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换。
管韬笑起来,嘴角一歪,眼皮一撩,恨不得跟冠希当年一样,那股坏坏的痞气,没几个女生能抵挡的住。
人长得帅嘴巴又甜,出现就自带暖场光环,把小姑娘迷的晕头转向。高一上半年据说已经换了两任女朋友。
安乐不敢想像,堂妹真跟他在一起,以后会是什么结局。怨只怨自己图一时清静,给了她管韬的联系方式。
反正安乐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一下火车就把人塞到奶奶那去,坚决不把人带回家。要是在自家让两人好上了,回头三婶不把自己撕了才怪。安乐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呢。
火车到梅县时天已经黑了,夜色中时不时吹过一阵嘶吼的北风。借着昏暗的灯光,安乐看到了在人群中焦急等待的父亲。
大半年未见,父亲瘦了不少。裹着一身厚重的棉服,脸上多了几许沧桑,单身汉的日子并不好过。
“爸!”安乐提起旅行包冲了过去。
隔着人群听到女儿的呼喊,安父一下就找到了来源。眼见女儿提了那么多东西,早就几个跨步冲了过去。
“冷不冷?走跟我回家去。”接过俩人的行李,安父有些激动的在前面领路。
茫茫的夜色中,一大两小的身影渐渐远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各怀鬼胎
一到村口安晴就被奶奶派来的四叔接走了,送走了一个定时炸弹,安乐高高兴兴跟着父亲回家去了。
熟悉的院门,熟悉的摆设,家里的摆设跟之前一模一样。只是女主人不在家显得有些凌乱。
堂屋的桌子上摆着一箱拆开的方便面,角落里有几瓶吃光了的老干妈。安父大概就是这样解决自己的晚餐的。
“被子是才晒的,晚上睡觉肯定暖和。把东西放好,快来吃东西。”放下旅行包,安父又风风火火跑去堂屋。
堂屋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煤炉子,上面是一个红泥小砂锅。揭开盖子弥漫出一股鸡肉的香味,红枣的香甜。
“我炖了一下午,肉都炖化了,肯定好吃。”安父一面舀汤,一面跟闺女安利自己的厨艺。
“爸,你也一块吃。这么多我可吃不完。”放好帕子,安乐就着父亲的手喝了一口鸡汤。食物的暖意渐渐汇聚在四肢百骸。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吃这个干嘛,再说,我早就吃过了。”安父从锅里夹起一根鸡腿放到安乐碗里。
“一块儿吃。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肯定冻着了。”安乐添了一碗鸡汤推到父亲面前。
“在火车上吃了的,肉太多了分你点。”不管父亲的拒绝,安乐分了一半鸡肉到他碗里。手上的筷子忙着从父亲的碗里捡蘑菇吃。
看着姑娘两颊鼓鼓的忙着吃东西的样子,安父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自己手艺还不错,姑娘喜欢吃。
“这块有点咸。”一块鸡肉被安乐强行塞给了安父。
“不咸呀。”嚼着鸡肉,安父的声音有些含糊。看着姑娘那鬼精灵的样子才明白自己上了她的当。
这孩子还别说自己的手艺真不错。
“边去,我自己来。”见安乐又要喂自己,安父有些嗔怪的挡了挡。捧起碗大口喝了起来。
听着父亲吃喝的声音,安乐才高高兴兴的舀水来收拾残局。父亲自己太节俭了,不好好补补,身子哪里受得住。
安晴捂着鼻子,挥了挥眼前的灰尘有些嫌弃的后退几步。乡下就是麻烦到处都是灰,想起昨天她连澡都没洗就睡下的事,就浑身不自在。
“安乐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澡堂。”看着兀自打扫卫生不理会自己的安乐,安晴放大了声音。
细小的灰尘被吸进肺腔,惹得安晴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听着身后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声,安乐无奈的从凳子上跳下来给安晴倒了杯水。“晚上吧。还有很多事没做。”掸了掸桌子上的浮灰,安乐温声说道。
一杯温水下去,安晴的脸色好了许多。听着安乐的推托之词,心里不高兴可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个堂姐主意一向就正,看来只好等到晚上了。
可恶,明知道自己急着见管韬,偏要处处设障碍。安晴跺跺脚气鼓鼓的离开了安家。
安乐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并不是推托,而是实情。过年总要大扫除,把家里搞的清清爽爽的。安母要到小年夜才回来,安父又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安乐只好顶上去。
外面虽然大风不断,好歹出了太阳。搞完卫生,安乐忙着把家里的被子都拿出来晾晒。长长的晾衣绳上挂满了各色棉被。
将大盆涮洗干净,安乐往里面添了一些热水,这才忙着清洗衣物。安父毕竟是个男人,洗洗补补这些活不太擅长。里间的凳子上积了一堆脏衣服,贴心小棉袄只好上线清洗。
棉衣沾了水相当厚重,安乐吃力的拧着衣服。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给家里添一台洗衣机,这样父亲在家也可以轻松些。
风太大大盆里的水没一会儿就失去了热度,变得刺骨起来。安乐一双手变得通红,好在活动开了,也不觉得冷。
“乐乐回来了。刚路过见门开着,想着肯定是家里有人。这不送来几棵白菜。”隔壁翠婶子人未到声先至。
“婶子,你这也太客气了。”安乐忙擦下手上的水迎了上去,接过翠婶手上的白菜,摆在厨房墙根处。
“哟,这是洗衣服呢。石头要是有你一半我就高兴了,学习好又能干。”翠婶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手。
“石头多勤快呀,夏天收蝉蜕的时候天天帮你跑动跑西的。今年是不是该考初中了?”递上一块儿干毛巾给翠婶,安乐随意的拉着家常。
“他也就这点好处。可不是要上初中了,就是那个成绩不上不下的看着揪心。只怕要去镇中上学了。”提起石头的成绩,翠婶的脸上浮现一层忧色。
镇中的教学质量跟安乐的母校梅县第一中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每年的毕业生考上一高的寥寥无几。这考不上一高也就跟大学基本绝缘了。哪家父母不盼着孩子有个好前程,翠婶心里当然也焦心。
说来也奇怪,老安家会念书的孩子都出在了学农家。老大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学校,闺女又被省里的学校特招,将来念大学也是妥妥的。就连他那个娘家侄儿都是班里前几名,翠婶觉得这家肯定有什么学习妙招。
“乐乐,婶子求你个事。”翠婶脸上有几分难为情。她也知道人家孩子现在高中课业重,不方便辅导自家孩子,可是心里还是想试试。万一呢,这可关系着石头以后的将来。
“都是自家人,什么求不求的。婶子尽管说,只要我能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