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1 / 1)

胃不可挡 寒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4个月前

而骗过门禁的事将很难发生。”卫傥微笑,“当然,想让别人用自己的指纹代为打卡,也成为泡影。”

  惟希笑问,“真遇到过这样的事?”

  远隔重洋的卫傥点点头,“懒觉睡过头,路上堵车,宿醉不想上班……有各种理由令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欺骗指纹识别机。”

  “忽然觉得我们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惟希失笑,至少大老板姚军并不要求指纹打卡,也不硬性规定坐班,他们理赔调查部门的自由度是相当高的。

  “我的公司也很人性化哦。”卫傥接口。

  惟希想一想,摇头,“万一吵架,还要在公司里大眼瞪小眼,太尴尬。”

  卫傥回想两人恋爱至今,竟然还没有吵过架,也无从得知吵架后是何种情形。

  “家父家母吵架,从不隔夜,”卫傥回忆父母之间的相处,“家父多半会躲进厨房闷头喝一杯苦茶,一杯茶落肚,火气差不多也消了,转身就会削一盘水果,端进卧室去向家母赔礼道歉……”

  卫傥俊朗的眉眼间带着一点点笑,“水果务必切得整齐漂亮,最好不只一个品种,态度要诚恳,语气要温柔:我错了,别生气,来,消消气,吃点水果。家母总会冷眼相对,家父则锲而不舍:吃一块,苹果/芒果/西瓜很甜的,基本上最后就是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吃水果结束每一次的争吵。”

  惟希想象沉默寡言的卫爸爸与爽直开朗的卫妈妈吵架的情形,忍不住微笑。

  卫傥在那一头看见她的笑容,“如果我们吵架,你不可以气冲冲一个人跑开,要给我立功悔过的机会。”

  “万一是我惹你生气怎么办?”惟希想得颇远。她嘴不甜,性格也不算可爱,又常常出差,好像实在不是一个完美的女朋友。

  “万一你惹我生气啊……”卫傥沉吟,“那,你就倒一杯温水给我,我喝下去,就什么气都消了。”

  “要求实在不高。”惟希哈哈笑。

  卫傥见她恢复好心情,眼里流过温柔笑意。

  趁周末难得雨止放晴,惟希回老房子探望父亲。

  祖母又住到农家生态庄园去了,美其名曰:避暑,实则是嫌弃没有牌搭子可以搓麻将,另外也不愿意叫儿子徐爱国每天管头管脚,操心她的饮食起居,宁可在农家乐里同牌搭子们搭伴,日脚还过得更有趣味些。

  惟希劝不动祖母留下来,老人家笑嘻嘻地,“你什么时候结婚,阿娘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一边叹气,一边拿眼睛觑她,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惟希哭笑不得,“万一我单身一辈子您难道就不回来了?”

  老祖母大力点头,“回来又没事可做,多厌气!”

  惟希妥协,“晓得了。”

  老人家转过身便朝徐爱国眨眼睛。

  惟希哪里不知道二老所思所盼所想,只是她跨不过去的,是她心底里的那道坎罢了。

  与父亲吃过饭,惟希同祖母讲电话。

  祖孙俩喁喁絮语,一通电话能讲足半个小时。

  “包副总前前后后在这边大概也就三个月,又被调回总公司去了。”

  “是那个总要请你吃排头的副总?”老太太耳聪目明,思路十分清晰。

  “大概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他来折腾我们,自然也有人去折腾他。”惟希渐渐愿意同父亲祖母讲一些公司里无关痒痛的八卦。

  祖母在电话彼端感慨,“害人之心不可有。他做事不留余地,别人当然也不会留情面给他。”

  又笑呵呵地问,“珮珮打算旅行结婚,你晓得伐?”

  惟希摇头,“这么快?”

  感觉珮珮离婚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老人家嗤之以鼻,“快什么快?沈正树不是刚一离婚转头就娶了新媳妇?!珮珮隔一年才结婚,很客气了!”

  惟希闻言大笑,“阿娘说得对!是我迂腐了。”

  老人家旧事重提,“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惟希一噎,“……”

  祖母假意生气,“阿娘上岁数啦,想抱重孙,不晓得还要等多少年,唉……”

  徐爱国在旁敲边鼓,“趁年轻赶紧生孩子,我们老的还能替你照看。”

  惟希骇笑,她本以为开明如父亲,不会说出如此俗套的催生宣言,随即一挑眉,“有重孙抱就可以?”

  二老齐齐应是。

  “不结婚也可以?”惟希又问。

  “??”二老哑然。

  “反正有宝宝给你们玩,结不结婚应该无所谓罢?”惟希笑眯眯。

  祖母先是一愣,随后负气说,“侬格小囡!好了好了,我不催了你,随便侬!勿讲了,再会!”

  惟希赶紧补救,“总要先有人向我求婚,愿意娶我啊。”

  祖母轻哼,“不要哄阿娘,阿娘不经哄,要当真的。”

  “不哄不哄,实在不行,我去求婚,好伐?!”

  “你要说话算话!”老人家口气倏然变得轻快。

  “算!”惟希大力点头。脑海里浮现自己跪地向卫傥求婚的画面……实在太震撼了,没眼看。

  在老房子吃过父亲亲手做的番茄鲜虾面疙瘩,搭配自家腌制的清脆青瓜,惟希陪着父亲牵上花花出门散步。

  徐爱国在晚风中轻声问女儿,“囡囡,你实话同我说,究竟为什么不愿意结婚?”

  惟希愣一愣。

  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啊……

  徐爱国不等女儿回答,轻轻叹息,“是不是因为我同你姆妈的婚姻如此失败,你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底,所以对婚姻有所抗拒?”

  是这样么?惟希自问。

  “也不全然是因为你是和姆妈的关系。”惟希望着父亲皱纹渐生的侧脸,“您不要责怪自己。”

  徐爱国微笑,这是他的女儿,即使在他与王超英的婚姻关系当中,令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伤害,她都未曾怨怪他这个父亲。

  “我和你姆妈……也有过幸福时光。”徐爱国不擅于同女儿推心置腹,但他在这长雨暂歇的傍晚,很想对女儿说一说他从来没有对她吐露过的往事。“那时候你刚刚出生,又小又软,你姆妈休完产假就上班去了,每天早晨都舍不得出门。晚上下班回来,有时候你已经睡了,她能趴你小床边上看着你好久……”

  徐爱国回想曾经的美好时光,“等到你三岁,你姆妈天天早上和你手牵手,一同步行去幼儿园,你身上穿着她亲手给你做的小裙子。她的手特别巧,会自己驳样子做衣服,又结得一手好绒线,你小时候穿的毛衣全都是你姆妈看着杂志上的样子自己织的……”

  惟希挽住父亲手臂,一手拉住狗绳,不让撒欢的花花跑太远,“我隐约还记得一些。”

  夏天王女士下了班,两母女会一起坐在院子里的席榻上,王女士摇着手中蒲扇,一边驱赶蚊虫,一边为她扇凉,讲故事给她听。只是这记忆太迢遥,隐没在时光深处,被王女士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抹杀,所剩无几。

  徐爱国拍拍女儿手背,“她固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她曾经全心全意地爱过你。她后来……是病了。你别因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