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还停在之前我们吃饭的那家私家菜馆的停车场,于是我们直奔那家菜馆。
见我和简宁虽然都饿的不轻,但是我们却提不起兴致,草草的填饱肚子就各自分道扬镳。
景山别墅静悄悄的,屋里漆黑一片,显然早上出去的叶非情一直还没有回来。
我上了楼,了无睡意我便去了书房。
都说打铁要乘热,借着网上的那阵风,我想要将新产品推出去,因此叶非情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忙。
听见开门声,抬眸我就看见了他。
我先是愣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早上他离开时的那句话,眸色顿时暗了下来。
想到叶非情有一颗肾是林安心的,说不清心底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又酸又涩,还有……嫉妒。
然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我。
我已经问过简医生,得知叶非情之前肾衰竭做过一次手术,而他换上去的那颗肾就是林安心的。
简医生说了,如果叶非情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按照医嘱保养,他是不用面临身体机能提前老化衰老的窘境,气就气在他不听话,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活该他换肾。
在说这话的时候,简医生无不是对叶非情咬牙切齿的。
叶非情展现出来的虽然是多情的一面,然而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更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寡情又凉薄的人。
即便林安心是林珊珊的妹妹,但是她毕竟不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林珊珊,他怎么可能对她特殊?
我一直都在猜测,叶非情对林安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在乎,才会那般对林安心。
他对她谈不上特别宠,但是却给了她纵容和宽恕,与我比……
我涩然,如今在他面前,我似乎是比不上林安心呢……
短暂的黯淡神伤后,我觉得我现在连对叶非情大声说话都成了一种罪恶,于是我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对他说:“回来了?吃饭了吗?”
他柔弱无骨地倚着门框,唇角弯起勾着几分笑意,表情有些似笑非笑般的高深莫测,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钥匙,他定定的瞧着我,也不说话。
我被他深谙的眸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蠕动唇瓣低低道:“药已经熬好了,我去给你拿。”
我与他错身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抵在门框上。
我倏然抬眸,就与他轻佻玩味的神情对上。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记得你说过,你心里不是只有沈城池吗?”他玩味道。
我呼吸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这般对他说,只是不想被他看出我的情绪,我想以此告诫自己我没有对他心动,我想用这样的保护层守住自己的心远离他。
如今,我说出去的那些话却成为他讥诮我的刺……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想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他,但是他轻慢而揶揄的样子却叫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想,就算我说了,也只会换来他的嘲弄。
我咬着唇瓣,将卡在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他的头忽然低了下来,吻住我的唇瓣,缱{绻}厮磨,与我的唇舌勾勾缠缠,撩情的描绘着我的唇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空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动作甚至抬着某种凌辱般的疯狂,我很不舒服,推拒起来,他却在我的耳边恶劣魔魅的低语:“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我这样对你吗?”
我觉得酸涩,抬眸瞧着他,只见他绝美的容颜上挂着的是轻浮,是不屑。
第143.能换回无辜的人命吗?
我咬着唇瓣,别过脸,压了压心口的起伏之气,然后垂下眼睫低低道:“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想与他吵架,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争执与不快。
我能理解他,换位思考,如果他对我做了背叛我的事情,甚至给我吃毒药,我也不会原谅他,只怕也恨不得他死。
我刚走出去,就又被他拽了回来抵在门框上,我的腰上还有伤,我闷哼了一声,眉宇都皱了起来。
之前傅雪发生那事,我和简宁将她弄上车没少出力,那会儿我就觉得伤口疼,却是一直顾不上那疼,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疼却叫我觉得疼的难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凝住了,花容失色。
我见他眉眼间因为不忍而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动容,他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臂,低低哑哑的声线却利如刀:“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弥补吗?”
我沉默,他恼火道:“怎么?你现在是后悔了吗?不要摆出这副亏欠我的姿态,你觉得你的弥补能挽回什么?能给我一个好身体吗?能让一切重来吗?”
他的谴责让我窒息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压抑的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三个字卡在我的喉咙,让我艰难的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松开我,冷漠的走开,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瘫软下来,却提着力气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这似乎成了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觉得艰涩也觉得心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虽然那些事情并不是我所愿,但是我却不能因为并非本意而为我对他的伤害找借口。
做了就是做了,伤害已经造成,即便并非本意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身体僵硬起来,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掰开我的手,没有回头,声线黯哑的说:“傅瑶,你觉得你一句对不起能值多少钱?能换回无辜的人命吗?”
我一震,无力的垂下了手。
无辜的人命……
那一幕,与朱总从凯悦酒店的楼顶上跳下去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相似。
他惊艳而冷漠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口,我瘫软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不停的颤抖,即便我咬着唇瓣隐忍着那些泪意,却还是没能止住眼泪。
那些记忆,伴随着疼痛汹涌的在我的脑海中翻滚,窒息的感觉像是要将我淹没。
叶非情有一个学长,虽然那位学长比他大好几岁,但是他们关系很好,那位学长那会正创业,做的是软件,叶非情在这方面很出色,那位学长惜才,便将叶非情招进了他的公司,待遇丰厚。
叶非情自然是没有钱的,但是他有技术,有本事。
创业的路很艰辛,但是他们做的很好,公司刚成立很快就有了起色,并且赚到了第一桶金,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时的庆功宴我也去了。
我还记得那晚的事情,喝了些酒的叶非情拉着我的手上了酒店的顶楼,他站在我的身侧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