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坏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头来。

好吧,好吧。

“电风扇我们家刚好有一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温礼安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鳕的人生好像就尽剩下这一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半新不旧的耐克鞋停在距离她十几公分所在,低低的声线从她头顶上传来:“早点我多买了一份,离开时记得锁门,锁完门后把钥匙放在门槛下面。”

那时梁鳕有点恍神,好像回到熟悉的旧日时光。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悠长小巷尽头中传来,到她窗前时戛然而止,她在心里倒数,倒数到一,有人轻敲窗户,隔着薄薄一层木板传来压低的嗓音“我给你买了早点,待会记得拿。”

等自行车铃声远去,打开窗户,手摸到君浣专门制作的那只小竹框,沉甸甸的,咧嘴笑,手再想往前一点就被抓住,装模作样挣扎着,娇嗔“讨厌”。

她以为那句“讨厌”在岁月的冲击下已然不知所踪。

恍然抬头,房间已是空空如也。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牛奶和面包,牛奶是袋装的,面包色泽一看就是刚刚出炉。

按照温礼安说的那样,锁完门,把钥匙放在门槛处。

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房子的主人叫温礼安,不叫君浣,君浣死了,温礼安就变成了什么也不是,她和他没任何关联。

温礼安住的地方距离梁鳕住的地方走路也不过七、八分钟时间,站在自家门口,碎碎念一番,推开门。

地板、桌子、厨房擦得干干净净,水壶下压着纸条。

这是梁女士一贯的手法,纸条无非是类似于“小鳕,妈妈去朋友家住几天”这样的话。

梁姝哪里有什么朋友,她看不起别人别人也同样看不起她,所谓朋友家差不多是澡堂之类的,交一点钱脸皮厚一点就可以暂时打发几天。

几天后,要么是自己回来要么是梁鳕去接她,然后各自都极有默契地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下午三点半,梁鳕按照拉斯维加斯馆贴出的招工告示出现在面试点。

面试的人很多,从办公室门口都排到走廊,梁鳕拿到的号码牌为四十五号,走廊队伍长度还在增加。

面试点和拉斯维加斯馆就只隔着一个篮球场,从走廊处可以看到它的全貌,涂鸦、铁网、哈雷模型是这座号称天使城第一娱乐中心的特定标志。

幼年时梁鳕对它是惧怕的,传说拉斯维加斯馆里有绞肉机,谁敢在里面惹事就会被扔进绞肉机里,长大后她才明白,拉斯维加斯馆没有绞肉机,相反,它对天使城的女人们最友善。

垂头丧气离开办公室,三言两语梁鳕就被刷下,太阳西沉,眼看一天又要过去了,这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下楼梯的脚步又沉又重,找不到工作就意味着她得回海鲜餐厅去端盘子。

梁鳕很讨厌去海鲜餐厅打小时工,赚到的钱少活又多,又得时时刻刻提防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忽然朝你伸过来的手。

在楼梯拐弯处,有人叫住了她,那是拉斯维加斯馆三名面试官中的一位。

次日晚上,梁鳕成为了拉斯维加斯馆新进十二名服务生之一。

经理特意来到她面前,如是告诉:如果针对你的第一通投诉产生,你就得卷铺盖走人。

对于能成功进入十二人大名单梁鳕现在还糊里糊涂的。

昨天叫住她的那位面试官告诉她出了一点意外,那点意外让她成为当天面试一百多人中的幸运儿。

至于是什么意外梁鳕不准备关心,接下来她需要全力以赴杜绝第一个投诉的产生,在天使城,只有在拉斯维加斯馆才能一个小时拿到两美元。

梁鳕没有想到她工作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两个熟人,麦至高和黎宝珠。

距离“绑架事件”已经过去数十天,那天下午的事情让她不想记起都难。

经过精心打扮、怀里捧着花、一脸心不在焉站在麦至高身边的黎宝珠让梁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

下一秒,不好的预感成真。

“宝儿拉着我来的。”麦至高语气无奈,“九点是温礼安表演时间。”

天使城找乐子的场所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一千,可她没想到温礼安也在拉斯维加斯馆,今天早上她还在温礼安家门口提醒自己以后要远离他。

第12章 红河谷(01)

在梁鳕耳边低声说了“我等你下班”后麦至高带着黎宝珠往楼上走去。

从麦至高那里听到温礼安的表演场地时梁鳕心里稍微松下一口气,如果她注意一点的话,她和温礼安应该不会有遇到的机会。

拉斯维加斯馆分为四个区,这四个区以消费数额为标注,五百比索为普通区,依次是一百美元、两百美元、五百美元。

五百美元为拉斯维加斯馆最顶级消费区,这个消费区就处于俱乐部最高楼层,一直以来,“我刚从拉斯维加斯馆顶楼喝完啤酒回来”被视为荣耀,温礼安就在这可以缔造出荣耀的场地表演。

而梁鳕就在普通区,四个区域被区分开,服务人员不同、管理人员不同、表演者不同、酒水不同。

拉斯维加斯馆明文规定:所有服务人员不能跨过各自区域。

九点半,梁鳕和晚班服务生完成交接工作。

三个小时下来,一切还算顺利,也有客人把酒杯推到她手上,除了日本客人发了小牢骚,其他客人很好说话,她甚至于从一位美国客人手上拿到了小费。

一出更衣室梁鳕就看到等在那里的麦至高,据他所说九点五分温礼安表演完,九点十分他就在等在了这里。

连续三个周末麦至高都会出现在德国馆,固定位置、固定时间拍下她的啤酒,麦至高很懂得和女孩子们相处,要和这样的人混熟很容易。

“我送你回家!”麦至高用宛如呵老友打招呼的语气。

故意忽略欲接过她包的手,梁鳕只习惯把包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

手不动声色收回,麦至高和她肩并肩走向停车场。

这阶段他还说了关于黎宝珠和温礼安的事情,今晚黎宝珠和那些为了温礼安买了顶级套餐的女人一样,离开时垂头丧气,至于精心准备的花最后到泊车小弟手里,而那位大堂门童更是大走狗屎运,一位外国女人把准备送给温礼安的袖扣丢给了他,那袖扣市场价不下五千欧。

到了停车场,麦至高打开车门,迟疑片刻,梁鳕坐上车,麦至高的大献殷勤图的是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以前在海鲜餐厅工作,回家时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