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坦诚
观影那天来了不少人。
谢小皎再次见到了金牌导演圈子里的人, 李安然活跃的和她打招呼,几个人分坐在她和谢寒枭周边。
“这拍的不容易吧, ‘十年磨一剑’啊老谢。”章权还带了可乐爆米花,一边吃喝一边抖腿。
谢寒枭睨了他一眼, “别撒到我身上。”
章权笑嘻嘻的越过他给谢小皎递过去, “弟妹吃不吃, 看这种重口戏吃甜食防忧郁。”
他说着胡说八道的歪理,谢小皎摆手婉拒。
比起爆米花她更愿意选面包蛋糕这些零食。
谢寒枭冷着脸警告:“好好看屏幕, 不然赶你出去。”
章权哼哼几声,收回手看向荧屏, 电影开始了。
这是谢小皎第一次看谢寒枭拍的电影, 片场时因为彻底融入到那种环境里, 感触不深, 如今《盲眼》被重新半晌大屏幕, 她才恍然在剧组里看见的场面到了屏幕上组合成一部电影是多么奇妙的感觉。
画面中林辉自己和儿子是一条线, 儿子的同班同学发生的凶案是一条线, 女律师和民众是一条线, 分别折射出不同的问题。
她看见林辉站在云端, 又跌落泥地,因为凶案又爬起来到平地,自此不再是一副失意度日的样子,反而如尝到甜头般,哪里有凶案就往哪里钻为自己谋划前程。
凶杀案里的少年们懵懂无知的回答警官,“我们只是好玩”, “又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他那么不禁打,碰碰就死了”,“我道歉行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不要坐牢”之类等等。
少年无畏,残忍天真。
女律师不管旁人说自己是否明辨是非,一心想做好自己的律师工作,也不怕和群众发生激烈争吵,为本职而变的坚守自我心态疯魔。
电影以龙马山上发生过凶案的风景作片尾,烈日下仿佛响起一群少男女的笑闹声,伴着配乐,萋萋芳草,任风吹,。
……
“我擦。”
直到影片结束许久,有人爆发出响声,放映厅才热议起来,跟着一阵掌声响起。
“太压抑了,太疯狂了。”
“玛德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后的配乐恐怖死了。”
章权的爆米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他拍了拍谢寒枭的肩膀,祝贺道:“很成功,你小子越来越让人有压力了。”
他们站起来往外走,其他人也过去了,聚集在一起讲话。
“感觉怎么样?”
方敏和谢小皎说着话。
“他的拍摄功力又长进了,刚才小李还和我说不能偷懒了,他的新戏也要开拍了。”
谢小皎脸上带笑,轻轻点头,依照全场的反应来看,夸赞电影的人有之,夸赞谢寒枭的人也有之,她听着就像是自己的作品被称赞了一般。
然而也有敏锐的人发现电影是不是剪辑的太多了。
李安然毫不顾忌的问了谢寒枭。
知道内情的章权恨不得一掌拍到他后脑勺上,这二愣子,作为导演要是看不出剪辑有什么问题还用混吗。
明显那里面的林辉角色多半出场只见衣服不见脸,要露也只是一个背影。
谢寒枭看过来,眼神像刺,“这角色本身是凭空捏造,多与不多没有区别。”
李安然再傻也知道自己触雷的,嘿笑着表示,“对对对,没啥区别,不过老谢你这片子拍的太现实了,得看总局那里过不过的了啊。”
放三四十年前,放映没问题,现在播放有了规定和明确要求,加上接受度也小了,不是问题也成问题了。
章权替他回了,“这不剪辑的挺好的,应该没多大问题。”
谢寒枭脸上表情不变,他有把握,这片子以前能过,现在也能过。
最终,影片送去总局终审,结果毫无意外,上映时间确定在10.25号。
谢小皎拖着沉重的行李一路回到X市,她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发现并应该去参加前期宣传的谢寒枭默默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抬眼看了下周围,没有人关注,于是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已经叫了一辆车了。
谢寒枭挑眉,“因为场地问题,宣传还要过两天。”
“哦。”谢小皎应着,走一步发现他又跟上一步,那么大个男人活生生像她身后长出的尾巴。
“不行。”谢寒枭一秒拒绝。
下一刻他突然说:“我没在X市买房,有你在,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别处?”
他摆明了一副要跟着她回小洋楼去。
就连她的行李也被他霸道的抢了过去,方寸之间,哪里忽略不掉他的身影。
谢小皎无奈,只有答应。
离开这么久,小洋楼没人打扫积了不少灰尘,索性还有层防尘罩盖着屋里的家具等,小面积的地方则需要请人来打扫了。
谢小皎到家后换了鞋子就去给阳台上的花浇水,急急忙忙的样子让谢寒枭一脸好奇的跟了过去。
阳台上那一大片的花谢了,绿叶葱茏即便没精心照料,依然生长的很好。
谢寒枭看她松了口气,拨弄几下茎叶,不满的道:“就这破玫瑰,你怎么比关心我还关心它。”他就看不得她对除他以外的人事物上心。
“它叫‘龙沙宝石’开出来的花比玫瑰更赏心悦目。”谢小皎看了看,见没有虫子在茎叶上爬,放下心来给谢寒枭科普。
好不容易和她再回到这个小洋楼,他哪里是想听这些的。
谢小皎看完花,转头对上谢寒枭的目光,发现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深沉,不自禁的退了半步。
又想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干脆出了阳台往屋里走去。
身后脚步声也跟了过来,她就知道谢寒枭肯定打算今天就这么跟着她寸步不离了。
掀起防尘罩,塞到他怀里,“家里还不能用,先打扫了今晚才能睡觉。既然你来了,那就帮忙吧。”
脚步一顿,谢寒枭出奇不然的被塞了东西,满脸的深沉又变成了满脸的不高兴。
“叫人来扫。”
这些有什么好忙的,难不成她打算今天把时间都花在打扫卫生上面?
谢小皎看他不高兴也没收回说出去的话。
她继续扯着沙发上的防尘罩,头也没回的拒绝,“不要,这些都是可以自己伸手就能完成的事情,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懒。”
年少时的谢寒枭也不喜欢打扫卫生,每次要打扫房间的时候就会威逼利诱她帮忙。
所谓帮忙,其实还是让她一个人打扫了他和她自己的房间。
“怎么,你要跟我算账?如果是这种账,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谈?”他饶有兴味的发问,像只好斗的求偶孔雀,不自觉的散发着挑·逗气息。
换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谢小皎才不会傻的答应。
她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也不去反驳他,闷不吭声的收拾自己的。
谢寒枭不满意她的反应,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干扰她收拾。
“你让开。”
“我不。”
谢小皎小脸微红,是被烦的。
防尘罩她拿不住了,干脆全都塞到谢寒枭怀里,哪怕他在高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快被掩盖了,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在后面,眼里尚存错愕。
简直一副傻样。
谢小皎忍不住笑了,被谢寒枭发现了,紧紧盯着她。
“你笑话我?”
听他这么问,谢小皎更乐了。
“不许笑了。”他警告。
然而谢小皎没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又跑去把其他防尘的东西都塞到他那儿。
“你完了,我说的话你不听。”
谢小皎心漏跳了一拍,就见人高马大的谢寒枭一秒之间将压在身上的东西都抛开了。
他大步向她走来,作势要抓她。
眼神幽深,一脸坏笑着道:“想让我干活儿,除非先给我点甜头。”
在他要抓住她的时候,谢小皎突然躲开,扭身往楼上跑去,一边娇声骂道:“不要你干活了,甜头也不给你,我自己收拾,明天再请人过来打扫。”
她看得清他眼里那抹欲·色,才慌慌张张的逃了。
谢寒枭脸色刹那就变了,他大步跟上去,“那可由不得你。”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楼梯不长,阶梯却不少,谢小皎加快了速度,却感觉身后有风,明显后面的人比她更快。
好好一个收拾屋子,变成了你追我逐也是奇了。
刚摸到门把手,后面就有人扑了上来,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一把将她从身后护着臀部抱起来,替她打开了房门。
谢寒枭抱着她不撒手,脸不红气不喘的得意道:“装什么,你也不是等不及了,和我还害羞?”
说着,直接往房里那张大床走去。
掀开最上面那层布,将人抵着倒在床上,谢寒枭饱含情·欲的声音压着声音道:“皎皎,我想要。你跑输了,不能赖账了。”
火热的吻直接下来,这次谢小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房间,在属于她的家里她连反抗的心思也都生不出了。身上的人和往日说话的作风变了样,虽然动作霸道而狂乱,却会看着她的眼睛时不时亲吻一下,还有嘴唇然后叫着她的名字轻柔的安抚。
很快,谢小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情潮,空气中满满是荷尔蒙的气息,胸前的地方被咬了一口,一面喘息着一面下身难耐的屈起腿,来回的摩擦。
谢寒枭俯首在胸前固执的戏弄,哪怕身下人的手在推耸他的头也不理会。
“谢寒枭,谢寒枭……”她像只发·情的小母猫般叫唤着。
谢寒枭全身绷紧,更加用力的在她身上作乱起来,白皙的俊脸上染上了一片红色,眼珠漆黑紧盯着她的脸,喉结上下涌动,色·气满满。
“皎皎,我忍不住了。”
他宣告般,在谢小皎已经迷离的眼神中将两人的衣物全部脱光。
作者有话要说: 婴儿车我放在微博里了,搜(种花花呀)看长微博内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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