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好久不见,秦先生 风染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神情。

  这天晚上,我自己第一次带活,雇了几个人,材料什么的都是通过黄总弄的,但客户却少得很——没人认你这种不成气候看起来也不太牢靠打散活儿的。

  晚上下班时张董开了车过来,他把车窗降下来,用眼神示意我上去。

  我很自然地坐了进去。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这个老板好,看起来严肃,但渐渐变得像是朋友一般。

  他现在三十八,奔四十的人了,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显老,让人觉得有一股子成熟男人的味道,而那双眼,里面蕴着沧海,对,那里面有一整片沧海。

  不知曾经为谁沧桑过。

  “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他刚要点烟,似乎想到什么,随手熄了。我有些感激地看着他,最近感冒很严重,闻到烟味就咳嗽个不停。

  “觉得累。”

  “是带活不顺?”

  “嗯,没有有客户资源。”

  “这个得自己找。”

  “但没有接头的也没有人推荐,那些客户似乎也认准了地方,总是奔着某些品牌去。”

  “品牌也是靠打出来的。如果没有就要想办法,人靠一张嘴,两双手,外加两条脚,没什么办不成,切忌把脸面看得太重,在你没身份没地位时这东西一毛钱的用也没有,去拉,去抢,去截,也要把那些客户拽过来。”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最近他这样的动作特别多,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望向他时,看到他那诚挚的表情和一副说事的样儿时又觉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缺资金吗?”他突然问我,状似很随意,但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异乎寻常的亮度。

  “不缺。”我顿了下,想了想,又补充道:“目前来说。”

  “那就好。”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后来出差去北京,他让我同行。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不舒服,不可忽略的一件事就是这些天陆续有流言蜚语传了出来,大多是关乎那档子事儿的,有说我是他包养的情妇,也有的说我和老总暧昧着,还传得更夸张的,连几分几秒什么地点,我和他穿的什么衣服在哪上床都说得跟真的似的,整个过程详细到好似这个人就在旁边观摩一样。

  我始终保持沉默,这种事情我知道,越描越黑。不过,再与张董有交集时我开始注意起分寸来。

  

那天下大雨,哗啦啦的像是豆子砸在了地上。

  他的黑色大奔开了过来。

  “上车。”他用唇形示意。

  我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暗沉了很多。

  “苏念锦同志,我现在以你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上车,有件关于公司的事情要和你进行详细商谈。”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两条眉毛也拧着。

  我见躲不过去,只得上了车,刚进去,就觉得车里逼仄得厉害,沉闷、压抑。

  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与以往有一些不同。

  “张董,您喝酒了?”

  “喝了点。”他淡声道,“只是一点。”

  闻着那浓重的酒味,听着他那似绕不过来的浓重舌音,我知道肯定不少。

  “为什么拒绝?”他突然问,头转过来太快,吓了我一跳。

  “我怕我不能胜任。”这是我已经想好的推脱词。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你不一向是越挫越勇,执拗的性子更是一直吵着要干出一番天地来,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没有底气的话来!”

  “张董,我真不行。”

  “给我一个理由。”他越说离我越近,最后整张脸都靠了过来,那难闻的酒味直扑我的鼻端,熏得我赶忙侧过头去,死死地往角落里缩。

  “怎么怕起我来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苏念锦,你不知我注意你多久了,我每天特意早来半个小时,就为了看你早上上班时的样子,侧脸迎着光,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特别美。我就喜欢你这小丫头平时那股子冲劲,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我常看着你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起来。”

  大手握上我的,慢慢缩紧。

  “张董您真喝多了。”

  “我没多,我清醒得很。”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脸,嗅着什么。

  我死命地往后靠,他却干脆倾身上来,压在我的身上。

  我啊地尖叫起来,双手放在胸前死死地抵着他的胸口。

  “你要干什么,张董,你起来,别让我看低你。”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是真被吓到了。这种感觉无法形容,虽然以前秦子阳也这样过,但那不同,当你内心对一个男人有期许时,身体本能地就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渴望,即使理智告诉你不行,但身体却在叫嚣,所以那个时候喊出来不过是出于一种紧张。

  然而此时此刻我觉得恶心,是害怕,真真切切地怕了。

  他的身子像是没了力气,整个靠向我,不动,脑袋埋在我的颈项间,喘着粗气。

  “您起来成吗?别这样,真的,张董,我一直都很敬重您,我不想……不想从现在开始变成厌恶……”

  不知不觉泪水掉了下来,多半是因为害怕吧,还有一种我也说不出的心情,失望与难堪交织在一起。

  他的身子震了下,似是低吼一声,但很轻,轻到几不可闻,随即他挣扎了一下,身子就抬了起来。

  他转过身,迅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才再次转过身来,看着我,但似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张了张口,又合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抱歉,我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

  “让我下车。”我立刻道。

  他看了一眼窗外,“这里不好搭车,还是让司机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

  “让我下车,立刻。”我盯着他的脸,坚定地道。

  他勾在唇角的笑容凝了下,沐浴在暗色中的半张脸显得有些苦涩。

  “小刘,停车。”

  “可张董,这个地方不让停车,要被……”

  “停车。”男人再次低喝道。

  嚓——

  刹车踩动时摩挲地面的声音响起。

  车刚停下,我立刻拉开车门,跳下车,关门时看到那张欲言又止的脸。

  “今天的事我会忘记,不过,以后还请张董自重。”

  回去的时候我走得很急,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想想,就这样拼命地走,大步流星。我告诉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什么事情我没经历过,我还怕这点事不成。

  等平静些时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东西,怪不得很多失恋或者心情不好的人都爱这样,果然吃着东西能让心里的压抑和沮丧感降到最低,我一口接着一口地塞。

  晚上程姗那丫头又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姐妹,最近过得可好?”她笑嘻嘻地问。

  “好,好得很,能吃,能睡,能干活。”

  “天啊,你这还叫好啊,你这分明是一头猪在过的日子嘛。”

  “猪挺好的,一天啥都不用想,想吃就吃,吃完就睡,多好,我看比人好多了。”

  “那也离快要被宰不远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要被宰了吗?面前突然浮现出张董那张脸,他看着我,然后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