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白的,没有什么好介意。”
听到这句话,袁父终于点点头:“你过得去自己这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吧,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你放心,你妈也不是那种人,她也不会反对的。”
袁满看了老头一眼,他一生凌然正气,倒了这把年纪依然通透的很。
“爸,谢谢你。”
在袁父的参谋下,袁满终于将门店的选址落定。
送完袁父去接岳竹的途中,他计划着要尽快带岳竹来看这间铺子。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为她把甜品店开起来了。
岳竹上了车,大呼一口气:“我一下午都是在尴尬中度过的,袁满,我真不适合做间谍,还浪费了一节课的学费。”
“没有进展?”袁满问。
“倒不是,高露挺好说话的,我还没问什么,她自己就先跟我八卦起来,从她的反应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周唯是知道视频的事情的。”
袁满摸了摸岳竹的头:“犒赏你一下。”
岳竹又说:“这下好了,我的底牌也亮了,说不准周唯明天就得回来上课。”
“其实她要是打死不承认,我们也没辙,顶多是让吴放知道这件事情后彻底对她死心,但这样做对我们没好处。她这么多年跟着吴放,多多少少肯定掌握一些吴家的动向,这些才是对我们来说有用的讯息。”
“但她一定不会出卖吴家,除非吴放和吴家能撇的干净。”
袁满见她无比确定,问她:“倘若是为情反目呢,看到吴放真的撇下她和天骄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她心里不平衡想要报复呢?”
“不会的,”岳竹仍旧坚定,“她跟了吴放十年,又把自己修炼成这个样子,她不会那样做的。她不会毁了吴放。”
袁满挑着眉点点头:“那就看她掌握多少段友志的把柄了,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岳竹,我害怕她想要拿你做文章。这件事情微妙的地方就在于,即便是当年的真相抖了出来,段友志是不会出卖吴膺的。”
岳竹还没想到这一层,袁满的话点醒了她。眼下,她想从周唯的口中找线索找证据,周唯何尝不是带着目的接近她。
而袁满却是希望她不会再收到任何伤害。
哪怕前方的路充满荆棘,可这一刻的温暖也足够给她勇气。
岳竹将头伸到袁满的面前,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23.信念
袁满靠边停了车。
夕阳在天边点燃了一把红色的火焰, 有霞光穿过城市打进袁满的心里,他的心被这热度灼的发烫。
“我下车抽根烟。”
他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点燃了烟。
他微微勾着背的样子形成一道阴影倒在水泥路面上,岳竹看着, 他突然回头。
用拿烟的手指了指她说:“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你又要完蛋了。”
岳竹心里一咯噔,看来主动并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要收敛。
烟雾散在夕阳里,她坐在车里,袁满站在车外。
空气中的尘埃穿梭在他们的呼出的气体里, 最终飘散到更远的地方, 飘到云霞的身旁。
她问:“昨晚上我到底说什么梦话了?”
袁满熄灭烟头,眯着眼回头看她, 却不说话。
“说了什么?”她又问。
袁满开口, 嘴角朝上:“秘密。”
昨晚上,她藏在他怀里呢喃着:“袁满,你别放开我。”
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所以这句话根本不必再提起。
.
自从那夜醉酒后,段骁便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晚上,他竟不请自来, 还带了好几瓶好酒。
此时,岳竹和袁满刚吃完晚饭,正在卧室里挂星星灯。
听到敲门声响起, 袁满说:“我去吧。”
岳竹打开星星灯的开关, 整片窗帘瞬间被闪亮。
紧接着段骁的声音传进客厅里, 他第一句话便问:“岳竹在吗?”
还是四月初的天气, 只因近几天气温高了几度,段骁便穿起了短袖。
因为常年接受澳洲的紫外线洗礼,他的肤色较深,他又爱学着老外的打扮,喜欢穿一些不符合年龄的潮流款。
加上手臂上的文身和耳朵上的耳钉,他给人极不稳重的感觉。
比他高出一点的袁满和他站在一起,着实看起来比他沉稳老练许多。
“岳竹在房间里。”袁满并未遮遮掩掩。
段骁朝里头探了一眼,岳竹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居家服,和袁满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段骁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闷闷的跟岳竹打了声招呼。
岳竹见他手里拿着酒,看了袁满一眼,袁满问她:“段骁找我喝酒,你要一起喝一杯吗?”
段骁重新看向岳竹,她看着袁满:“好啊。”
两个男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三个人去了花房,岳竹坐在藤椅上,两个男人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猫在窝里睡觉,蜥蜴躲在暗处审视他们。
月色很好,气氛应该也很好。
可各怀心事的这个组合看起来更像是领导们在开会。
少了一点放松的状态。
袁满知道岳竹不胜酒力,但他也知道段骁是冲岳竹来的。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给段骁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岳竹竟附和了。
“天骄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段骁起了个头。
袁满问:“不是有一周婚假吗?”
“吴家出了点事……”他欲言又止。
袁满看了岳竹一眼,她也挺了挺腰。
“出什么事了?”这话是岳竹问的。
段骁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说了出来:“吴家保姆的女儿跳楼了,现在在急救。”
袁满皱起了眉头:“因为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段骁吞吞吐吐的。
“从哪里跳的?”岳竹又问。
“吴家在郊区的别墅……”段骁脱口而出,随后又叮嘱他们,“消息被封锁了,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岳竹看了袁满一眼,袁满瞬间就领悟了她的这个眼神。
“小段,这事儿是你爸告诉你的?”
段骁点头。
“天骄他们不和吴放他父母住一起,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赶回来?”
段骁喝了口闷酒:“老袁,你就别再问我了。”
岳竹一直没动杯子里的酒,现在她突然拿起杯子碰了段骁的杯子一下,说:“天骄的事情你还管不管?”
段骁愣了下神,随后说:“当然要管。”
岳竹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没再说话。
段骁摸不着头脑了,“岳竹,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岳竹格外认真地看着他:“段骁,知道天骄要和吴放结婚的时候,你反对过吗?”
段骁沉默了。
除了岳竹,他是唯一知道当年真相的人。
可他在段友志的培养下早已变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人。
“反对有什么用?你认为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吗?”段骁的情绪有点激动。
岳竹却用更狠的话将他的情绪堵了回去。
她说:“但你是个男人。”
“岳竹,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没用,你看不起我。”
“你不是没用,是懦弱。我也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从来都没有堂堂正正的走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