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嘉培和沐阳冲淡,但是这一刻我还是想抱抱他,因此我轻轻的抱住了他。
他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沐浴清香,带着薄荷的味道,清爽幽凉。
见我这样,他也轻轻的回抱了我,邪魅的声线黯哑的带着情色的妖娆在我耳边低语:“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这么想我?”
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闭了闭眼睛,“别说话,就让我抱一会儿。”
毕竟我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想见他,想抱他的,哪怕此时那种迫切的感觉被冲淡,但是我依旧想的。
我刚舒缓出心口的那股郁气,一道幼稚的童音却在这个时候想起:“爹地,你跟这个阿姨在做什么?”
我一愣,迅速僵硬的从叶非情的怀里退开去。
不知道为何,沐阳这样的一句话让有一种第三者的插足感。
我退开后,沐阳跑到叶非情的面前,他推了我一下,他一个小孩子,力道自然是不大的,也推不动我,然而却像是打在我的心上一样,他说:“我讨厌你,就是因为你,爹地要与我和妈咪分开了。”
“沐阳!”嘉培吼道:“不许这样跟阿姨说话!”
被自己的妈妈一吼,沐阳委屈到不行,‘哇’的就哭了出来:“你们都是坏蛋,都在骗我,你们明明就是要分开了,却骗我说不是,我听见你们与卓民叔叔说的话了,这次回去之后,爹地就会离开我们了。”
嘉培给沐阳擦着眼泪:“沐阳乖,不哭,你听妈妈说,刚才你做了不礼貌的事情,你这样爹地就不会喜欢你了,还不去给阿姨道歉。”
沐阳摇头:“我不要给她道歉,她要抢走我的爹地。”
他哭着抱住嘉培的脖颈:“妈咪,别人的妈咪和爹地都是在一起的,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嘉培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的说:“沐阳,你要听话,不然你爹地就真的不要你了,你刚刚做了一个不礼貌的坏孩子,做错事就应该去承认错误知道吗?你难道忘记你爹地对你说的话了?嗯?”
沐阳抽噎了几声,放开嘉培:“如果我道歉爹地就不会离开我们了吗?”
“真的。”嘉培暖暖的笑,保证道。
让一个孩子给我道歉?而且我与她们母女之间……
光是想想我就有些受不住,于是我道:“不用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嘉培却固执己见,声线清冷的对我说:“虽然沐阳还是个孩子,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从小影响大,不能马虎,我必须要让他学会勇敢的承认错误,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错,也要让他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明是非,辩真假,这样他长大了才不会去做一些祸害他人的诡谲之事,毁人一生。”
我脸色一白,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有所指?
她这是在指责我做的那些事情吧?那些害人之事……
她变相的指责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我也的确是欠她们母子一句对不起,然而我却是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一刻我呆在这里觉得窒息,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心脏,我很想逃离,而我的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叶非情皱眉:“嘉培。”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犀利,简单的两个字,却含着莫名的情绪,似薄怒,似威压,似警告。
像是在赌气一般,嘉培对沐阳说:“沐阳,还不去给阿姨道歉。”
“我真的只要道歉爹地就不会离开我们了吗?”
“沐阳……”叶非情刚说话,嘉培忙对他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帮忙暂时先骗骗沐阳,不要告诉他真相。
叶非情拧着眉,似乎是不想欺骗,哪怕沐阳只是个孩子。
而沐阳已经走到我的面前道歉,他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阿姨对不起。”
说完他扭头去看他的妈咪和爹地:“妈咪爹地我这样可以了吗?”
我觉得像是有一根刺哽在我的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扎着我难受。
嘉培宠溺的摸了摸沐阳的头:“妈咪就知道沐阳是个好孩子。”
说着,她在自己儿子的脸颊上表扬的亲了一下。
沐阳嘟着他粉嫩的薄唇:“妈咪,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妈咪带你去睡觉。”
沐阳却看向了叶非情:“爹地,我想听你讲睡前故事。”
叶非情叹了口气,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一向妖孽张扬的他第一次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说:“等我。”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抱起沐阳:“走吧,爹地给你讲睡前故事。”
沐阳扭头去看嘉培,直接忽略掉我这个阿姨的存在:“妈咪你也来,我今晚想跟你们一起睡,我想睡在你们中间。”
我一愣,却见叶非情皱起了眉。
我越发觉得我真是不该来,来做什么呢?来看这一家三口?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多呆一刻我都觉得窒息。
叶非情抱着沐阳进卧室后我等了有十分钟没有等到他便也没在等,卧室的方向时不时的传来他们一家三口的说话声,而我却像是个客人一样,是实在等不下去了,我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这里去找傅雪。
我到的时候傅雪已经睡下,她打着哈欠来给我开的门,见我整个人都恹恹的,她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没等到叶非情?”
第194.叶非情,我好像后悔了
我没说话,也没有说的心情,直接放下行礼去了浴室。
当天晚上我也没给手机充电,洗完澡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去想。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梦,做了那个我许久都不曾做过的梦。
我梦见有人要将我推进火海,但是最后下去的那个人却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就像傅雪和姚敏,因为受伤最重的那个不是傅雪,因为失去孩子的人是姚敏,所以最后被人谴责的也不是姚敏。
同样的,最后掉进火海的人不是我,所以最后被人骂恶毒的那个人也不是林珊珊。
同样是受伤,因为林珊珊受伤比我严重,所以他抱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那一刻的心痛让我流下泪来,只觉得手臂上的烧伤火辣辣的疼。
我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滴,梦里的心痛感还弥留在心底,我难受的又流了几滴眼泪这才觉得好转。
醒来的我摸了摸手臂,而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光滑的像是不曾受过伤。
我感冒了,鼻塞头痛还发烧,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
第二天,我与傅雪刚从画展出来,就看见叶非情优雅闲适的倚着一辆车抽烟,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和岑贵,不失妖异,他的视线定定的瞧着我出来的地方,因此我一出现,他就看见了我。
看见他,我顿了一下,这才走过去。
傅雪要走,我拉住了她,我说:“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