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歪着头想了一下,用手指敲着茶几的玻璃面说:“我早就说过杜衡对你有意思,你还不相信,他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你将来进门做准备。”
“胡扯什么呢?”我白她一眼,“我们两个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后来慢慢变成了朋友关系。他求了帮忙,我不能不答应,又不掉一块肉。仅此而已。”
“不信走着瞧。”安琪看着我说,“其实杜衡也很不错的,长得不如顾覃之帅吧,但比他稳重踏实,而且这人家庭一般,和你门当户对。现在的问题是,他如果实话实话,他父母一定不会同意,谁也不愿意做一个便宜爷爷,但是孩子是杜衡的,他们肯定毫无压力的接受你。”
“行了,杜衡答应我很快就会说清楚的。”我不相信安琪的话。
安琪一副她要被我气死的表情,一摊手说:“一孕傻三年,这话没错,你现在智商完全不在线。”
我也不与她计较,谁跟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一般见识啊。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把邮箱的邮件处理以后就给杜衡打电话问一下事情说得怎么样了,没想到反而先接到了他的电话。
“徐图,麻烦你等一下再来一趟我家里,不方便的话我去接你。”杜衡语气有点无奈,“我爸妈要和你单独谈谈,你就记着一句话就行,别说漏嘴了。”
“杜衡,我想把实话说出来。”我犹豫着说,“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这样做不太对,而且以后更不好解释了。”
“千万别说出来,我爸会犯病的。”杜衡马上说,“他们不让我去接你,怕我和你串供,你记着一句话,不管说啥就让他们来问我。”
我默默地把电话挂了,有点头疼的按住太阳穴。
吴阿姨此时推门进来。看我一脸愁容问:“怎么了,小徐?”
我和吴阿姨现在跟半个家人一样,于是没瞒她把昨天的事讲了。吴阿姨问的第一句话是:“孩子是杜衡的吗?”
我怎么说?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第三遍了,我一直都不肯说,现在有人出来顶缸,我又不想被人猜来猜去,就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才显得我不是**的人。
“看你这样子就能猜到是他的。”吴阿姨不知从我脸上看到了什么,马上自己肯定下来,“杜衡这小伙子我见过两三次,挺不错的一个人。既然他都找上门了,你就别再瞒着了。孩子没爸也是很可怜的。”
我现在想解释,也没解释的兴趣了。我自己现在一锅粥,怎么能吴阿姨说得清楚呢。
“去吧,见见公婆,有人帮你带孩子,你也别这么累。”吴阿姨笑道。
我苦笑了一声,把球球托付给吴阿姨,自己去了杜衡家里,在车上我想着的是把实话说出来。但是一到才发现,杜衡家门口停着???的急救车,医护人员忙前忙后的在做着什么。
杜衡满头是汗的出现在我面前说:“我爸可能受到很大的刺激。心脏病又犯了,别站在这儿了,一起去医院。”
此时杜衡的妈妈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我扶着她和杜衡一起上了救护车。赶到医院先是一通抢救,我们三人在手术室外面竺着。
杜衡的妈妈不理我,看了一会儿杜衡说了一句:“你爸要是有点什么事,我没你这个儿子。”
杜衡吓得大气不敢出,我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三人一起沉默到手术室的门推开,当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没事的时候,杜衡妈妈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
杜衡走过去。用力抱了一下他的妈妈,然后杜衡的爸爸被推了出来。
我完全像个外人一样跟在后面,快到病房时,杜衡回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让我等一下配合他演戏,别说漏嘴了。我心里苦苦的,却还不得不答应下来,点了点头。他看到我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杜衡的爸爸气色慢慢恢复过来,脸色没那么白了,他眼神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然后停在我身上,之后开始在我周围找。
“爸,你找什么呢?”杜衡发现了他的眼神,马上问。
“宝宝呢?”杜衡的爸爸问。
“我没带他过来,小孩子太闹。”我笑着说,“叔叔,您好一点儿了吗?”
“等一下把孩子带来我看看。”杜衡的爸爸说,“我这身体能看一眼少一眼。”
“胡说!”不等我们说话,杜衡的妈妈一把按住他的手说,“胡说什么呢。你身体好着呢,要不是小王八蛋气你,哪能刚出院就入院的?”
杜衡陪着笑脸说:“是是,我妈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杜衡爸爸的病让今天的谈话没法正常进行,我们在病房里陪了一会儿就被他妈妈赶了出来,理由是我们在他老爸没法好好休息。
看着这一对夫妻的感情,我真的好感动。
杜衡性格这么好,与这样的家庭环境有关系。我记得某个心理学家说过,家就是一个人的养分获取地,家里越温馨。这个人在外面打拼越有力量。
说实话,我羡慕杜衡有这么好的一个家,这么好的一对父母。
站在外面,我对杜衡说:“你爸妈感情真好。”
“是呢,我在我家永远是被喂狗粮的那一个。”他笑了笑说,“希望以后我也能找一个给别人喂狗粮的。”
“一定会的。”我说。
他看着我欲言不止,看了看时间说:“走吧,去把球球接过来,让我老爸看一眼。我们家基本上是我妈做主,但是我爸只要一开口,就没我妈什么事儿了。今天我老爸住院也是巧了。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你说得轻巧,以后更难解释了。”我摇头,觉得接下来的解释更麻烦,看样子人真的不能撒谎,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这种感觉太悲催了。
“解释不清楚就不解释,只要他们身体好就好了。”杜衡说。
我一时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不解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笑了笑,“球球和我亲生的是一样一样的,我看着他出生。然后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
他说完这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走吧,接球球去。”
球球是我和吴阿姨一起带大的,刚满月就老往外面跑,并不认生,再次看到杜衡的爸爸时,他笑着咿呀说话,小胖手在杜衡爸爸的脸上一下一下抓着。我看到不仅杜衡老爸脸上的肌肉放松下来,就连站在一边看的杜衡的妈妈也带着一点浅笑。
“小名叫球球?”杜衡的老爸问。
“嗯。”
“大名呢?”
“还没取,初步定了一个叫子轩,觉得不太好听,没定。”杜衡说。
球球的事。他确实了解得很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就像球球真是他的孩子一样。我看着杜衡的老爸抱着孩子,杜衡的妈妈在一旁逗孩子玩,杜衡在和他老说话。
这一切才是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