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海上月,心上人 纪长迦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译给同伙,众人愤慨,要了这货,不就等同要了他们血汗钱,谁能同意?

  郑殊一开始还赔笑,毕竟他确实敬重詹旭,自己又心虚,可见詹旭态度强硬,他也逐渐没了好脸色。

  不远处的魏骁眼看争执在一瞬变得突然激烈,着急就要往前冲,随即猛地止步。他细致观察了阵,明白过来,这船上没一个自己人,除了詹旭,其余人都是和郑殊一伙的。

  他当即就要往回跑搬救兵,来不及了,不知是谁猛推了詹旭一把,激起了众怒,这伙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常年在海上奔走,把人投喂鲨鱼都不知喂了几个,哪有兴致陪詹旭在这打太极?

  魏骁来不及多想,就要向那冲去,却才迈出一步,整个人僵在原地,面如死灰——

  一把尖刀在詹旭身上自后向前进出,正正插在他胸膛上,血流如注,沿着刀刃往外滴。

  他甚至没能低头看一眼,身子一倾,倒下了。

  人做了亏心事,会下意识瞻观四周——魏骁就是这样被四处张望的人发现的。

  那一幕杀戮太过震惊,他耳膜处震响,什么也听不见,只见到有人指着他,惊恐大喊什么,接着有数人冲他跑来,他没多想,转身撒腿就跑。

  他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

  他被拖到一暗处,那伙人围着他,刀棍拳脚,昏天黑地地砸下。

  他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接近死亡。

  直到不远处突然一阵窜动,那伙人立即警觉停下,四下太暗,没人看得清,有人往那动静处去察看,他趁机就跑,跑出一段那伙人才反应过来,随即他听到有人骂“妈的,是一群野狗!”

  他耗尽生命在跑,身后追踪的脚步声一直没停,他看不清一切,只一股劲儿地跑。

  最终跑到悬崖边,他连一瞬的考虑都来不及,脚下一空,身子迅速下坠。

  ……

  趴在一旁的卡卡似乎听懂了,嗷叫了声,听着哀婉悲伤。

  另一头沙发上,林爱月正抱着魏子煜胳膊哭。她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不知从魏骁讲到哪里开始。

  魏骁叹了口气,从始至终,他的声音都不起波澜,“老周把我救了以后,我从新闻里得知,隆港的总工程师因走私毒.品败露,畏罪跳海自杀,他的小徒弟,也就是我,跟着一起跳了。”

  魏骁嘴角一扯,觉得可笑,又笑不出来。

  “后来不久,我就再得知了郑殊病逝的消息,隆港的人被遣散的遣散,调动的调动……”魏骁顿住了。老师要是知道了,该多么痛心啊。

  魏子煜相对冷静些:“那天本该是冯翰值班,因为郑殊要接货,所以跟他调了班?”

  “是。”

  魏子煜再把他们找到冯翰,再得到一份伪造的检查记录的事告诉了魏骁。魏骁说:“冯翰和郑殊关系不错,他多半知道郑殊干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子煜说:“那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报警?”

  魏骁摇摇头:“你觉得害我和老师的人是郑殊?他是应家人,他做的事,难道会是他个人行为?亚际在印尼势力太深,报警,等于自投罗网。”

  没错,这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逻辑,郑殊是应家人,他做的事,必定是受应家指使,他不过就是个跑腿的,为应家办事的。

  也许亚际觉得,毕竟是个死人,不用白不用。但这个人正好是个外人,这样一来,亚际为了隐瞒自己的恶行而嫁祸他人,更是顺利成章了。

  一直沉默的爱月突然出了声:“小魏叔叔……郑殊代表的是个人利益,他做的事……和亚际没有关系。”

  魏骁诧异看她。

  魏子煜怔了怔,她这一出,确实无厘头了,主线还没理清,解释这一观点的成立又得费一番功夫。

  但为什么呢?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在帮亚际说话。且,是下意识的。

  她到底还深爱应绍华。

  爱月住了嘴。

  魏子煜圆场:“然后呢?待在工厂这些年,你都发现了什么?”

  魏骁停顿了很久,最终说:“郑殊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叙述往事有些篇幅,稍稍有些耐心~这不是讲完了吗~

写了二十万字的猜谜,谜底出来了,总要多点字解释吧。

虽然很不喜欢拿往后的噱头吸引人,但为了安抚你们~悄悄说,应先生下一章就上线了。

  Chapter 61

  林爱月感到自己头皮一麻。魏子煜也一时呛住,愕然看着魏骁。

  爱月有些惶悚:“没有死?怎么会这样?那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哪里?”

  魏骁:“郑殊一直身强体壮,他的母亲和应泽怀的母亲是亲姐妹,应氏和郑母的家族均无染病暴毙的前例,当年传出消息,我就从来没信。”

  对面两个年轻人紧张看着他。

  魏骁平静道:“应泽怀把他藏起来了,至于藏到了哪里,应家也没几个人知道。”

  爱月像是被人调了静音,说不出一句话。魏子煜问:“你找过郑殊?”

  魏骁点头,接着说:“你们知不知道上个世纪末落网的缅甸大毒枭,敦佛?”

  魏子煜答:“知道,有个电影就是讲他的。”

  “郑殊就是他手下的人,还是核心头目之一。”

  一向淡定的魏子煜,都不由得微微瞪了眼,更别说爱月。

  魏骁继续下去:“敦佛崛起得非常迅速,这与郑殊为他打开的运输渠道密不可分,郑殊可以说是敦佛的肱骨大臣。郑殊病逝的消息传出以后,敦佛集团为了找他露了不少马脚,所以很快被警方抓获了。”

  魏子煜觉得,魏骁佯装凶暴,应该是为了尽量少跟人说话,怕暴露了自己这么高的文化水平。

  魏子煜半自言自语了句:“郑殊怎么会跟加入敦佛集团呢?”

  这的确匪夷所思。能让应家不惜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护他周全,他在应家就不是什么低微的旁系远亲,要是好好待在亚际,今天必然是个在商界能叫得出名字的高管,名利双收,万人之上,何苦当一个终日把脑袋提在手边的毒贩?

  魏骁摇摇头。魏子煜又说:“对了,我查过应家全族的资料,郑殊那年将近四十,理应是有家室的,可资料库里什么都没有。”

  既然魏骁知道应家和郑家都无病史,就一定查过应氏全族。魏骁说:“我跟郑殊一起共事了两年,对于他的家庭情况,他的确从来避而不谈,当时很多工人都说他无妻无子。”

  魏骁看了眼墙上的钟,夜深了。

  他转过头来,叹息一声,“你们找到了我,也算是老天给我一丝怜悯,这些事我都不会再瞒你们。但即便是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恺恺,我只希望你好好读书,好好过活,小月也是,你妈妈还在,爸爸对你又好,卷到这事里头,我真怕应家的人盯上你们……”

  爱月在心里苦笑。她早就被盯上了。

  魏子煜笃定道:“哥你放心,我们会好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