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1)

好久不见,秦先生 风染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表情,想来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

  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甚至想大骂,我现在特别想骂人,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但是我不能,所以最后我只是走过去坐在另一边,看着他。

  “你打算就这样坐一辈子?”

  “不然怎样?”

  他慢条斯理地抛出这样一句,随即闭上眼,像是在养神,看起来极为怡然自得,可我怎么也没办法怡然起来。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地站起来走向他,就在他的大腿上坐下,勾起他的脸,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了上去。

  他紧闭着嘴,起初并不回应,我只感觉到一片冰凉,可是渐渐地,他张开嘴,舌头与我的小舌缠绵着。

  我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欲望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大草原上狂奔,我们粗喘着,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彼此的衣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由沙发滚到床上,撕咬着,狠狠地,像是两头野兽,通过相互伤害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再依偎在一起取暖。

  不过,我和秦子阳不是相互依偎,却是相互伤害。

  “秦子阳,你不是说厌恶我吗,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把我推开,你真要是把我推开我就佩服你。”说着我开始舔他的胸,舌头在上面画着圈儿。我看到他的脸变了色,他的眼睛幽深得吓人,里面有一大簇火苗,是真真地燃烧着,那热力就连我也能感受得到,呼啦啦地,直接灼烧着人的肌肤。

  他低吼一声反身压过我,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用力地撕咬着。

  我仰起头,又用力地冲他肩头咬去,使尽全力的一口,上面留下一串牙印。

  秦子阳闷哼一声扳过我的身子,禁锢住我的头,右手扣住我双手的手腕,置于头顶。

  然后是又一轮的暴风雨,我就像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在波涛汹涌中不知是飘向未知的彼岸,还是就此沉下去,永不见阳光。

这些我都不想去考虑,只想就此沉沦。但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团身影,它有着面部模糊的轮廓,有着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稚嫩、清浅,带着奶粉的味道,甜甜腻腻、清清脆脆的。

  我猛地推开他。

  我说:“秦子阳,你不配。现在的你,不配。”

  他的眼底仍然留有激情,一个男人不论他多高高在上,多傲然,多从容,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露出懊恼而渴望的神情,就算是秦子阳也一样。他试图抓过我,却被我一把挥开。

  几次下来,他也渐渐从欲望中苏醒过来,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不久我听到流水的声音,哗啦啦的好像直接涌进了我的体内。

  当他出来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它们口吐着唾沫,做着最亲昵的接吻,是在相濡以沫吗?

  “你走吧。”秦子阳的头发还是湿的,正滴着水,他也不擦,就那样任它们流着。

  “你没有资格。”

  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我毫不畏惧,甚至坦然地回望着他,我们的眼睛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随你。”最后,他坐下,拿出烟,慢条斯理地抽着。

  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论什么时候看去,这个男人都是那样优雅,他骨子里的东西是这二十几年的岁月一点一点积淀的,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

  一根抽完了,他正要再点,打火机掉在了地上,伸手去够时,一条长长的疤痕正冲着我。刚刚做得疯狂,不曾留意,这是它结疤后我第一次细细地打量它。

  一条狰狞的疤痕,像是无数有着锯齿尖牙的小虫在上面啃噬过的痕迹,如今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那条疤痕,沿着它的轮廓用指尖细细地描摹。

  “当时很痛吗?”

  我轻声问,近乎低喃。

  “忘记了。”他抽了一口烟,淡淡地道。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眉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拧在了一起。

  “呵呵,我这话唤起了你那时的痛?”我问。

  他瞥了我一眼,“苏念锦,如你所愿,痛,当时整条胳膊就像要被碾碎一般地痛,你若再捅得深点,我这胳膊可能就废了,就是如今也不能太过劳累,下雨天隐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着压着,丝丝缕缕地难受着,你满意了?”不知是我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还是我让他不耐烦了,于是他干脆给个痛快,彻彻底底地说了他的痛。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那痛才算哪啊,和我心口那股子绝望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苏念锦,不要像条疯狗在那狂吠,他说我让他觉得恶心。我问他,我说秦子阳,如果我有了孩子呢。他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说不要。

  “是,你怎么会要他。”我转过身,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那时心口并不觉得痛,只觉得恨,可是当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医院那冰冷的床上时,这种痛就开始一点一点地融入体内,并以疯狂的速度增长着,最后整颗心绞在了一起,呼吸都觉得困难,感觉空气是那么的让人留恋。

  “你知道我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北京时的感受吗?你知道孩子没了时我的心情吗?你知道当你说我让你恶心时的痛楚吗?你这痛算得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闭上眼,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过了一阵眼睛才睁开,仍旧是幽深一片,我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我恨透了他这种淡然,这种沉默,我拿过他的手,看着上面的疤痕,仰着头问:“秦子阳,这还痛吗?现在还痛吗?”

  “没感觉了。”他淡淡地说,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呵呵,是吗?这么快就没有感觉了,可是我怎么还这么痛。”说着我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比任何一次都重,死命地咬着不肯松开,牙齿间全是血腥的味道。

  “松开。”

  我仿佛没听到一般。

  他用力一甩,把我生生从上面甩了开来。

  我笑着站了起来,抹掉嘴边的血迹。

  “这一次我是替那未出世的孩子咬你一口,他梦里喊着的疼我替他传达给你。”

  提到孩子,他的眼睛也黯淡了下,竟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苏念锦,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为我堕过胎吗?我告诉你,我都不记得了。”

  他没管那流血的伤口,再抽出一根烟,似乎他现在无时无刻不需要香烟的麻痹。

  这是一种瘾,只会越来越大,而不会顷刻间没了。

  “从小到大,我们这个圈里都在攀比,比钱,比权势,比派头,比女人,也比谁玩的花样多,玩得新鲜。你以为你不同吗?我承认,你在我心中的确有些不一样,你是我迷恋最久的女人,不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