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道:“我记得当年我们的交易我哥哥的事情你还没有帮我办好。”
我的事情他没有帮我办好就算了,却逼着我做尽我不想做的事情。
后来我想过与他终止交易,却被他拒绝了,他甚至都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他的话温温柔柔的却杀伤力十足。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你不帮我也会有别人帮我,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我想,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继续做他的眼线,跟他报备的时候有些事情能撒谎就撒谎。
我闭上眼睛苦笑,当时的我终究是天真了,也太自以为是。
只怕从开始的时候叶少鸿就不曾信过我,不,他应该是不曾信过任何人,否则他也不会……
后来当他发现我对他撒谎他是怎么做的?
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却差点要了叶非情的命,依旧是车祸,然后我怕了,再不敢对他撒谎。
为了不让叶非情的命受到威胁,我再次与他做交易,我帮他继续监视叶非情。
然而这次我却是把自己都卖了,彻彻底底。
他的要求更过分,让我给他做奴隶,彻底没有了自由,以此换取叶非情的平安。
走神间,我听见他说:“放心,既然是交易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冷笑了一声,他这会儿倒是信守承偌了。
我没再说话,扭头去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到了医院,叶少鸿带我去包扎伤口的时候不巧与正在包扎伤口的林安心遇见。
看见我,她那双眼睛别提有多恨,像是两簇在熊熊燃烧的火,带着毁灭。
“傅瑶!”她刚恨恨的叫出我的名字就碰到了伤口,惊痛的哎呦了一声。
我扫了眼一旁随淡而站,妖孽无双的叶非情,凉凉的扫过龇牙咧嘴的林安心,冷笑了一声退了出去。
“你到哪里去?”叶少鸿拽住我。
“我等一会儿再来。”我冷情的说。
说实话,就算叶非情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心疼林安心,我看着依旧不是滋味。
叶少鸿低沉道:“你的伤口很深,必须要立刻处理。”
我挣脱掉他的手:“那就换一个医生,医院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医生才会包扎伤口。”
叶少鸿站在我的面前,认真而温和:“傅瑶,你在逃避什么?”
我的眼睛闪了闪,没去看他,嗤笑:“我能逃避什么?”
他双手环胸,一本正经道:“你在吃醋傅瑶,他对别人的在乎刺疼了你对不对,所以你不敢看,也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站在同一空间。”
叶少鸿温温的语气很不客气的戳穿真相,我也没逃避,倏然对上他温和又咄咄逼人的眉眼:“对,你说的都对。”
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敢看又怎么样?难道有错吗?
见我如此干脆的承认,叶少鸿反而不自在的沉默了,眉眼间散发着威慑的沉郁。
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想到叶非情昨晚说的那些话,我忍不住的嗤笑:“叶大少的心是不是也被刺疼了呢?”
看见他眼底温和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我畅快的笑了,妖媚而艳丽,我凑近他压低声音冷嗤:“我想叶大少的心情应该跟我差不多,都好不到哪里去。”
我玩味道:“爱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吧……”
第135.原来这是真的啊!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温润的瞳孔瑟缩了一下,甚至有些阴冷。
我心底滑过一抹畅快,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别过眼反回屋中。
再次看见我,林安心也不再激动,只是用一双恨不得我死的眼睛死死的瞧着我。
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泰然若素的坐在一旁。
扎在我身上的瓷器片已经被取下来,伤口很深,缝了四针。
我拒绝了叶少鸿的相送,他之前在我这里碰了不快,因此也没勉强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向谦谦君子又温润如玉的叶大少终于破了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阴冷的笑了。
虽然叶少鸿近段时间一直都在以追求的姿态出现在我眼前,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多深的喜欢。
如果我没有恢复那些记忆,在叶非情昨晚的那番话下,我或许会误以为他喜欢我,但是在我恢复那些记忆之后,我并不这么认为。
叶非情以为叶少鸿喜欢的人是我,却不知道其实不是的,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也从未喜欢过,一切不过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至于他的目的……
我讥诮的笑了一下,扭头去安妈妈的病房看她,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才离开。
安妈妈很好,她有安静陪着,病痛的折磨难免会将她折腾的精疲力竭,但是这并不是我能帮的上。
为了让安静好过些,我给安妈妈请了一个看护来帮忙。
我去了傅雪那里,那栋房子已经出售,卖了六十万,这些钱给安妈妈看病应该足够了。
傅雪将卡给我,“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点头接过卡,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孩子怎么样?”
她的脸上沐浴着慈母的温柔:“他很好,就是我孕吐厉害,吃了吐都白吃了。”
我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辛苦了。”
“我觉得很幸福。”傅雪浅笑。
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真的有点期待他的出生呢。”
傅雪暖暖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她,我会心一笑:“阿雪,你变了。”
她不解的瞧我。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如今的傅雪,身上散发着慈母般的光辉,再不像之前那般清冷,死气沉沉,而今的她身上多了活力。
与傅雪呆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铃声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接。
我一看是苏景初的名字,问她:“怎么不接?”
她这才接起。
苏景初打来电话是要傅雪与他参加一个宴会,傅雪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在傅雪那里呆了一会儿,我随手画了一幅画这才离开。
与前两次比,如今我是更加流畅了,我终于又拾起了对画画的那种热情。
于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我画不好了,不是因为我不会画,而是因为我没有那种对画画的热情,所以才会画不好。
如今恢复记忆,连带着我的对画画的执着也回来了自然会不一样。
离开画廊我回了傅雪给我住的那栋单身公寓。
走出电梯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踌躇不敢进去,当我站在门口看见门上的字已经被清理干净我有些意外。
打开门,眼前的一切更加让我意外了。
这房间是谁打扫整理的?
我首先想到的人是叶非情,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敢确定,毕竟他现在那么恨我。
我整理了一些行李然后回了叶非情的景山别墅。
叶非情还没有回来,偌大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