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沧海月明珠有泪 白小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再说了我又不打

  算考研了,还不抓紧玩几天啊,等毕业可就不清闲了。”

  “不考了?”

  她上学期还说要考的。

  “不考了。”她拧干衣服,“我和李臻商量好了,下半期我找工作他考研,等他毕业我们就结

  婚。”

  “这么快?”

  “快什么啊,这还没考呢,考上还得好几年,一点儿也不快。”她把衣服晾起来,叹了句,“我

  听说你们专业研究生住在新校区,一间宿舍配一台滚筒洗衣机,都不用洗衣服,可羡慕了。”

  项林珠笑:“那你也考呗,考上了,好几年都不用洗衣服。”

  刘晓娟说:“我可考不上,你们那专业非一般的难。”

  刚说完,路之悦又砸床了:“吵吵什么!能不能安静点儿!”

  刘晓娟朝她耸耸肩,继续晾衣服。

  昨天晚上项林珠从医院回来时,路之悦阴阳怪气地讥讽:“有些人哪,看着简朴其实险恶,我们系有个女孩儿出身贫寒,平时省吃俭用的大家都可怜她,可没想到这女孩儿居然在校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有钱人,一点儿不缺钱。”

  刘晓娟知她讽项林珠,拉拉她的手安慰她,项林珠倒不介意,没听见一样,不想和她起冲突。她正准备洗漱洗漱上床睡觉,手机却忽然响了,是吉纲打来的,说东西带来了,就在楼下等着,她于是又匆匆跑下楼。

  吉纲站在灯下,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手里拎着俩袋子。

  她问:“你不是下周才回校吗?”

  吉纲说:“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这是你要的酒。”

  她伸手接过:“谢谢啊,多少钱我拿给你。”

  “不用。”

  “那怎么行。”

  她一边说一边掏钱。

  吉纲却说:“明天周六,晚上你请我吃饭吧,就当买酒钱了。”

  他一边说一边退着走,说完就转身跑掉了。

  项林珠拎着酒站在那儿,伸进牛仔裤的手将够着钱,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她看着吉纲的背影只好作罢,抱着酒回了宿舍。

  一进门刘晓娟就凑过来:“这是什么好东西?”

  “酒。”她说,“送人的。”

  刘晓娟纳闷:“……社会人士吧,不然哪有送酒的。”

  她把酒塞进柜子里,没说话。

  路之悦掀开蚊帐,从上铺探出一颗头:“看不出来啊,项林珠你还挺复杂。”

  她也懒得解释,一言不发去洗漱。

  隔天周六,项林珠一大早便带着东西去医院探视。到时白杨也在,见她带了东西笑得很不怀好意。

  “我还没见过你这种人,每天都来,还每天都带着礼。”

  “这不是礼。”她红着脸将东西放在床头:“你要的东西,我同学带回来了。”

  符钱认出那是酒:“你也太有想法了,我只知道人死送花圈,还没见过住院送白酒的。”

  白杨接话:“住院喝点儿酒挺好,消毒。”

  项林珠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6

  “行了。”谭稷明说,“酒先放这儿,待会儿你做饭正好捎回去。”

  项林珠一听还要给他做饭,那心情就像快上吊一样。

  她如此着急把酒带去医院,当然不是为了送礼表慰问,她只是想把东西尽早给他,就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早交早安心。但谭稷明不以为意,照旧像使唤保姆一样使唤她,这回趁着住院甚至变本加厉。

  午饭还没做呢,就要求她一日三餐给他送来,但项林珠说要学习,不可能三餐都送。

  他就说:“那你每天晚上过来。”

  “也不一定每天晚上都有时间,有时候还有实验活动什么的。”

  “推了。”

  “……但是今天晚上真不行,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谭稷明没出声,像是默许了。

  后来符钱送她回去做饭时就调侃:“你看他多喜欢你啊。”

  她说:“他是喜欢我做的饭。”

  “……”

  这天中午她做了西红柿炒鸡蛋、素烧茄子和丸子汤,配上白米饭,谭稷明连吃了两碗,饭后又替他削了只苹果,他看着电视吃苹果,咬得咯嘣脆响。

  项林珠收拾完碗筷就准备离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不让:“我这儿一个人也没有,万一有什么事儿找谁去。”

  “医生护士都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可以按铃叫他们。”

  他看着她:“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

  她心中想的是,是你疲劳驾驶怎会怪到我头上,行动上却很听话,坐上沙发,脱了背包就拿出书来读,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

  看她重新坐下,谭稷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摁着遥控器换台。电视声音不大,窗外有阳光进来,

  和着暖润的风,一人安静阅读,一人安静看剧,那画面竟祥和得有些不真实。

  项林珠再抬头时天色已暗,她揉了揉脖子,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于是麻利把书塞进包里,悄悄离开。

  吉纲和她约在赛卢岛吃饭,去时吉纲早到了。

  “怎么才来,我都等半天了。”

  她说:“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又说,“想吃什么点吧,我请客。”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你帮我这么大一忙,不开玩笑我也想请你吃饭。”

  吉纲点好餐,从兜里掏出一盒子:“暑假去了一趟香港,给你带了礼物。”

  那是一红色植绒首饰盒,圆柱身,顶盖儿像烤熟的面包蓬起来。他伸长胳膊,把东西放在她面前。

  她思索大概两秒,扭头从背包掏出钱来。

  “差点儿忘了,这是买酒钱。”

  吉纲说:“我说了不用。”

  她抬头笑:“那怎么行,我没有白花你钱的道理啊。”又将礼盒沿着餐桌推回去,“谢谢你的好

  意,但是我用不着这些。”

  吉纲又说:“这没花多少钱,算不上贵重。”

  “贵不贵重我都心领了,谢谢你啊。”

  “你不喜欢这些?”

  “说不上喜不喜欢,我每天忙来忙去,用不上。”

  吉纲就笑:“还是我们那儿的女孩儿会过日子,我也觉着这些不实际的东西挺浪费钱的,听你

  的,以后不买了。”

  项林珠傻了,什么叫听我的,我也没叫你买不买啊,再说你买不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于是说:“这是你自己的事,用不着听我的吧。”

  吉纲一副了然的样子:“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

  说来说去说不到一个点儿上,她索性不说了,埋头吃东西。

  谭稷明那头探望他的朋友陆陆续续都来得差不多了,白杨和张祈雨在医院逗留两天也回了北京,

  病房常客只剩项林珠和符钱,符钱有利可图,每天充当项林珠的司机,项林珠怕落谭稷明口实,每天充当谭稷明的保姆。

  随后这几天的保姆角色她倒不怎么排斥,因为给吉纲还完酒钱后她所剩无几,晚饭正好在医院趁掉,还可以节省一笔开支。

  到第五天,她看着时间从自习室赶去医院时,谭稷明刚换完衣服。

  他扣着袖上纽扣,看了看凌乱的沙发指使她:“收拾一下。”

  “噢。”

  看来今天不用做饭了。

  她没话找话:“石膏拆了?”

  “嗯。”

  她还想说,那我回学校了。

  却听他道:“今晚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极快接应:“都行。”

  “还真不挑。”

  谭稷明是打趣,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