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不——”
这时,管家在一旁抱不平道:“我们少爷想泡妞只需要撒钱就够了,百试百灵。”
方向北:“你闭嘴吧,说得我像个嫖-客一样。”
管家闭嘴了。
方向北指了指何田田,对管家说:“这里有个人类照顾我,你可以放心了吧?放心了就回去。”说着还把他推起来,生怕他走得慢了。
何田田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成了“照顾少爷”的人。
“你到底怎么了?”她问他。
“一言难尽。”
方向北把事情一说,何田田立刻急了:“他给你做了有毒的饭菜?这机器人是不合格的,我现在给维修部打电话——”
“不是他的错,”方向北连忙拦住她,“是我,我没听清,他问我要不要吃,我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那也不行,他不知道那是不能吃的吗?”
“他没做错。他特地把醋酸稀释了,可能是因为里面有别的杂质。他是机器人,不懂那个度。”
“所以,你为什么要吃实验室里搞出来的醋酸啊?”
“我TM也想知道啊……”
掰扯到这里就是无解了,他们只好不说这个了。俩人一起回忆了一下今天下午的袭击事件,也算是共患难了,然后何田田问他:“所以,你走的时候为什么要拿人家的扫地机器人?”
“我跟你说……”方向北本来正打算对何田田说实话,可是他扭脸瞥到她身边坐着的那个机器人。
虽然那机器人呆坐不动面无表情,可方向北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含光,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弧光,关于那些疑问,他立刻有了更加大胆的猜测。
要使一个普通人类在那样的条件下拥有迅速反击的意识和条件,太难做到了,这也是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换个角度,如果是机器人呢?机器人不会因惧怕死亡而慌乱无助,机器人有着不错的电脑系统,这些都是有利条件。这样看来,倒是机器人做那件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这一切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机器人要有主动入侵其他系统的能力和意识,还要有非常接近人类甚至优于人类的分析决策能力。
一般的机器人自然做不到这些。
但方向北知道,有些机器人是不一般的。
非常、非常地不一般。
“你发什么呆呀?”何田田奇怪地碰了他一下,“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秘密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就不会是秘密了。方向北决定先按兵不动,调查一下再说。看看当天的机器人都有哪些,哪一个比较符合条件。
所以方向北岔开话题,跟何田田一起猜测那个袭击者的身份,作案动机。
这样说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谢竹心来找她。
他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立刻丢开他们,笑靥如花地迎上去。
方向北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
谢竹心看到何田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总是笑得含蓄内敛,很少有这样明亮的时刻。何田田心里一动,正要说话,却见谢竹心的目光停在了更远处的方向北身上。
糟了……
果然,谢竹心问道:“你在医院,是为了陪他?”
“也不是啦,刚好遇到。”何田田不知道他会不会信,毕竟太巧了啊。
他沉默了一下,又问:“你把围巾还给我,是因为他吗?”
“不是!”她立刻否认。
方向北托着下巴看他们讲话。虽然听不到他们讲什么,不过嘛,男女之间撩拨,无非是那些。他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无意间看了含光一眼。
就撇了那么一眼,就使他感觉很奇怪:这个机器人,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机器人也是有表情的,含光的表情很逼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他的主人被攻击了吗?
方向北又去看何田田,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谢竹心正在摸何田田的头,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一派娇羞的样子。
方向北偷摸地再看含光,嗯,更生气了。
机器人的唇角压着,眯着眼,脸拉得老长,冷冷地“哼”了一声。
突然,含光察觉到方向北的窥视,他收回目光,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
方向北:→_→
含光:“看什么看,基佬!”
方向北:QAQ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频率还是一三五六,如果有改动会提前在文案上写的。拖延症发作,以后更新时间可能不会太早,我也不能确定地说是几点,所以大家晚上不用特意等,可以等到第二天白天再看~就酱,小年快乐哈~
☆、31
回家的路上何田田也不知含光为什么就心情不好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在小区门口的地摊上买了一大把冷烟花,回家时俩人在阳台放烟花,总算把他哄好了。
嗯,她早就发现了,他就是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要哄他……毕竟他救了她呢。
这条晚上何田田做噩梦了。
梦里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身后有人举着激光枪追她,她拼命地跑,跑得筋疲力尽。终于,那人追上她了,冷冰冰的枪口抵到她的身后。
然后她就吓醒了。
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身后并没有冷冰冰的枪口,只有一个暖融融的怀抱。
来自虚无中的惊慌与恐惧,都被真实的温暖驱散了。她缓缓地吐了口气,动了一下-身体。
含光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听着有些慵懒:“醒了?”
“唔。”
何田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房间里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一双眼珠儿反射着点点微光。黑夜里他收拢手臂,将她刚刚与他拉开的一些距离又缩短回去,两人身体贴着身体。
夜半三更时人总是没那么多理智,感官陷于直观与肤浅,她忘了他是个机器人,只意识到自己的胸口紧紧压着他火热的胸膛,那一刻她有些慌乱,禁不住一低头,额头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
他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额头,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个梦。”何田田又翻转身体,背对着他,她问道,“含光,你不休眠吗?”
“嗯。”
“那你晚上都做什么?”
“就,看着你。”
何田田的脸因这个回答而腾腾地冒起热量,她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她搓了一把脸,说:“我睡觉了。”
说是睡觉,可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含光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身体,接着又一下,又一下……
何田田奇怪道:“你干什么?”
“有节奏的拍打有助于睡眠,人类在婴儿期就经常这样被拍打助眠。”
这样温柔又体贴的含光令何田田有点招架不住。她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发现你每天表现最好的时刻都是在床上。”
“我在床上表现很好?”
“嗯。”
含光没说话,沉默了一下,突然笑出声。
何田田感觉不太好了。什么叫“在床上表现好”啊!就不能用个正常点的形容吗!她一定是做恶梦把脑子做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