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吴膺一直在医院做危机公关,虽然消息封锁,但这件事情到底没有瞒住,据说后来是小区里的邻居报的案,举报人还跟警察说是吴家蓄意谋害。
警察并未找到他人谋害的证据,初步判断是女孩的自主行为,而别墅层高不高,女孩还在抢救当中,生死未卜。
双方相持了一会儿,最后吴老先生还是开出了所谓的补偿条件。但女孩的父亲却没有动心,他说什么也不要钱,就要一个说法。
段天骄突然想到另一位父亲。
尽管事情的严重性不同,但同样是父亲,当年岳竹的爸爸却没能守住这道防线。
忽然间,她又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她一想到那个粉饰太平的虚伪场景,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岳竹。
她亦开始厌恶眼前的这一切。
“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个性我会不知道?她能走出这一步,绝不只是受了点委屈这么简单。”
女孩的母亲在医院里守着,父亲便跑到家里来讨公道。
他坚决的态度让吴老先生意识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处理。
而从一进门开始,吴放就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直到女孩的父亲离去,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天骄,让你见笑了。”
吴放被吴老先生叫去了书房,段天骄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她打给岳竹,无人接听。
她便开着吴家的车独自往市区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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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露知道两人有事要谈,一下课就识趣的先走了。
岳竹和周唯站在路边打车,段天骄就这样开着那辆辉腾停在了她们面前。
段天骄并未见过周唯本人,打开车窗,她先礼节性地朝周唯点了点头,然后才跟岳竹抱怨起来:“打你电话也不接,记得上次袁满说你在这儿上课,我就直接赶过来了。”
岳竹比周唯还要不安,但淡定的周唯一眼就认出了段天骄,于是她立刻改变计划对岳竹说:“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岳竹只好跟她道别。
上了车,岳竹问段天骄:“吴放的车?”
段天骄解释说:“直接从吴家过来的,就开了他们家的车。”
岳竹从段天骄的脸上只看得见疲惫,大抵是甜蜜和欢愉的余味都被吴家突如其来的“惊喜”耗尽。
“突然赶回来,心里很不痛快吧?”岳竹笑了笑。
段天骄叹气:“还是你了解我,可最让我不痛快的不是我的蜜月旅行被打乱了,而是吴家的这件事情当真让我觉得恶心。”
岳竹抿着嘴巴,没说话。
不知道发生的段家上演的自己身上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也能让你这么义愤填膺。岳竹想着,立刻又有了确定的答案。
她想,如果段天骄知道真相,必定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天骄,你是不是想到我,所以来找我了?”她还是问出口。
段天骄有点避讳,但想了想,觉得遮掩也未必是好事,便点头承认。
“不要再想了,这事在你心里是个死胡同,想不通的。”
段天骄看着岳竹,她冷静的语气一语道破自己的心虚。
气氛闷了起来,车子里残留着一丝香水的味道,和周唯身上的极为相似。
段天骄问她:“刚刚那个是你的同学?”
岳竹“嗯”了一声。
“挺有气质的。”
岳竹点头。
“你和袁满……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个话题终于让岳竹轻松了一点,可她同样没有准备,便直接承认:“我们在一起了。”
段天骄没感到意外,她说:“你们俩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岳竹笑了笑。
“但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段天骄又问。
岳竹想了想,看着窗外的风景:“除了他,我也遇不到第二个能为我做这么多的男人了。”
听了这话,段天骄心里有点发苦。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却是她的朋友。尽管他们是恋人,她也无法消除这种不适应。
“小满哥是这个世界最好的男人。”
就在这时,袁满的电话打了进来,岳竹按下接听:“我和天骄在一起,他正夸你呢。”
电话那头的袁满有些诧异,短信里,岳竹明明是说要和周唯一起吃晚饭。
最终,两人约好变成三人行,袁满理所应当的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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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期间,段天骄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段骁打来的,另一个是吴放。
她接电话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餐厅外面。
第二个电话挂断后,她匆忙跑回来拿了包就要走,她边走边说:“有点急事,回头再联系。”
但她的脸上看不出慌张,只有无尽的烦躁。
两人都能猜到,必定是吴家那边又起波澜了。
袁满问岳竹:“不是说和周唯去吃饭,怎么遇着天骄了?”
“她来学校找的我,当时我正和周唯在一起……袁满,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袁满笑,卷了卷衬衣袖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用紧张。”
“我觉得这两天我说的话太多了,周唯的处境何尝不是我的处境,那我的心境她肯定也明白了。”岳竹又说。
“我都绕糊涂了,你们俩怎么就成一个处境了?”
“她有意向我透露跳楼事件和吴膺有关,吴段又是一体的,你想想,她是什么目的?”
袁满喝了口水:“她想利用你,这个毋庸置疑,但你们俩显然不是一个处境,她即便是想把矛头对准段友志,她也无法在明面上行事,何况,她的立场不对,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岳竹呼出一口长气:“周唯这个女人,小心思倒是都摆在明面儿上,我想早点跟她摊牌,这样耗下去太累了。”
“恐怕她会先跟你摊牌。岳竹,你不用怕,你要知道,她永远比你少一个筹码。”
“吴放?”
袁满“老奸巨猾”的点了点头。
“可我也有一个不可避免的雷区。”岳竹耸了耸肩,眼光又暗了下去。
袁满徐徐开口:“天骄未必就像我们想的那么脆弱,更何况,吴放可以跟吴家分割开来,吴家的三个分支也可以相互独立。说不定,兴风作浪的就只有吴膺。”
25.线索
晚风滑过皮肤, 空气中有一股春日的清凉。
餐厅就在家附近, 袁满没有开车, 两人便牵着手慢慢步行回家。
影子晃到身前又晃到身后, 许久没有这么惬意了,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也很安定。
白天的一切终于湮灭在夜色里, 被月光溶解,被树影遮盖, 不值一提。
途中,他们经过一个大学城,学校附近马路边俨然成了热闹的夜市。有不少学生在小摊位上吃东西喝汽水,他们笑着闹着,肆意又张扬。
袁满跑到奶茶店买了两杯喝的,递给岳竹的那一杯是茶走。
岳竹喝了一口,作出评价:“比我们学校奶茶店的味道差远了。”
袁满挑着一边眉毛:“是吗?”
“没办法, 人就是这样,念旧。”
两人继续往前走, 岳竹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