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海上月,心上人 纪长迦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盛,她昨夜掏空了胃,吃得很放肆。

  用完餐,走出去见到佣人正在清倒垃圾,爱月一怔,垃圾袋里满满的几罐猫屎咖啡。她问:“这些为什么都扔了?”

  “先生吩咐的。”

  “应先生呢?”

  佣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她走过去,这片庭院铺着白石子,中间放着几座沙发,应绍华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持本杂志卧在沙发上,有人正在给他按摩。

  爱月走近,佣人向应绍华汇报,他看了过来。

  应绍华微不可察地一挑眉,阳光下走来的女孩,不施粉黛,皮肤通透而细腻,只嘴唇少了层颜色,看上去气色不佳。

  他极少见到素颜的女人。

  还挺可爱的。

  爱月在他跟前两步停下:“应先生。”

  应绍华:“睡得可好?”

  “还好,谢谢应先生照顾了。”

  “早餐可口吗?”

  “非常可口。”

  在餐厅给她上碗筷的佣人正在给应绍华斟茶,说笑一句:“林小姐吃了两份牛肉肠粉,其他点心吃了五六笼,牛奶也喝了两杯,胃口这么好,有福气啊!”

  爱月尴尬得头皮一凉,应绍华却是笑了。

  其实,相识以来,她时常见到他笑,连佣人都会这样与他开玩笑,谁说他是个冷漠的人呢?

  应绍华让她坐下,她摇摇头:“打扰了您太久,我这就要回去了。”

  “父母回来了?”

  “……嗯,爸爸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她说了谎。

  应绍华不再多言:“我让顾崇准备一下,送你回去。”

  ……

  爱月注意到,车一直都在顾崇在开,路上便问:“顾大哥,应先生的车是你在负责开吗?”

  “对,前几年在香港,晚上八点,我在尖沙咀开车带先生甩过狗仔,从那以后车就一直是我开。”

  爱月吃惊地看着他,竖起拇指点了赞,后者十分得意。她又问:“还有狗仔追着应先生?”

  “先生一向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新闻通稿的照片都要审核之后才准发。”

  的确,像亚际这样雄踞一方的企业,怎么不会引来媒体瞩目。不少长相俊朗的企业领袖亲自到荧幕前,做采访,上节目,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效果,而做珠宝业的,也免不了跟明星打交道,公司曾有人向应绍华提议,他理都没理。

  和亚际有关的新闻,不是经济效益、技术专利,就是慈善公益,从未有过他的照片。

  爱月:“应先生这么注意这方面,对狗仔的态度应该也相当严格吧。”

  “所以那家公司后来破产了。”

  “……那么徐溯呢,他又是负责什么?”

  “徐溯脑子好,手里有负责的项目,一直跟着先生走动,我嘛,负责安排先生的行程工作。”

  “你真是谦虚了,没有你的好脑子安排,徐溯也没办法走动啊。”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爱月:“……”

  回到家,林楚平还没回来,爱月叫了夏朵过来。这姐们儿一见到她,从头到脚把她检查了遍:“我的黄花大闺女啊,昨晚那个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爱月一把按住她:“你得了,应先生是正经人。”

  “应先生是谁?”

  “亚际的总裁,”见夏朵露出困惑,爱月再补一句,“戴娅的母公司。”

  夏朵瞪大眼:“你认识?”

  “……我们实验室跟亚际电讯合作研发,在日本的时候见过。”爱月还交代了带应逸晨家教的事,没提疗养院。

  夏朵:“那也不用对你这么好吧,亲自接送,带你去医院,让你住他家,太暧昧了吧?”

  爱月没太大反应:“我想应该是习惯撩,毕竟他一出手给服务员消费就是好几万。”

  “我靠,”夏朵凑过脑袋,“——他还缺服务员吗?”

  “你、滚。”

  说是这么说,可爱月恍然想起,他的西装外套沾染了那陈总的香水,他便果断扔了去的事。

  夏朵揉揉她脑袋:“那你头还痛不痛?还去不去医院?那大妈也太他妈过分了,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我爱月这么乖,爸妈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呢!”

  说到这件事,爱月想起叮嘱她:“你别告诉我爸妈关于应先生的事,就说是保安过来救我的。”

  “为什么?”

  “因为……说不定我爸妈还要给他送礼表达谢意,会很烦的吧?”

  夏朵很好糊弄:“也是哦。”

  后来林楚平回到家,爱月委屈哭诉,看着爸爸气急败坏地帮她骂了一顿,这事才算完。

  这天晚上,爱月收到了青山教授发来的邮件:

  “小爱月呀,我们实验室和亚际集团要正式签约啰,定在2月17日,也就是你们的农历初十,老头子我选了浩介和你陪我去哟,那边的人会负责帮你订去香港的机票,对了,你还要负责做项目的presentation,用英语,好好准备哦。

  新年快乐,祝你一家人万事如意。”

  回到瑶寨

  节前两天,林决也回来了。这位哥哥已过而立,性格一向淡漠,在外头有自己的房子,平时也不太接触,林爱月跟他没什么可聊的。

  南月去了北京,年三十的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爱月把年初十要去香港的事告诉林楚平,却得知林决当天也要去香港,还是同一个航班。除了林楚平交代他照顾妹妹外,两人都没想太多。

  大年初一南月才回来,年初四带爱月回了广西老家。

  飞机到了首府,还要辗转汽车数小时,去往一个小县城里的瑶寨。北方不比南方,冬天仍旧一片青山叠翠,水流清清,气温才是感知四季变化的唯一方法。

  南月出生的瑶寨离中越边境不远,不少老人还曾上前线支援,每年政府都要组织扫雷,以防残留的地雷炸死牛羊。

  寨子不通火车高铁,只有一条逼仄的公路,盘山九曲。一路前进,路边随处可见牛羊吃草,背着背篓、身着青蓝土布的瑶族村民在走动,青山绿水,返璞归真。

  这是背篓瑶,瑶族的其中一脉,聚居山区,人数很少很少。

  小舅就在县城工作,亲自到首府接她们母女。车子才开进寨子口,那里已围了不少男女老少。

  南月的母亲秦月年轻时就是寨子里人见人爱的大美人,生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全寨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一下车,爱月就被族人们团团围住。

  “阿月回来啦,漂亮得哦!”

  “阿月高哦,都跟妈妈一样咯!”

  族人们夹了方言,普通话不太好,爱月一一打招呼,他们也没太能听懂,热情却不减分毫。

  七大姑八大姨来帮南月抬年货,一群人簇拥着走向半山腰一片低矮的灰色石砖房,说笑声响彻山谷。

  吃过晚饭,族人们围着篝火说话,有个老奶奶记性不好,每年爱月回来,都要拉着爱月说同一番话:“当年山上有石头滚下来,我们村好多房子塌了,政府派人下来帮我们搬家,你老爸啊就是其中一个,脸白白的,真好看啊,你老妈跟你老爸,配得不得了!”

  早几年前,族人们还曾劝阻这位奶奶,少跟爱月提她过世的生父,可老奶奶记不住,爱月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