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那个时候她后悔过 尧三青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据,也经常出门摘野菜。”

  曲申楠点了点头,“这就是你刚才跟着去的理由?”

  余晔咬着烟蒂,一根烟点燃后她真正吸进肺腑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么来来回回的咬。

  长期如此,已经形成固定习惯。

  她弹了下烟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算吧,也尝试一下这样的经历,可惜我不是他当年那个年纪。”

  “他现在去哪了?”

  余晔过去很久才轻笑了下,自语般的说:“鬼知道呢!”

  她的语调很低,语气很平淡,跟往日的没心没肺很不一样。曲申楠觉得这个当下的余晔跟他所认知的那个女人完全是两个人,眼前这个陌生又带着距离,他甚至开始怀疑时不时撩拨自己的余晔,是不是无聊之时用他来打发时间。

  想到这里,他顿了下,心里暗笑了声,当然是打发时间的,谁会当真。

  到驻扎地时天快黑透了,他们到的最迟,操场上站了好些人,一进去就察觉到气氛有点不一样。

  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余晔冲他们点了点头。

  刘莎走过来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有点事,这怎么了?”余晔双手揣在兜里,抬了抬下巴。

  刘莎说:“张小苗又搞事了,花钱让这里的小孩去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还把一大盆衣服给洗了。你是没看到刚才赵部那个脸,简直跟这里的大山没两样,差点没把那女人给踢下去。”

  余晔有料到可能又是张小苗干了什么蠢事,但却不曾想会有如此荒唐的做法。

  有钱人家的小姐好日子过习惯了,连带脑子都养的有点废。

  余晔点了点头,说:“现在人去哪了?”

  “到后面哭鼻子去了,嘁,谁愿去搭理她。”

  余晔没再说什么,回了帐篷将相机给收好又转出来。

  已经开始生火做晚饭,村民有送他们一些土鸡蛋和蔬菜,吃的东西跟平时没法比,但也不会下不了口,吃了几天已经习惯。

  一伙人围坐在一块,一人端着一只碗,边吃东西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影慢吞吞靠过来,在余晔不远处坐下。

  余晔斜眼看过去,张小苗已经咬着下唇坐下,鼻子和眼睛还红彤彤的,这人长得不丑,此时哭过后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闲谈的声音低了下去,气氛莫名的有些僵冷。

  张小苗自然也察觉到,双眼一眨又委屈的抹了抹眼睛。

  赵文学烦闷的吐了口气,说:“成了,别哭了,赶紧吃饭。以后做事自己注意点,多带点脑子。”

  另外也有人跟着意思意思的宽慰了几句。

  有句话说得好,不作不死。

  张小苗明显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她哭哭啼啼的辩解说:“我有拿钱给他们的,又不是让他们白干活,何况那些小孩子明显也很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花钱买劳动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好比你工作赚钱一样,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给的钱还不少,可能是这些孩子往日从不曾得到过的数目。

  赵文学嘶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天真过头的女人,或许是面对的事情实在太离谱,一时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余晔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一顿,抬头冷冷的看过去,叫了声,“张小苗。”

  张小苗望过来。

  余晔说:“这里的人也不是你花钱就能指使的,别把你的高高在上摆到这群孩子面前,你不配。人贵在有尊严,别把自己不当人。”

  张小苗张嘴又要说什么。

  余晔继续说:“你记住,我们是来做公益的,不是来做综艺的,你想摆摆样子,明天就拎着你的行李滚回去。”

  一个个都安静看着,谁都没吭声。

  张小苗满脸通红的瞪着她,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赵文学摆了摆手,“行了,事情过去就算了,下不为例,都赶紧吃饭,吃完了趁早休息,明天还有工作要继续。”

  刘莎暗暗冲余晔竖了竖大拇指。

  余晔嗤了一声,下一秒意识到什么,突然抬头朝对面望去,正巧撞上曲申楠清明的目光。

  余晔挑了下眉,随即扬起一边嘴角,带出略有邪气的笑容。

  曲申楠立刻转开了视线。

  

  ☆、8

  饭后余晔照例在帐篷里写新闻稿,刘莎在一边同她聊天,说着说着又绕到了张小苗身上。

  刘莎感慨,“刚才你那话说完,张小苗脸都绿了,看着也是可怜,但想想她那德行又实在可气。”

  余晔敲击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来。

  大山里没有娱乐活动,帐篷外的人声还很明显。

  坐在狭小的一隅,余晔思考着说:“倒不是故意要刺激她,做法欠缺考虑是个问题,同时也希望张小苗不要跟这里的孩子有太多物质上的接触。”

  刘莎没说话,过了会抬头跟余晔对视一眼,心下顿时了然。

  她们走动的地方多,经历的事情自然也不少。

  在这个经济落后信息封闭的地方,山里的孩子有淳朴的一面,也有野性的一面。他们普遍学龄大,辍学率高,甚至有几个连普通话都是一知半解,没有受过完善的科学教育,所谓的道德限制在这里也没那么明显。

  余晔说:“在这个地方最不该的就是露财。”

  刘莎皱眉,低声说:“这女人就是没脑子。”

  余晔转了话题,“你们那活动进行的怎么样了?”

  “快了,明天差不多结束。”

  余晔说:“我们这也估计是这个时间。”

  刘莎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说:“我们今天被轰出来了三次,被当成邪门歪道了,苏医生气的差点把药箱给扔了,那么个斯文男人都被逼着冒了脏话。”

  余晔说:“这边人身体抱恙都是靠神棍,突然来了一群白衣天使,自然不适应。”

  刘莎苦笑,“知识的重要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然而这样的现象在我们的国土并不罕见,那些与世隔绝的山脚旮旯里甚至还有着更骇人听闻的事迹。

  余晔将视线重新转回电脑屏幕,不再吭声。

  体检活动结束后原本是要马上收拾返回C市,然而天公不作美,山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

  安全着想,只能将时间往后推。

  下雨的时间里他们留在了山区支教。

  天气问题班级本就不高的出勤率骤降,余晔坐在最后靠墙的位置跟着听课。今天讲台上的人是曲申楠,一段时间下来这个男人看过去还是清清爽爽的,只是脸颊清瘦了些。

  他并没有大篇幅的描述都市生活的多彩缤纷,而是捞了课本认认真真的给他们复习之前的课程,并纠正孩子们的口语发音。

  室外阴雨绵绵,室内亮着两盏灯,光线同样昏沉。

  没几个孩子的教室安静下来都开始做作业,一节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