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包养(38)(1 / 1)

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蓝色虬龙 7604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第847章 包养(38)

胡主任三个字一出口,黄珊就开始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话说开了,就索性挑明,即使高寒和胡雨薇没什么,现在提醒他,就当给他打个预防针。想到这里,黄珊蹬着腿,要高寒把她放下来。

“放我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高寒抱着黄珊,把她打了个转。

黄珊双脚落地,毫无表情地说:“你就自以为是,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但知道胡主任是个女人,我还知道她的工作单位;我不但知道她的工作单位,我还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所有的情况,现在问你,就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坦白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果不坦白,休怪本小姐我是手下无情。”

黄珊半真半假,高寒也摸不透真假。犹豫一下,他仍然坚信黄珊在套他,于是就拍着胸膛保证道:“胡主任真的就是开发区办公室主任,也许和别人重名重姓了——”

“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重名重姓甚至重性别,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有可能,但总不会连手机号码也重复了吧。”黄珊打断了高寒,嘴巴如同连珠炮。

不等高寒再狡辩,黄珊就掏出手机,迅速找到胡雨薇的电话,拨通听到了胡雨薇的声音后,把手机递给高寒,说:“接听吧,胡主任的电话。多好的借口,胡主任,我看是你把她当成了你的主人,把我当成了你的仆人吧。”

高寒知道自己的罪行败露,接过手机后摁下终止键,故作冷静地说:“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撒谎对于高寒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他握着黄珊的手,吃荆条拉箩筐,就肚子现编道:“其实胡雨薇有心脏病,她那天给我打电话,就是因为心脏病犯了,想叫我用车载她到医院。我怕你起疑心,所以就撒了谎——你可不要误会,我那可都是善意的谎言。等我到市里时,她又叫邻居打来电话,说急救车已经把她运到医院了。”

“好,就算是这样,咱们做夫妻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黄珊根本不相信高寒连篇的鬼话,非要刨根问底。

“你想,那么美丽的一个姑娘,如果我对你直说了,你会让我去吗?”

“手机号码呢?鲲鹏中学那么多老师,你怎么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偏偏有她的呢?”

面对黄珊一连串的疑问,高寒镇静地回答道:“我这里储存有五百多个电话,怎么就不能有胡雨薇的呢。这里面还有个故事,你大概不知道,胡雨薇住的房子是刘燕妮的,她搬家时我也去了,是刘燕妮叫我去的。她当时就告诉我和刘燕妮说她有心脏病,所以我和刘燕妮都留下了她的电话。我们提前约好了,如果她犯了病,可以随便打我们的电话。那天晚上刘燕妮在省城,所以她就打了我的电话。为朋友帮忙,则无旁贷,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不管黄珊是否相信,高寒都撒了个弥天大谎。他一连串的谎言就像一个巨大的网,把黄珊罩了起来,黄珊一时也分不清真假。

风逐渐大起来,黄珊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她再也不想在河边呆下去,就拽着高寒想往回走。这时,高寒突然又接到黄江河的电话。

黄江河在电话里告诉高寒,他已经从省城赶回到家里,问问他和黄珊在哪里,要他们赶快回到别墅。

高寒和黄珊刚进别墅,就听到黄江河训斥蒋丽莎的声音。黄江河似乎很气愤,声音也很大,看样子有点怒不可遏。

“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好了伤疤忘了痛,鸡飞狗跳的,看看你把家里搞成什么样子。”

两人推门走进卧室,看见蒋丽莎依然光着脚,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她低着头不敢看黄江河一眼,但嘴里却在不停地辩解道:“你一走就是两天,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有心出去,可一想到你曾经叮嘱过的话,又不敢出去,所以就喝了一点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蒋丽莎话没说完,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突然哽咽起来。哭闹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蒋丽莎现在只敢哭,不敢闹,足以说明她已经开始惧怕黄江河。

黄江河脱掉半大的黑色风衣递到高寒手里,坐到了沙发上,指着蒋丽莎说:“还一点酒,明明喝了五瓶,还敢赖账。喝多了就睡觉,到处乱打电话,胡言乱语的就像个疯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黄江河大发雷霆,早在蒋丽莎的意料之中。她搬弄着自己的手指,软不拉几地说:“江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打电话还不是因为想你了。这样吧,我还到楼上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你的气消了,我再下来,你看这样行吗。”

在黄江河面前,蒋丽莎彻底没有了贵妇人的脾气。连黄珊都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蒋丽莎没等黄江河表态,就去抱床上的被子。高寒见势不妙,只得从中间和稀泥,上前对黄江河说:“阿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就不要难为她了。不就是喝点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国家一级品酒师,喝酒是分内的事,你就不要责怪她了。你要是没吃饭,叫黄珊去给你做点。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黄江河还要继续指责蒋丽莎,这时手机响起。他放下手,打开手机看看,是检察长的。

深夜来电,检察长一定有要事汇报。要在平时,黄江河一定会离开,一个人独自接听电话。可是,现在的黄江河正在气头上,他顾不得许多,不由分说打开手机。

卧室里寂静无声,大家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检察长很直接,开口就告诉黄江河说:“莲花县的县委书记因为涉嫌贪污,检察院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考虑到县委书记是市人大代表,建议人大立即召开常委会,马上取消他的人代会资格。”

原来如此。黄江河简洁地告诉对方,这事应该通报给人大的李主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消息对于高寒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如果张峰在场,一定会兴奋地手舞足蹈。他正想到下边当县委书记,没想到老天爷就适逢其时就掉下个枕头,他正好抱着睡觉。

黄江河刚合上电话,高寒就走到蒋丽莎身边,悄声地说:“爸爸有事,你就不要多事了,赶快洗洗睡觉。”蒋丽莎点点头,穿着拖鞋一摇三晃地离开。高寒见蒋丽莎离开,就对黄江河说:“爸爸,我有事告诉你。”然后又对黄珊说:“你先出去。”

黄珊知道高寒要和爸爸谈正事,就顺从地离开了卧室。

卧室里只剩下黄江河和高寒。黄江河抬头看看高寒,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坐下说。”

高寒坐下来,先笑笑,又看看黄江河。看不出黄江河有厌烦的情绪,这才说:“张峰今天告诉我,想要你尽快把他调到基层。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对你说的,这不,莲花县的书记刚好犯事了,正好是个机会。我和张峰打交道不多,但我知道你和他——,所以,我先给你说说,也算完成了一项任务,补了他一个人情。你知道,在提拔干部这件事上,张峰一直在按照你的意志行事,也算尽了本分了。”

等高寒把话说完,黄江河把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懒洋洋地说:“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个县委书记吗?这小子,够精明的,市委办公室主任都不想干了,非要闹着到下边干县太爷。说来也是,就全国的形势来说,县一级的管理最为松散,他想下去,也无非就是为了多捞点。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

高寒离开黄江河的卧室时,蒋丽莎刚好从外边的卫生间出来。两人从门缝里擦肩而过,蒋丽莎把头向后甩甩头发,星星点点的水珠洒落在高寒身上。高寒看看蒋丽莎,侧身走出了房间。

蒋丽莎进到卧室,就一转身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黄江河把身子向一边歪一歪,蒋丽莎继续贴了过去。

“我都累死了,你离我远一点。”黄江河不耐烦地说。

蒋丽莎不愧好酒量,吐了几口酒,又闹腾了一阵,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她似乎没有听不见黄江河的话,伸手摸着黄江河的耳朵,嘻嘻地一笑,然后问道:“江河,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才回来的?”

黄江河的耳朵被黄江河摸得痒痒的,心里也不再对蒋丽莎有那么多的反感,就说:“我是不放心你,但你千万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关心你。我要不回来,怕你把房子点着了,我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又是喝酒又是打电话,你要再这样,咱们就离婚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惹事生非。”

蒋丽莎听黄江河的口气不再凶巴巴的,也放肆了许多,就接着黄江河的话说:“和我离婚?我舍得你才舍不得呢,你当初——”

“去去,一边去,一张嘴我就知道你放出什么气,莫非又是说我抓了你的手掌心什么,就这点事没你都提了八百回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当着孩子们的面揭我的短,我就把你——”

“还忍心把我关进储藏室呀?”

“想得美,我就把你关到猪圈里,让你和猪住在一起。”

“我以为我每天和人生活在一起啊,其实我一直和猪住在一起,一头黄色的猪。”

黄江河无心和蒋丽莎斗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蒋丽莎喝酒乱了性,跟着黄江河站起,从后面抱住黄江河,把脸贴在他的脊梁上,说:“只有靠在你的背上,我才感到踏实。没良心的,下手那么狠,还打完后还把我关在楼上,就这一条,我就能告你虐待妇女,看看你的脸往哪儿放。”

黄江河想掰开蒋丽莎的手往床边走,可蒋丽莎就是不松手,只能带着她走到床边。谁知到了床边,脚碰到了床脚,一个不留神,就爬到了床上,蒋丽莎就势压在了黄江河的身上,对着黄江河的耳朵说:“老公,我要。”

她的嘴巴凑近黄江河的脸,说话时哈出的气流灌进了黄江河的脖子。黄江河感到痒痒的,一股隐隐的冲动在体内不断地膨胀着。他不由翻过身来,把蒋丽莎紧紧地搂在怀里……

一阵云情雨意,化解了所有的怨恨。在黄江河面前,蒋丽莎重新恢复了常态。她静静地躺在黄江河的怀里,温柔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

黄江河握着蒋丽莎的小手,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呢,我永远都不会放你出去。”

“那你还把我打成那样?”蒋丽莎撒娇道。

“要不是——,不说了,我知道我年龄比你大,这是唯一的劣势。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取消禁令,你自由了。你的正处级也批下来来,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两人甜言蜜语,把前几天的不快统统忘到了九霄云外。在胡言乱语中进入了梦乡。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指一般的人,像黄江河和蒋丽莎这般没有廉耻的人就不能用这句话来概括。简单地说,他们两个都是不知廉耻的人,而不知廉耻的人往往像水一样,直往低处流,像沙子一样不能成型。老天爷不长眼,给这两个本该托生成畜生的人披了两张人皮,给人间增添了很多的罪恶和笑柄。

在饭店吃饭时,由于黄珊吃得少,在等待高寒吃饭时喝了太多的水。她和高寒在河边逗留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小解,回到别墅后关顾着关心爸爸和蒋丽莎,也没到卫生间方便。她刚刚进到梦乡就被尿意憋醒。

喜欢裸睡的黄珊披着一个浴巾就直接来到卫生间。

马桶光溜溜的,冰凉冰凉的,黄珊蹲了半天也没把水挤出来。她打了个寒颤,浑身收缩了一下,却感到自己腰间的赘肉跟着来回地摆动。她不由伸手摸摸,一抓起一把肉来。原本光洁的肌肤再也没有了弹性。她不禁联想起动物园里那只大猩猩布满皱纹的粗糙的皮肤,心里一阵沮丧。

终于,黄珊在沮丧中憋足了浑身的劲,才把膀胱里的尿挤了出来。

她习惯性地往身边的墙上摸摸。卫生纸没有了,她不得不晃动着臀部,试图把下边的水晃下来。

黄珊站起身子,就要关灯时,往墙上的镜子里照照。这一照不要紧,把她的沮丧的心又推到了失望的峰巅。和以前相比,脸上的雀斑比原来增加了许多。那密布的雀斑就像一颗颗苍蝇屎,连自己看了都恶心。

她关掉了灯,悻悻地走出了卫生间。她想,如果自己的脸还白白净净的,高寒也许就不会朝三暮四,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明天,最多等到明天,自己一定想办法解决自己的肥胖和雀斑问题。这是当务之急,否则,自己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第章 包养(39)

日出东方,像个火轮,不停地攀升。

黄珊起床后走上平房顶,对着圆圆的火轮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弯腰的动作。西南风吹来湿润的空气包围在她的周围,她站定后深深地吸了两口。她为昨天的伟大设想而感到骄傲,决定今天就一上班就开始实施她的瘦身计划。小学时老师的话她至今记忆犹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要做个有心人,用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通过医学的手段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靓丽的女人,唤回她少女的青春和活力。她潜意识里十分清楚,她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拴住高寒的心。

她再次鼓励之后,下了楼走到卧室。

高寒还在熟睡。黄珊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相册翻找自己的那张信用卡。

一张照片掉到地上,黄珊弯腰捡起来仔细地端详。这是和高寒结婚时的合影,那时的她不但身材苗条,面容娇好,而且气质一流的优雅。再看看现在的自己——,黄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照片夹进去之后,抽出信用卡,又轻轻地关上了抽屉。

唤回青春,唤回过去的魅力,成为黄珊的当务之急。

黄珊穿过大堂进入电梯。电梯刚要启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往外看看,见冰莹疾步走来。电梯的门已经关了一半,黄珊用手挡了一下,门重新打开。冰莹进到电梯,对黄珊点点头,友好地说了声谢谢。黄珊报之以更为友好的笑容,问道:“度蜜可好。”

冰莹感到意外,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她搭讪着回了一句说:“好,只是个形式,走个过场。”

黄珊和冰莹之间本来没有矛盾,高寒和冰莹之间的那点龌龊疏远了两人的关系。

但是,有人说过,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人与人之间似乎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虽然有局限性,但此时还能适用于冰莹和黄珊。

无论如何,黄珊都是市委书记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冰莹对黄珊从来都高看几分;而黄珊一想到冰莹的老公李时民是号称人民医院的一把刀,现在自己要手术美容,一定少不了李时民的帮忙,不由对冰莹也增加了几分好感。自己如果不和冰莹搞好关系,如果冰莹对李世民使个眼色,李时民刀下稍不留意,自己的脸上就会留下永不消失的标记。

电梯很快,黄珊的思维更灵敏。等到了公司所在的楼层,黄珊突然对冰莹说:“我想和你聊一聊,私事。”

冰莹纳闷。自己当过黄珊爸爸的司机,和黄珊虽然熟悉,但自从和高寒发生了那点事,两人似乎已经言和意不和。此时黄珊会不会旧事重提,又要翻那本老黄历。

她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道:“什么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如果细看,疑惑的目光里还隐藏着几分恐惧。论背景,就是三五个冰莹也不是黄珊的对手,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疑惑归疑惑,恐惧归恐惧,生活的阅历告诉冰莹,从上电梯到现在,她黄珊对自己的态度看,也许她有求于自己。

“其实也没别的事,李时民不是在人民医院吗,我想问问,怎么说呢,就是手术方面的事,关于女人的——女人美容方面的,我想——”

黄珊吞吞吐吐的,但冰莹还是听明白了,黄珊想美容。

昔日的仇人有求于自己,冰莹求之不得。她一阵惊喜,不等黄珊完整地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说:“下班后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请客,把我老公叫来,你可以向他请教。你不知道,我老公可厉害了,一把刀。他说过,并不是每个外科医生都能获得这个称号的。”冰莹自豪地说。

“等不到中午了,我想现在咱们就去问问。”

冰莹犹豫,上班的时间,她可不敢随意离开岗位。她正要强调自己的想法,看见刘燕妮刚好从另一个电梯走了出来。

黄珊迎上去,开口就说:“刘总,正要找你呢。我想和冰莹出去一下,你看能不能准她一个假。”

“准她一个假?你的意思你可以不经我的允许就能随便离开。”刘燕妮不高兴地问道。

黄珊有事,从来不请假,好像她在刘燕妮那儿预支了特权似的,公司的人都心知肚明。刘燕妮这么一问,黄珊的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要离开。

刘燕妮一看黄珊生气要离开,就变换了口吻,冲着黄珊的背影说:“好了,我不过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快去快回,别耽搁了工作。”

刘燕妮如此这般也有自己的难处。她顾及的不是黄珊的身份,而是黄珊知道了她太多的。如果黄珊不高兴,到自己的老公王笑天面前随便歪歪嘴露出点什么,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黄珊之于刘燕妮,永远是一颗随时可以爆炸的或地雷。

得到了刘燕妮的许可,黄珊拉着冰莹,头也没回走到了电梯口。

在李时民那里,黄珊得到了更多关于美容的相关信息。

据李时民介绍,就现在的医学条件,脸上的雀斑很容易解决。他开玩笑说:“人类能炸平高山峡谷,能上天入地,去除脸上的雀斑,对于现在的医学来说就像拿着扫把拂去墙上的灰尘。”

谈及减肥的问题,李时民当着冰莹的面,却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实地观察一下。”

此言一出,李时民马上就感到了后悔。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给成百上千的人做过各种各样的手术。每次做手术前,他都会对病人做全方位的检查,无论部位多么隐秘,他都该观察的观察,该触摸的触摸。

可是,这次来做手术的是黄珊。更要命的是,冰莹也在场。

李时民看看冰莹,冰莹又看看黄珊。黄珊难为情地低了头。三人顿时陷入难堪的沉默。就在李时民不知所措时,黄珊却说:“我理解医生的工作,该走怎样的程序就走怎样的程序。要不现在就检查。”

李时民再看冰莹,冰莹对李世民点点头。李时民走近诊断床,习惯性地拉上了帘子。黄珊开始脱衣服时,李时民又觉着不妥,把头伸出来对冰莹说:“你也进来吧,也许你能帮点忙。”

冰莹知道李时民这是在找借口,他不想把冰莹一个人撂在外边做无边的遐想。

冰莹知道李时民要冰莹进来是为了监督他,理解李世民的一片好意。她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黄珊静静地躺在床上。真别说,当着熟人的脱去了上衣,她很不好意思。她的脸红红的,半闭着眼睛,羞涩之情溢于面颊。

她腰间的赘肉鼓鼓囊囊的,到处是指甲盖一样大小的褐色斑点。李世民带着手套不停地把赘肉拽起放下,说:“你要瘦身,必须先抽取脂肪。”

“这还不简单,和你快去拿针管呀,像抽血一样把脂肪抽出来不就完事了。”冰莹插嘴道。

李世民看了冰莹一眼,说:“隔行如隔山,你不不懂就不要乱说。水袋放水之后,袋子会出现怎样的情形?虽然瘦身了,但皱纹凸显。所以,除了抽出脂肪,还要拉皮,就是切除多余的皮肤,然后再缝合。如果你决定要做手术,等一会儿就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我会尽快安排你的手术。”

黄珊被李世民摸来摸去,她逐渐的不再感到难为情。她知道,这是医生例行的检查。为了树立一个美好的形象,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检查很快完结,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适合做手术。在黄珊的强烈要求下,李世民把手术时间安排到了下午。

黄珊想给高寒一个惊喜,除了李世民和冰莹,就必须对所有的人保密。交代过冰莹之后,黄珊又到刘燕妮那儿请假。她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为了打消刘燕妮的顾虑,黄珊强调说:“当然,为了公司的利益,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我拒绝接受公司的工资。”

黄珊到公司工作有特殊的原因和背景,她在公司也谈不上什么地位,基本属于可有可无。她要离开公司一段时间,对于刘燕妮来说求之不得,很快就答应了她请假的要求。不过,就在黄珊转身走出办公室时,刘燕妮冲她说:“你放心,公司就是再穷,也不差你那两个钱。”

黄珊回头笑笑,不以为然。

黄珊从酒店里走出来坐到了车上,给高寒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中谎称,自己心情不好,要和同伴开车到外边旅游,要她这段时间不要和自己联系,自己有事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黄珊给高寒打电话时,高寒正和张峰在一起谈关于张峰到莲花县当县委书记的可能性,也没来得及和黄珊多罗嗦,就挂断了电话。

张峰一上班就来到高寒的办公室。他手里拿着一合包装精美的茶叶,兴致勃勃地敲开了高寒的门。

看见张峰手里的茶叶,高寒开玩笑说:“有茶叶没水了吧。”

张峰也知道高寒在和他开玩笑,就故意说:“被你猜中了,我有的是茶叶,就是缺水。拿着金饭碗要饭吃。可笑吧。你没茶叶我没水,咱们若能互补,取长补短,就能相得益彰。”

高寒从张峰手里接过茶叶,看看上面的字,杭州龙井。他撕开包装,泡了两杯水,端给张峰一杯,说:“你这可是在贿赂我,一杯清茶就想换一个县委书记,也太划算了吧。”

张峰尴尬地笑笑,说:“还不是你抢走我组织部长的位置,把我推进了泔水桶。你也真是的,在省委干的好好的,跑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和我抢饭碗。”

“尚方宝剑逼我来的,我不想来都不行,身不由己。”高寒无奈地说。

“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上面叫你下来,是要你积累基层经验。不久之后你还要担当重任。说说吧,你老丈人回来了,我的事你问得怎么样了。”张峰一边给高寒戴高帽子,一边开诚布公地问道。

高寒把鼻子放在茶杯上闻一闻,抬起头来说:“我就知道这茶不会白喝,果不其然。给你透露个消息,昨天老泰山一回来,就接到了检察长的电话。你知道吧,莲花县的县委书记出事了,听口气要被收监。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把你的事给老泰山提了,他要我不要管,他自会处理。”

“你怎么看?”张峰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要是再这样半死不活的,以后就只能走下坡路了,所以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把这个县委书记弄到手。”

高寒翘起腿,谦虚地说:“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如果说你是老虎,我充其量也就是个猫,怎么敢给你出主意。”

“猫和老虎是一家,最起码你会爬树。说实话,我的经验比你多,但医不自治,我自己的病我不敢轻易下手。你千万别推脱,你再这样推脱我就醉了,‘心已醉’听说过吧,我都麻木了。”

张峰果然老道,七拐八拐的,把话题拐到了高寒的私生活上。张峰有意说,高寒无意听,话刚落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小子,果然厉害,想给我施加压力,叫我到了老丈人那儿出面为他求情。

高寒虽然没有张峰那么老谋深算,但毕竟在省委书记呆了那么长时间,在官场上虽然还不能达到四面玲珑,但也不会轻易受人摆布。听张峰像是在威胁自己,就呵呵一笑,说:“其实我早已听出了老丈人的口气,他叫我转告你,他这方面没什么问题,要你把人大的李主任和司市长那边安顿好。”

其实高寒心里清楚,黄江河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之所以敢这样说,也不是信口开河。只要张峰说服了李主任和司市长,黄江河就是不同意也只能保留意见,同意张峰到莲花县当市委书记。

这一招果然管用。张峰一听,一拍大腿,竖起拇指夸奖道:“不愧是市委书记,就是高。好,我马上就行动,拿下那两座山头根本不是问题。”

高寒见张峰相信了自己,不由暗自得意。

张峰走了,两杯清茶谁也没喝一口,慢慢地凉了下来。高寒送走了张峰,才想起黄珊刚才给自己打的电话,心里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今天晚上,不管胡雨薇是否邀请他,他都要到她那儿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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