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引以为豪,对这样的女士,我不得不提起全部的警惕心,小斯通小姐和她比起来,简直像一只洁白的羔羊。”
“而事实也证明福尔摩斯的怀疑是正确的,”华生医生接过话头,“昨天晚上听说琼斯先生一家入住班特莱旅馆,他就拉上我在二楼观察这一家人,我们本来也想邀请你的,莫小姐,不过哈德森太太说她想找你聊聊……”
“一名淑女怎么能卷入这么危险的案件呢!”哈德森太太闻声顿时反驳道。
“您说的对,哈德森太太,”华生笑着继续说,“一开始没有什么收获——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事情已过去好几天,直到后来,我们看到琼斯小姐单独在旅馆园子里玩的时候,掐死了一只翅膀飞不了的幼鸟,才意识到她的危险程度。”
后面的事情也很清楚了,福尔摩斯发现琼斯小姐有多危险后,马上猜测出小斯通小姐的退避必有所原因,他邀请雷斯垂德警探——尽管他们很蠢,但警探的身份在特定时候还挺有用的——连夜赶往斯通先生的家,提出要见小斯通小姐,说服了半天,她还是闭口不言,只得悻悻离开,或许是斯通先生的逼问有了作用,总之,在斯通小姐葬礼即将结束的时候,小斯通小姐总算站了出来,指认琼斯小姐,得到眼前这个让人唏嘘不已的结果。
“如果小斯通小姐没有见到这一幕呢?”莫羡担忧地问,“那不是就没有证据了吗?”
福尔摩斯自信地说,“任何犯罪都有痕迹,如果我们将目光放在琼斯小姐身上,只需要问问她的仆人,甚至街坊邻居,亲爱的莫,总有人会注意到的,毕竟一条蓝色丝质蓬裙,可不是什么不起眼的颜色。”
火车直播案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叶雨时将所有线索记录下来,做成报告交给张队,而张队趁一名女星宣布恋情、吃瓜群众无暇顾及的时候偷偷将它贴在官方微博里,设置禁止转发评论。在这条长微博里,理所当然的,福尔摩斯的名字被划去,他们称其为“热心的朝阳区群众”。
第二天,安葬了“母亲”的骨灰后,莫羡回到伦敦,便与福尔摩斯和华生、哈德森太太告别,登上了前往印度的轮船,她早已关闭直播间,走进自己的船舱,直到叫她吃饭的时候,船上的男仆才发现她凭空消失了。
在重归平静的贝克街221B,华生终于有时间让福尔摩斯解答困惑他已久的问题,“福尔摩斯,”他说,“明明在去斯通先生家的那天晚上,小斯通小姐便将一切和盘托出,为什么你还要多此一举,让她第二天才当着琼斯小姐的面吐露真相呢?”
“你错了,”映着煤油灯暖暖的光芒,福尔摩斯陷在安乐椅里,抽着他的陶制烟斗,“我不是让她当着琼斯小姐的面。”
是莫羡。
尽管福尔摩斯相信,她不会成为另一个琼斯小姐,但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琼斯小姐被抓捕后的那幅情景,能让莫羡真真切切地看到。
而此时,在一间冰冷的、墙壁雪白的口供室里,莫羡长长的睫毛如水鸟叠起翅膀般轻轻一动。
她睁开了双眼。
第26章 如何洗清嫌疑1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村上春树
“果然,今天播主没有直播,”韩江雪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地打开收藏的直播间刷新,以前这个时候播主已经开始直播了,但现在,只有近两千名观众还在等候,直播屏幕空空荡荡的,就连直播间名字都从#遇见夏洛克 福尔摩斯#改成了#播主有事,暂不直播#。
尽管没有直播,但观众们还是留在直播间公屏上谈天说地,猜测播主什么时候回来,而最让人担忧的一个想法,便是“播主不会不回来了吧?”
“不知道,总觉得有点悬啊。”其实,大部分观众也倾向于这个推断,“其实你们注意到没有?播主都没有说她自己的私人信息,除了名字——还有可能是假名字——之外,我们对她一无所知。”
“细思极恐,她不会是外星人派来的逗比吧?”
“什么鬼!”韩江雪本能地驳斥回去,“你们这群人难道没有仔细看过群里的直播视频吗?福尔摩斯一见面就指出来了,播主深陷谋杀案中,她回去,可能是想解决这个案子。”
至于解决之后,她还会不会直播,那就得看天意了。
莫羡自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她,此时,她的意识刚刚回转,认识到自己还在离开之前的口供室里低头坐着的时候,立刻维持着脸上带有一些惊恐害怕的表情,不得不说,经过多年自我演技训练,只要不用测谎仪器测量她的脉搏心率,光从表面看,基本没有被识出的破绽。
还是大意了,她玩着手指头想,在维多利亚时代,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慢慢地就懒得掩饰了,现在想要找回来还得再多费点功夫,免得将现实生活搞砸了,她可是有理无理都说不清。
“呐呐,还是不说话吗?”透过单面玻璃墙看到坐在里面的人,志村警部皱起眉头,问同组的刑警,“真伤脑筋,虽然只是一件小案子,但也还是需要尽快解决啊。”
“是的,难得的休假,才说想轻松一下,就出了这种事,真倒霉,”浅田刑警叹息道,“绝对隐藏了什么吧,莫桑。”
昨天早上八点,东京警署接到报警电话,一所极有名的私立贵族学校内发现了一具尸体,发现尸体的正是现在坐在口供室里的莫羡,今天是星期一,轮到她和死者水野值日,早晨要提前到教室,据说,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水野已经死了,到教室没看到人还很生气,直到她擦完黑板,去窗口拍黑板擦的时候,才发现倒在教室后面花坛里的水野桑。
浅田刑警也看过现场,三年A班的教室后面正对着几株茂盛的八重樱,挂满粉白花瓣的纸条将教室窗口挡得严严实实,就算有人在窗户底下杀了人,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何况她们因为值日提早到校,除了一些社团晨练,整个学校空空荡荡的,加上担当法医的近藤教授说,水野的尸温表示她死了不到一小时,这样一来,提前到教室的报案人莫羡便成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我实在很难想象,”浅田刑警为难地皱眉道,“如果我是她的话,不可能会选这个时间和地点杀人吧?”
“换个角度,正因为你会这么想,”志村警部想得更多,“所以她才反其道而行呢?而且,她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