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 sheep
两人闭着眼, 全身心投入, 唇齿交缠了将近半个小时，脸上均染上了绯色。
君子卿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等睁开眼时, 她僵住了，随即喜悦充斥满腔，眼前的脸是属于沈琛的，他们真的换回来了！
她挣着沈琛的胸膛挣扎了一下, 沈琛这才睁开眼, 低头看着她, 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
“沈总, 我们变回来了。”君子卿喜不自禁。
“嗯, 变回来了。”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低头看着她，眼底溢满温柔的笑意。
“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她还在笑, 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
沈琛微微俯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低沉像呢喃：“也许吧。”
君子卿愣了愣, 撑开他的胸膛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淡定？要是早点知道，我们就不用受那么多煎熬了，你怎么……”
“先不说这个。”沈琛打断她，“你刚才说试试。”
君子卿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试什么试, 既然换回来了，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你说什么？”沈琛一把捉住她的两只手，摁在床上，“勾引我，现在就想这么算了？”
君子卿挣了挣，没挣开，最后泄气，她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问：“沈总，你觉得我们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沈琛静静看着她：“你觉得呢？”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上过床，对彼此都了解得彻底，还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么？”
“可我觉得我不能再和你这样继续下去了，这样的我很负罪，感觉一边和你同居，一边心里想着别人，自己好渣。”可她又未曾不贪婪他给予的温柔。
“你说这自以为歉意的话，以为我听了会好过一点？”他的目光依旧深如大海。
君子卿哑然。
“君子卿。”他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胸口，低声说，“你究竟是看不明白我的心还是你自己的？”
君子卿不明白他话来的意思，一直以来，在她的认知里，她喜欢肖敬文这类型的男人，爱慕他将他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男神，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只喜欢肖敬文一个人，将他视作光视为梦想，这种喜欢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加深，如今梦想近在咫尺，她触手可及。
“我问你一个问题。”沈琛复又说。
君子卿干涩地说：“我能……选择不回答么？”
“不能。”沈琛看着她，良久说，“这个问题你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什么问题？”
沈琛看着她的眼越发深邃：“你喜欢肖敬文么？”
直到现在，君子卿都不能在他面前坦然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懂这是出于什么心态，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她对感情的事太过迟钝，以至于沈琛对她较之于其他人的不同，她一直没有察觉到端倪，直到那天他亲口承认，她才终于从不敢置信中接受事实。
而现在的君子卿一心想着奔赴那个遥不可及的梦，这就像一个信仰，追逐梦想的途中，她从来没有停下来思考过，直到梦想达成，她也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喜欢肖敬文只是因为柏拉图，可现在的君子卿俨然已经忘记这一点。
君子卿最终还是点了头。檬大曾经说过，给一个不可能的人留下希望，那是比直接拒绝他还要残忍的事。所以她选择拒绝得彻底。
“沈总，我喜欢肖总，一直没变过心。”君子卿默了一下，对上他的眼，“还有，你对我隐瞒交换身体的秘密，一次次设计约束□□，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欺骗和出轨是一样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希望这一次，你可以放我自由。”
“……”沈琛忽然笑了一下，刮了刮她的鼻子，“突然脑袋瓜变聪明了。”
君子卿挥开他的手：“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
他敛了笑，慢慢起身，解除对她的束缚：“好，我放你离开。”
君子卿也坐了起来，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不敢置信霸道总裁突然不霸道了？她本该开心的，可现在为什么心里又莫名失落？
沈琛背着她，做了一个最大的决定：“希望在这之后，你还能像现在一样说话有底气。”
君子卿搬出了尚景公寓，回到了上田小区。
苏晴一见到提着个大行李箱的她，瞬间冷漠脸：“又跟你家沈先生闹矛盾了？三天两头地离家出走，嫌收拾行李的时间多么？”
君子卿没心情跟她贫，回房间收拾了一番。
嗨呀，好高兴啊，她要跟男神谈恋爱了，不知道他说的打算追求她还做不做数？
唉，还是提不起劲儿来。
正对着手机发呆，肖敬文的微信就来了。
小羊肖恩：有空见个面么？
肖敬文见到的是君子卿本人，讶异了一下：“换回来了。”
“嗯。”
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喝喝咖啡。
肖敬文问起君子卿和沈琛交换回身体的经过，却被君子卿一笔带过。
君子卿跟肖敬文表白过，而肖敬文问她是否愿意跟他交往，现在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两人在一起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君子卿觉得和肖敬文在一起的时候少了点什么，虽然看着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心情是会变好。
他们像一般的情侣那样手牵手逛街看电影，可双手交握时，胸口少了一份期待的悸动。
电影院正反映这一部最新上映的电影，画面转入黑夜，星空下，女主望着夜幕思念男主。
周围漆黑一片，君子卿感觉耳边有股热气在靠近，她捏了捏手心，有汗渗出。
那个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君子卿转头，突然抓了一颗爆米花塞到了凑近的肖敬文嘴里，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我发现这爆米花好像有点变味儿了，你有没有觉得？”
肖敬文咀了两下：“……是有一点。”
回去的路上，君子卿开声打破两人间的沉默：“那个肖总……”
“叫我名字。”肖敬文握着她的手，放缓脚步，迁就她。
君子卿顿了一下：“敬……文，我问你个事。”
“嗯，你说。”
“你喜欢我有多少？”她侧头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
他看着她，目光染了笑意：“这得看你表现。”
君子卿忽然停下脚步。
肖敬文跟着停了下来，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低着头：“如果……还不是很多，那么趁早，我先跟你摊牌一件事吧。”
“嗯。”他漫不经心点头，把她脱离掌心的手又牢牢地抓了回来。
“你听过柏拉图式的爱情么？”
“嗯。”
君子卿犹豫了一下：“倘若我说，只是想跟你谈柏拉图式的恋爱，你能接受么？”
他看着她良久：“你不打算跟我结婚？”
“不是。”君子卿急于否认，“只是……咱们俩婚后也可能仅限于柏拉图。”不等他说话，她自怨自艾地叹了声气：“大抵也不能接受吧……”
没有性生活的婚姻就如同镜花水月，爱情往往与性区分开来，但没有性，爱情就失去了调味品，保质期会因此缩减。
他偏头看她，弯了唇：“你这是想考研我对你的耐心有多少？”
“不是，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了。”她想了想，“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趁早分手吧，我不会勉强你，虽然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也不希望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肖敬文哭笑不得：“才交往几天，你就要跟我提分手？”
君子卿：“……”
他靠近一步，低头看着她：“跟沈琛可以，为什么跟我不行？”
“我跟他……那次，是酒后误……”
他打断她：“行了，我不想知道细节。”
“……”
肖敬文俯首对上她的眼睛，语气温柔：“这些都是后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只看重眼前的结果。”
周末，君子卿和肖敬文去了苏晴的甜品铺，另外还带了个电灯泡，为什么带这个电灯泡？理由是，肖家这两兄弟同样爱好吃甜品。
当两人一起出现在甜品铺时，苏晴：“……”
我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真和她的情夫一起了……
还没来得及教育君子卿，苏晴的视线随即落在两人身后的男人身上，眼睛一鼓，蓦地像只兔子似的，窜进了身后的厨房里去。
君子卿嘴角抽了抽，让肖敬文和肖定两人先到座位上坐着，自己跑里面去找苏晴。
“你多少啊？”
苏晴一把抓住君子卿的肩膀：“Word天，你怎么把calm这尊大神招来了啊？”
“啊？”君子卿一愣，“谁？”
“IAF的前队长calm啊。”
“啊？”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calm，跟你们俩身后进来的男人就是calm。”
君子卿惊愕：“你说肖定是calm？”
苏晴想了想：“对，calm的中文名就是肖定。”
君子卿惊得不行：“可你躲什么啊？”
苏晴低头：“……我没脸见他。”
君子卿看着她：“怎么了？”
苏晴再次沉默。
君子卿想起去年calm退役时，苏晴哭得好像失恋似的，一直当苏晴是calm的骨灰级粉丝，这会儿见苏晴一味躲避偶像，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之后，苏晴都没再露面，一直躲在后厨里。甜品是戚戚和君子卿送出去的。
君子卿坐在肖定对面，一直盯着他的脸，总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肖敬文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滑开，是一条短信：一周为限。
眉眼微动，他收起手机，听到身边的姑娘问：“接下来要干嘛？”
他回头笑笑：“先送你回去，我一会儿回家一趟。”
君子卿微微坐直了身体：“回尚景公寓么？”
肖敬文顿了一下：“嗯。”
“我刚好也要去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