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往一旁扔去,好像这么做真的就能阻拦了时间。
此刻医学部大楼里,魏子煜呆坐着,双手交叉,玩自己的手指。
电脑后,那人抬眼睨了他一眼:“你还看盗版A.V。”
他哂笑:“穷啊。”
打开电脑前,他故意让电脑识别了别人的脸,即便输入了正确的密码,电脑也知道操作的人并非主人,所有文件数据的位置早已变得混乱不堪。
那些人逐一排查,标明了“前田优子病例”、“北海道之旅”这种字眼的文件夹也没放过。
他坐在那里,束手无策。
瞥了眼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爱月,拜托了……
……
林爱月一路杀到了防火墙的最后一道防线——密码。
她抹了把额头,手背上沾湿一大片汗渍。潘允琪坐在不远处看她,也不敢叫她喝口水。
爱月双眸锁着屏幕,密码,密码?他的生日?——错误,沈婳生日?——错误。
屏幕弹出红色警告——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爱月往自己脑袋猛砸几拳,双手发凉,不剩一丝温度。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再想一想,魏子煜在电话里说了三句话,每一句必定不是废话,第一句提示她黑入他的电脑,第二句说了什么?
“啊,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间?那种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操!他跟谁接过吻她怎么知道!
——脑子里赫然迸现出上学期最后一场宵夜场景,他们都喝多了,他抱着沈婳回到家,她经过沈婳房门,看到他们在接吻。
——可那天是什么时间?
爱月猛地抓起手机,翻找聊天记录,出门之前他们一定有互发消息确认。
还好,她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终于找到了那日期。
她双手搭上键盘,心都在抖。
从年份开始,月,日——按下回车。
通过了。
查看完这个文档,男人按了后退,眉头一皱:“这刚才明明还有个文件,怎么不见了?”
他看向旁人寻求确认,得到回应:“对啊,不还有一个文件夹吗?”
对面魏子煜正在咬手指,眼睛不知盯着什么。
“喂,你搞什么鬼?”
魏子煜回神,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人在这里,能搞什么,黑别人电脑多了,也许被报复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魏子煜闭上眼,重重松了口气。
不久后,爱月接到了魏子煜的电话,当即几乎是大喊:“喂?怎么样了?”
他在那边笑了笑,喉头哽了哽:“谢谢你,爱月,你成功了。”
爱月觉得自己瞬间瘦了十斤。
“我回实验室拿电脑,半个小时后去找你。”
“好。”
挂了电话,爱月开始清楚潘允琪电脑上的痕迹,潘允琪小心翼翼地过来:“爱月啊,是魏子煜吗?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爱月起身收拾东西:“谢你的电脑了,你别跟婳婳乱说。”
“我是那种人么。”
“我还有事,忙完了找你吃饭,”她举了举那杯拿铁,“谢啦。”
爱月下了楼,正要推开咖啡厅大门,瞥见面前开过来一辆车,几个黑衣男子等在路边,车门打开,他们迅速一一进去。
爱月皱了皱眉——车里坐着一个男人,是徐溯。
她迅速取出手机,拍了张照。
回到实验室拿了电脑,即刻去跟魏子煜汇合。
两个人都不是废话的人,也无需再客套地致谢,爱月打开那张照片问他:“刚才来找你的是不是这几个人?”
魏子煜只看了眼便答:“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
“确认?你认得他们?”
确认徐溯出现在这里,的确是为了魏子煜,而不是凑巧在这附近办什么事。
爱月:“派他们来的人,是他的一个贴身助理,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突然查我?你今天被发现了?”
爱月眼睛盯着一点,缓慢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才突然来找你,而且是徐溯亲自到门口等着,而不是在公司等着人回去复命。”
她突然恍悟了些什么:“——应绍华今天不在东京,徐溯没跟着去。”
“那么——徐溯这次找你,是背着应绍华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掉收了,阿光不是不care,但我有我要讲的故事,并不会因为你不敢看不想看或者想看什么就写什么。
很多婊贝很奇怪,为什么不讲清楚,为什么不直接问?
是阿光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亚际到底从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应绍华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直白来讲——她根本不知道应氏有没有参与杀人。
爱月:应先生,我爸到底是不是你家人杀的?
老应能回答什么?
一手是家族,一手是在一起不过几天的自己,她哪里来那么大胆子敢问?
而且,当年应先生刚读高中,家里就算出了血案,父母会告诉他吗?
既然知道爱月冷静缜密,就应该相信她不问,是因为要考虑的太多了。
能这么简单就得到答案,她为什么不做?
不是不想,是根本不能。
Chapter 43
“背着应绍华?”魏子煜重复了一遍,思忖一瞬,又问,“你对这个徐溯,了解多少?”
林爱月慢慢回忆:“他有两个特助,各司其职,按我的理解来说,顾崇负责调配,徐溯负责行动,他重要的会面都是徐溯负责接洽。但我总觉得……就像是你到奶茶店打工,老板只教你怎么做一杯抹茶奶茶,却不告诉你怎么煮奶茶。”
魏子煜:“顾崇负责煮奶茶,徐溯负责做奶茶?”
“是这样。”
“那么……也就是说,徐溯避开了所有关键机密。”
魏子煜话音落下,爱月心头一震。
爱月面带厉色:“应绍华绝不是无心的。”
魏子煜冥思一阵,再问:“那么你呢?你跟谁的接触比较多?”
经此一言,爱月才恍然察觉了什么,眼神一定,答:“顾崇。”
她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应绍华让徐溯避开机密,是对他心存警惕。而不让徐溯过多接近我,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他和郑殊的事有关。”
她几乎用的是陈述句。
魏子煜:“那么徐溯背着应绍华查我就说得通了。”
问题是,徐溯为的什么而查?
爱月笔直看着魏子煜:“你觉得,阻止一件事和获知一件事,哪个对你更有利?”
魏子煜毫不犹豫:“我选后者。”
“徐溯选的应该也是后者。”
“你是说徐溯也想知道关于郑殊的事?”
爱月打开电脑,插入U盘:“让我们来看看有什么能证明我们的猜想。”
亚际上存留关于郑殊的资料,的确不多,寥寥几项学历介绍,接着是工作介绍。魏子煜注意到什么:“1985年至1996年曾经在泰国缅甸工作,之后才调去印尼的?”
“有什么问题?”
“上次你说了之后,我调查过上个世纪东南亚毒.品大环境,90年代缅甸有个老牌大毒枭落网之后,到了世纪末印尼的毒.品市场才开始泛滥成灾。”
“市场转移了?”
“对。”
爱月与魏子煜对视着,脸色都不太好。他们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但愿他们多想,但愿这只是巧合,否则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