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像一只猎犬一样嗅着我的脸、我的嘴、我的鼻子、我的脖颈,不只如此,还有濡湿的东西带着炙热感撩拨着我的肌肤,那是秦子阳的舌尖,每过一处都撩起一把火,烧得我全身滚烫,下体似有熊熊烈火往上燎,眼看就要把一切理智焚烧殆尽。
“苏念锦,你真香……”秦子阳似是醉了般轻轻呢喃。
这一声把我拉了回来,神志清明了一些,我忙大声喊,“秦子阳,你放开我!”他却全然不顾,一下子咬住我的耳朵,含住我的耳垂,轻轻舔舐,下体紧紧地贴着我,我整个人就懵了,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倒真像是喝醉了酒。
好半晌我才缓过神来,用力往上一顶,男人的眉头死死地皱起,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开来。趁着这个空当我拼了命地往外跑,但没跑几步就被秦子阳追了上来,一把推倒在墙角,狠狠地顶着我,把我围困在墙壁与他的手臂之间。
“苏念锦,这是第二次。”他低着头,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因为我刚刚那用力的一顶,还是因为他喝了酒,总之话语中透着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秦子阳,你够了没!我不是你的玩偶,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我从来就没玩弄你,至少现在。”他神态自然,甚至带着一股严肃,显得那般义正词严。
“从来?呵呵,秦少,那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找我干吗?你打算让我干吗?”我问他,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不想让你干什么,苏念锦,我不过就是想让你爱上我,就这么简单。”秦子阳抿着一张嘴,说话的时候眼中放着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气息,格外的摄人心魄。
“让我爱上你?然后呢?像是扔一块抹布那样把我扔了,或许连那都不如。”
“你太悲观了。”他说,眉梢带着一抹凝重,声音喑哑,带着蛊惑的力量,仿佛真是我把一切想得太过复杂了。
“悲观?不然怎样,秦少,秦总,秦子阳,不然能怎样,你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蹙着眉,他想了一会儿,问道。
“名牌手表。”
“好,我买给你。”
“豪华轿车。”
“我给你。”
“房子。”
“只要你喜欢。”
“没有上限的钻石卡。”
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却仍是点头。
“那么,”我顿了下,看着他的眼,直直地望进他的灵魂中去,“婚姻呢?你能给我一辈子吗?你能和我结婚吗?秦子阳,你能吗?”
我看着他半晌不语,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笑得眼眶中不知怎么就有了雾气。
“秦子阳,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耍流氓我不管,就是别耍到我身上来。”说完,我隔开他的双臂就要走,却被他重新拉了回来,双手被扳起,死死地贴着墙壁扣在头顶上。
“那都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试试怎么知道。”
“抱歉,我对你没有信心,对我自己更没有信心,您还是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够了。”他突然打断我的话,一下吻住我,深深地,像是要把我淹没,手也用力地搂着我,硌得我肋骨都跟着疼。
“苏念锦,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着迷。”他气息紊乱,因为刚刚那个吻,带着激情,带着情欲,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没有说话,突然觉得很难过,他说的是着迷,着迷呵,所有的迷恋不过是一阵子的事。跟了他,在物质上自然不会亏待我,有豪宅住着,奔驰开着,到哪都因为秦子阳的庇护而生出光来,但一旦迷恋没了,那些光环也就消失了,到时候呢,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秦子阳,你真自私。”我咬着嘴唇,想要把它咬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痛,痛了也就能保持清醒,心底另一股念头就会消下去。
我甩开他的手就要走,他却说什么也不让,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腕,我想那上面一定留了一条血痕。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要接,他不让,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我突然挣开他的钳制,一把按了接听键。
“睡了吗?”里面传来梁景生好听的声音。
“没……”
“晚上睡之前喝一杯牛奶,对睡眠有帮助。”梁景生温柔地嘱咐道。
“嗯。”我话没说完,秦子阳一把抢过我的电话就扔在了地上,隐约可以听到电话里面传来梁景生急切的声音。
“秦子阳,你别太过分了。”我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有哪点比我好,你就这么待见他?”
“他哪点都比你好。”
“呵呵……”秦子阳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让人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此刻很生气,生气得需要紧紧地握住双拳才能压抑住这股子气愤。
“好,苏念锦,我不拦你,希望你和你的良人能够百年好合。”说完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我虚脱了一般地蹲在地上,捡起电话,却发现通话并没有断,里面还断断续续地有着声响,我不禁把电话贴向耳边喂了一声。
“念锦?”他问。
“嗯,是我。”
“刚……”他刚问了一个字,却又住了话头,没有说完,顿了一下才道:“明天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
“一个会让你惊喜的地方。”
“好,我很期待呢。”我故作轻松地说。
“早点歇息,别太累了。”
“嗯,你也是。”
对方没有说话,却也没挂,隔了几分钟,对面传来一声,“晚安。”
“嗯,晚安。”
……
直到手机中没了声音,我才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往外走去。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但我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间走到窗口望出去,发现月色真是皎洁,柔和的光芒从上面洒了下来,缓缓往下望,竟然看到一辆奔驰,黑色的,月光照在上面反着光,车灯灭着,就这样泊在那儿,过了大半个晚上才走。
第二天下班,梁景生过来接我,临上车前,我特意看了看这车。
“看什么呢?”见我没上车,他探出头问道。
“在打量你这车。”说话的工夫我已经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打量得怎么样?”他笑着问,脚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真牛。”我耸肩,“有钱人啊,梁景生,你真是有钱人啊。”
“有钱不好吗?”
“当然好啊,将来要是嫁给你,我就不愁吃不愁穿,天天在家当少奶奶就好。”
“你啊。”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对了阿生,那个……昨晚你给我打电话时是在家吗?”我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正在被窝里趴着呢。”他说,没有片刻犹疑。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欣赏起外面的风景来。
直到他说了一声到了,我才转过脸看向前面,是一座庄园,上面写着“梦园”两个大字。
下了车走进里面时我忍不住啧啧惊叹,“想不到T市还有这样一个地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真是太梦幻了!”
梁景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神情专注,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