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坏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什么不能忍受,我不觉得它们像恶心的爬虫。”

坏脾气变本加厉:“可我不能忍受,更不能忍受那些落在你身上恶心的爬虫。”

就这样,梁鳕失去她在德国馆的工作,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在某个瞬间心里一动,然后鬼使神差。

两天后,梁鳕在街上碰到塔娅,塔娅坐在天使城名声不是很好的走私犯的儿子的机车上。

走私犯的儿子名字叫做桑德,桑德开的那辆机车前主人是温礼安,桑德和温礼安是同班同学,据说在那所学校里有这样一个风吹不到的规律:考试分数榜单上,温礼安永远第一,桑德永远是倒数第一。

桑德唯一一样比温礼安有优势地是兜里钱永远比温礼安多。

传说:温礼安穿了耐克鞋,第二天桑德脚上穿着耐克鞋出现,温礼安去修车厂当学徒,桑德紧随其后成为另外一家修车行的学徒。

传说:塔娅喜欢温礼安,桑德喜欢塔娅。

此时,塔娅坐在桑德的机车上,身体紧紧贴着桑德,机车在热闹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站在路边,梁鳕无法看清楚坐在桑德车上的塔娅脸上表情:悲伤?解脱?还是憎恨?

再一天,天使城盛传塔娅甩了温礼安投入走私犯的儿子怀抱中。

又过去几天,黄昏,梁鳕经过那个绿色屋顶房门前遇到了塔娅,平常总是喜欢着艳丽颜色的女孩此时穿着素色背心裙,站在绿色的屋檐下,呆望天空。

放慢脚步,低下头。

“喂。”

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我在和你说话呢。”声音一如既往,刁钻,坏脾气。

心里叹了一口气,往回走,站在塔娅面前,一如既往,洗耳恭听。

许久——

久到梁鳕以为那是这个泼辣姑娘的恶作剧。

“我猜他有女人了,有一句话我从十一岁问到十七岁,‘温礼安,你有女人吗?’‘温礼安,你有女人吗?’总是一次性在他面前重复这个问题,他烦了‘没有’可那天,我问了几十遍,他都没回答出一次‘没有’”

“小鳕姐姐,温礼安有女人了。”

站在绿色的屋檐下,梁鳕呆往着天空,许久,许久——

在那道素色身影从她面前经过时,开口。

“塔娅,你是天使城的姑娘,他们都说天使城的女人们拿得起放得下。”

这一刻,这一刻!

多年以后,繁华都市,塔娅站在街头,隔着屏幕看到温礼安以史上最年轻的特别嘉宾出现在世界著名峰会上,主办国元首亲自为这位特别来宾佩戴胸章。

年轻的来宾眼神明亮清澈,对着全世界:“我是从天使城走出来的孩子。”

异国他乡,热泪盈眶着,眼眶里的热泪还没凝结成泪珠,镜头一闪,温礼安已经坐在车上,和他平列坐在后车座地是一位女人。

镜头快得如浮光掠影,可她还是第一眼就把那女人认出来了。

这一刻,这一刻!

这一刻在若干年后变得异常清晰,绿色屋檐,仰望天空的女人,那女人有着天鹅般优美的颈部。

至此,塔娅知道了,在她十七岁那年夏天,那个夏天曾经发生过些什么。

塔娅曾经读过这么一段箴言:那些留在你青春册上、你恨过、你爱过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让你成长的人。

天使城的女人们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

第44章 庭院花

月中,天空挂着满月,恰逢潮汐,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国夜晚一片静谧,屋顶上、路两边树木、那盘踞在废弃工厂处张望的猫、乃至更远更远的香蕉园被大片浓雾包围着。

在能见度不到一米的公路上,黎以伦不得不把车速放得更慢,在夜里追逐的男女、手里拿着啤酒的醉汉、无家可归的猫狗都有可能忽然从车前冒出。

车厢里流淌着轻音乐,目光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往副驾驶座位。

副驾驶座位放着一家以兜买越南风情的为主题的歌舞厅宣传海报,海报制作极其粗糙,海报上的越南女人们脸都糊成了一团。

那个时间,在打开车窗、接过从窗外递过来的海报时黎以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而那海报一看就是用了极其劣质的印刷油。

今天中午,因迷路导致于黎以伦出现在那个菜市场上,杂乱无章的菜摊、地上随处可见的腐烂海鲜、站在路中央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随处停放的三轮摩托车让黎以伦一时间头疼不已,可车已经无路可退,唯一能做地是等三轮摩托车开走。

不远处两名身着越南传统长衫、头戴竹笠的年轻女人正在发放传单,个头高一点的女人负责把传单发放到路人手上,个头小一点的女人负责把传单发放给过往车辆。

渐渐地,黎以伦目光无意识追寻着那位个头较矮的发传单女人,渐渐地不知不觉坐直身体,随着那女人逐渐往着他这个方位靠近,被竹笠遮挡住的半边面孔越发清晰,清晰到只差叫出她的名字来了。

似乎感觉到什么,女人脸转向他这边。

肌肤胜雪,一袭月白色越南传统长衫把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侧缝开到了腰际处,微风一吹,被卷起的裙摆水一般月光一般。

“梁鳕。”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梁鳕的目光并没在他所在方向停留多久,抱着大叠传单,手飞快运转着,传单塞进半打开的车窗里,或者夹在挡风镜里,或者卷成龙卷风状扔进后车厢里。

也不是所有人都买账,光七张传单就有两张被从车里扔出来,一张自行掉落,捡起再发。

捡起传单,刚直起身体,从蓝色三轮车车窗里直接丢出来半颗苹果,苹果砸在梁鳕竹笠上,与此同时,从车里伸出纹满各种图案的手,手做出警告性动作指向站在窗外的人。

那一刻,黎以伦手搁在车门把手上,也就稍微那么一停顿,梁鳕已经做出鞠躬的动作,三轮车擦着竹笠驶过。

黎以伦收回手,哑然失笑,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按照忽然来到脑海中的那个念头一样:打开车门、手工皮鞋踩在腐烂的鱼尸体上、握住那正忙着鞠躬的女人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解开袖扣、一个拳头朝三轮车主人抡去?

然后从皮夹里掏出钱、钱往车车窗里扔“愚蠢的家伙。”

手撑在额头处,黎以伦笑着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十几岁的年纪,光是上次发生在拉斯维加斯馆的事情已经够可笑了。

拉斯维加斯馆的事情导致于回程路上,他朋友问了他这样一句话“看上那服务生了?”

第一时间,黎以伦应答出“你喝多了。”

那句话的背后似乎还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