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不正经深情 七宝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俩碰面。

  他不停催促,好像迎面而来的,并非一个深情款款的回头浪子,要是拿着斧头要来砍他们的歹匪暴徒。

  于知乐扭头就走。

  她一走,景胜旋即恨恨咬牙,冲上前去,拼上全力挡在了严安面前,像要进行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搏斗。

  陌生男人的阻拦,让严安不明其意。他本身就急,几番越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渐行渐远。

  严安窝火不已,也开始推景胜。

  “干什么啊!”

  见这两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周忻明和林岳,一人拉住一个,才把他俩分开。

  “别拽我!放开!”

  景胜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已然脸红脖子粗:“唱民谣的!我告诉你,于知乐是我的!你别想碰她一下!信不信我让你酒吧明天就倒闭!归处是吧,我让它哪来回哪!”

  “还有,”他凶神恶煞:“我他妈真的比你高!”

  “这是谁?”严安偏回头,指着景胜问周忻明。

  周忻明也在状况之外:“……朋友,”他朝景胜,一脸尬色:“你干嘛啊,别闹!闹什么东西!这也是我酒吧,第一天别这么搞啊。”

  周围已经有路人停下,感兴趣的围观。

  “行了哎,祖宗,那女的已经走了,”林岳放低声音,安抚这只哇呀呀激动得不行的疯狗:“走都走了,你不也放心了吗?再说你那女的掉头就走,明摆着不喜欢这男的。给忻明面子,咱们不吵了,一会就回去。”

  景胜闻言,不再挣扎,掸开林岳的手,好好站回地面。

  他猛一下拉好已经堆出皱褶的上衣,回严安一记刀眼,而后离开原地。

  —

  当晚,于知乐没有回陈坊,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洗完澡,擦干净头发,她走到自己的吉他旁,把它掉了个身,好久没调弦,也没保养,也不知道现在弹起来会怎样。

  打量一番,于知乐把它放回原处,拉开旁边的吉他盒拉链。

  她从里面取出一只小布袋,拉开口子,把其中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是张发黄的信纸,只叠了一道。

  于知乐拿着它坐回床上,展开来看。

  小小的小片,上头只写着寥寥两句,纯黑的硬笔字,已经被时光倾轧得有些泛糊。

  六年前,她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严安早在千里之外的火车上,把她一个人撂在了这里。

  她知道他早有远行追梦的打算,她也曾一遍遍请求他,带她走,她早已经不想留在这了,留在这个地方。

  她一定很乖,绝不拖他后腿。

  很玄吧,也许人生在世,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那会的她,面临着奶奶的奄奄一息,危在旦夕,也必须接受着爱人的不告而别,销声匿迹。

  严安走后,奶奶也去世了。

  这个一向怜爱她的老人,像是知道她在计划一场出逃,把房子交给她,从此禁锢了她全部的妄想。

  而她能把命都给他的男人,她的老师,她的爱人,从此也杳无音讯。

  她根本不想再找他,是死是活,她也懒得再记挂。

  直到前年,春天,张思甜给她看了一个视频,问她,这是严安吧?

  她瞄了眼,哦,还真是他。

  “对不起,

  我带不上你,我也照顾不好你。”

  于知乐宁愿他别回来。

  她把信揉烂,一抬手,精准地抛到了床尾的垃圾桶里。

  于知乐仰回床上,突然感觉到全身心的放松。硬板床,却没缘由的软。

  就在此刻,颊边的手机震了。

  于知乐捞起来,扫了眼屏幕,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顿默片刻,于知乐把它按断了。

  没一会,手机又震了起来。

  于知乐接起来,仍躺在那,音色也有些浮:“喂,哪位?”

  那边寂静几秒,响起一个极其轻微难辨的声音:“是我。”

  根本猜不出是谁,于知乐追问:“你哪位?”

  “我啊,我。”不报大名,只给差不多的回复,唯有分贝大了点。

  于知乐听了出来,是景胜,他的嗓子有着干净清爽的质地,像退潮后还留有水汽的卵石。

  她怀疑他拥有一亿个手机号码。

  但不知为何,于知乐松了口气,因而也不排斥他的突然来电:“什么事?”

  那边回:“不知道,就想打电话给你。”

  于知乐不再说话。

  良久,景胜咋呼着声问:“喂,你挂了吗?”

  “不会秒睡了吧?”他又自己给出另一种猜测。

  于知乐回了一个字:“没。”

  景胜轻嗯了声,有些正式道:“想和你说个事。”

  “没兴趣。”于知乐立刻回。

  “……”

  那头一下子急切了些:“和你有关系,你一定要听!”

  神神叨叨的,于知乐回:“你说。”

  电话里的人,咳了一声:“你不要和那个唱民谣的复合。”

  “……”就这个?

  她的没反应,换来了对面的剧烈挣扎:“别又想挂电话!你挂了电话就代表你默认,答应我不跟他复合!”

  “……”

  于知乐眯了眯眼,直面顶灯的姿势已让她瞳孔有些干涩。

  她对着手机说:“我不跟他复合,但也不会考虑你。”

  她在想,她还要跟这个人,把话讲得多清楚多直白,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别再这样死缠烂打。

  却不料,对面的语气完全不带受挫之意,只回:“哦,没关系,再见,晚安。”

  所有词蹦完,他嗖一下挂了通话。

  于知乐把手机放下,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方才景胜最后道别的语气,带着一抹得志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睡前必须想一会景妹和于哥的互动才能睡着

  ☆、第十五杯

  挂了电话,景胜把手机端端正正放回枕边。

  他侧了个身,一动不动盯着陷在床褥里的黑色手机,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然后翻回去,唰一下把被子盖回头顶。

  他闷在里头悄无声息地笑,像只不断颤动的大白蚕蛹。

  这么自嗨了一会,景胜猛地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跳下床,趿上拖鞋就去了厨房。

  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回沙发,大口大口喝。

  喝够了,把水瓶架回茶几,景胜急促地呼了一下,大喝一声:“爽!”

  心绪稍缓,他倚回沙发,双手拿着手机,打开一个名叫“宁市经济顶梁柱颜值扛把子”的微信群。

  开始咯嗒咯嗒打字:

  「老子谈恋爱了」

  来自,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

  群里一片安静。

  景胜又发了个/酷的表情。

  依旧安静如鸡。

  林岳看不下去了,出来挽尊。

  就发了一行一看就巨让人反感的“……”,还不如别挽。

  景胜继续乐颠颠发消息:你们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吗?我他妈现在好兴奋完全睡不着。

  林岳:……/擦汗

  周忻明好奇了一晚上:谁啊,今晚那女的?

  景胜:对啊。

  周忻明:哪来的?模特?个子看着挺高啊。

  景胜:不告诉你。

  景胜:是我的。

  林岳:我他妈想退群。

  周忻明:什么女人这么厉害?

  周忻明:老严追着跑,把你也弄得跟情痴似的,以前把妹子也没见你在群里吆喝过。

  景胜:那些女的能一样吗?

  林岳:怎么不一样?

  景胜:哪里一样?我看见她们一点都不高兴。

  林岳:……你不高兴你去看她们干嘛?

  景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