三天,他难受我也难受,他还生着病,我听见他在浴室里吐了,有一次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了他溅在盥洗台上的血点,我愣了一下,想起上次王律师对我说他吐血的事情。
短暂的恍惚后,我很快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的洗脸,给自己提神。
我知道,他这是在与我耗,他想让我妥协,用他自己来逼我。
他也看出来了,我对他怨恨太深,毕竟出事的那个人是傅雪,我们感情那样深,所以他这是在用苦肉计,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我又何尝不是在用苦肉计?又何尝不是再用自己逼他放手?就看谁比谁更心狠。
我攥了攥拳头走出去,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其实我早就已经受不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可是我依旧坚持,这次我是铁了心要走,傅雪的事情成功的成了我决绝的催化剂。
就算没有以前那些事,我想,傅雪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再与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