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熟练,女子低头十分自然的也咬了一小口薯条。
小孩满足而甜蜜的拿着剩下的一小节薯条:“剩下的是我的啦。”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关于这个孩子和那个女人,或许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此时我才能平静的面对,我眨了眨眼睛,无动于衷。
看我这反应,傅雪了然:“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头:“嗯,知道。”
她皱眉:“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发现,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我理了理耳发,一脸的无所谓:“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叶非情呢?他就没对你说过?”
我耸肩,“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见我说的是真的,傅雪立刻就开始不淡定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男人真tm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好笑:“阿雪小姐,他是我老公ok?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他是你老公。”
她用脚踹我,我躲开了去,她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样是为了谁?”
我赶紧顺着她:“为了我为了我,别生气了,对宝宝不好。”
我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她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嬉笑:“还能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少给我打圆场,你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想法了吧?”她定定的瞧着我,像是要看到我心里去,将我的心思看穿。
我满脸笑意,就是不说话,比我厉害的人我或许应付不了,但是傅雪,我还是能从她这里蒙混过关的。
最后,我只给了她句:“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她指着大门:“走走走你赶紧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们正闹着,听见脚步声响起,我和傅雪看去,就看见了苏景初。
他这是来接傅雪下班的?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傅雪身上:“走吧,回家。”
我想,因为姚敏的事情,苏景初应该是不待见我的,却又不得不碍于傅雪,没再与我计较,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像小女人那样扭扭捏捏,斤斤计较,因此他给我更多的只是疏淡而已。
“我也走了。”
从画廊里走出去,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坐在车里,看见苏景初将傅雪的东西拿着放进车里,然后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让她坐进去,这才转身去关画廊的门。
我想,如果这一刻的幸福是真实的话,傅雪以后也会幸福的。
但是人生百态,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们看见的好未必就是真的好。
叹了口气,我启动车子回了景山别墅。
在路上,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在开车,于是我也没理会。
面对黑漆漆的屋子,我兀自苦涩的笑了一下,坐在一楼的客厅等叶非情回来。
点开手机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发了一通彩信给我。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发彩信?
我笑了一下,但是当我点开那条彩信后,我却是再笑不出来了。
那是几张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孩子和叶非情。
这应该是接傅雪那段视频之后的内容,他们吃完东西后拍的,叶非情与那个孩子在儿童区的沙盘里玩儿,堆堡垒,切沙丘,两个人玩的很开心。
第175.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
最后一张照片是亲子鉴定的结果,最后一张照片的最下面附带着一句话,带着指责,带着怨恨:因为你,我们一家人不能团聚。
对方发这样的彩信给我存着什么目的一目了然,我不是不难受的,也不是不心塞的,但我也只是在看完之后一笑而过。
我以为,这一夜我又要扑空呢,却不想在深夜一点终究是等到了叶非情。
听见开门声,我扭头就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怎么还没睡?”他问。
我其实已经有些困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但是我还是坚持到现在。
我懒洋洋的撑着头,“我在等你啊。”
他在我身侧坐下,我脖颈和手腕上的淤青虽然都已经消散了些许,但是依旧留着明显的痕迹。
他修长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温柔的摩沙:“还疼吗?”
这迟来的关心,并没有温暖我。
我笑着摇头:“不疼,倒是你,受罪了,在里面呆了好几天。”
听出我话语里的讥诮,他抬眸,一双桃花眼深深的锁着我,不犀利,却有些迫人。
我浅笑盈盈的任他看,任他打量探究。
忽然,他眯了眯眼睛,勾起我的下颚将我压在沙发上吻了下来,我避开了去,他的唇瓣落在我的脸颊上。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说。
他却并不理会,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强势的锁住我的唇,缱绻厮磨,汹涌的夺取我的呼吸。
我挣扎着推他,他却攥住我的手腕,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咬住他的唇瓣,他依旧不为所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前晚他离开时的样子,以及刚才傅雪给我看的视频,还有刚才我看见的那些照片,我一发狠,就将他的唇瓣咬破了。
他这才放开我,却并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只是眸光晦暗阴沉的瞧着我,脸色沉的像是一块玄冰,消融了他的妖孽和惊艳,只留下冰天雪里的白和冷。
血染红了他菲薄的唇瓣,让他变得妖而艳。
明明只是破了一块小小的皮,因为他身体特殊,那血却像是流不完了一样。
像是感觉不到他身上凌厉的气息,我抬起手擦掉他唇瓣上的鲜血,捂着他破皮的地方说:“叶非情,你放过沈城池吧,不要收购沈家,我用傅家给你陪葬。”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冷意在眼底像是鹅毛大雪一般铺散开来。
“傅家?你故意爆出那样的消息就是为了沈城池?”他声线冷冽。
我那样做,其实不全是为了沈城池,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他恨要报复,可是这件事与沈城池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是罪魁祸首。
从小到大,沈城池帮过我不少,无关情爱,只是情谊,我愿意帮他。
我愿意用傅家为叶非情心里的恨和怨陪葬,既然这是他想要的,我给。
我认真的瞧着他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
只希望这样他可以放下过去,不要再执着于此。
忽然,他脸上的冰冷退却,春暖花开的笑了,妖娆万千。
他眯着桃花潋滟的眸子瞧我,手温柔多情的抚在我脖颈上的淤青痕迹上,像是溺着千般柔情万般疼惜,说出的话却叫人冷到了骨子里:“你把手上的股份高出市场价的五倍卖给叶少鸿,现在却告诉我,你愿意用傅家来给我陪葬?”
我的心一沉,有些意外,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悲凉的想,我与叶非情之间或许真的不会再有信任了,我不信任他,同样的他也不信任我。
我苦涩的低喃:“一次背叛,一辈子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