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险中诡计(1 / 1)

风雨沧桑 东北小虾 5655 汉字|3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险中诡计

待家属们全部进入山凹里后,我命令所剩部队和一切能参加战斗的人员马上占领山凹四面的山岗,做好战斗准备。部队接到命令后,迅速进入了山凹,占领了四面的高岗,架好了所有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青年学生们把弹药送到了阵地上。

部队这么一撤,林子里人警觉了,原本寂静的林子里传出了人踩在枯树枝上的“嘎巴”声,这时“老狼嘴”里仍没有动静。

我心中画魂,难道估计错了,土匪们没在“老狼嘴”设埋伏?

赵排长说:“要知道沟顶上没埋伏,这些搜索的士兵不派出去就好了。”

事后得知“鬼王”在天黑的时候就已经把队伍埋伏好,在长达一里地左右的沟两边山岗上,他埋伏了两个排的兵力,而且准备了大批的手榴弹、滚木和雷石。在沟的两头各埋伏了一个排的兵力,妄图在我们进沟后,前后一堵让我们成为瓮中之鳖,这茬子安的是挺老啊!

我的三个哥们带着士兵,分三路向沟里搜索的时候,“鬼王”早已得到消息,他是有意把队伍撤到后边,叫搜索部队过去,然后队伍又返回山岗等待车队进入沟里,没成想他们的行踪被我们发觉,车队不但没进沟,反而隐蔽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鬼王”确实挺鬼,打仗之前他居然想起了攻心战,在林子里破拉三声地喊了起来:“对面的弟兄们姐妹们,你们听着,虽然你们号称什么‘老k部队’,其实我知道你们是营口58师的军官家属。你们已经被包围啦,我是“虎牙山”的‘旋风’,也是人称‘鬼王’的大石桥保安团长,我的舅舅就是沈阳的陈长官!”

他见对面没出声,以为叫他忽悠住了,口气更大了:“弟兄们姐妹们,我知道你们投降也是被迫的,看在你们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女的份上,我挑了三条道任你们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第一条是你们不要投降解放军了,他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原来的穷八路吗?他们不会善待你们的。上我这边来,我带你们到沈阳找我舅舅去,保准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第二条道就是把你们手中的金银珠宝留下,大爷我绝不为难你们,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出‘老狼嘴’,咱们各走各的路。如果这两条你们都不走,那就只好走第三条路,我知道你们只有一个排的兵力,大爷我有一个团的人,搁人堆也堆死你们了!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到时候不回答,可别怪大爷我不客气,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身在小马蹄岭上的我们,听了他这夜猫子似的一通嚎叫,真是又气又可笑,就连家属们都忍不住乐了。

李大嫂说:“这小子真能忽悠,他舅舅是陈诚,那我舅舅还是蒋总统呢!”

我趴在一块大石头的后边冲他们喊道:“杜团长,我知道你号称‘铁拐鬼王’,原本以为你是条江湖好汉,没想到你是一个大忽悠,我们家属说啦,你舅舅要是陈诚,那她舅舅就是蒋总统,你这话呼悠得太大劲了!我知道你有一个团的兵力,可你们保安团二百来个人,净些破枪能吓唬住我们吗?‘张老虎’和‘独眼虎’的事你听说没有,奉劝你一句,识相的滚远点,大爷我也没空陪你玩!你那三条道不用十分钟,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一条我们也不走,只有一条道,那就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那两只死虎就是你的榜样!”

林子里的枪声爆豆般的响了起来,马蹄岗上积雪飞扬,岩石上火星四溅。

面对敌人的疯狂射击,我没有叫部队还击,因为我知道单凭他那百八十人是不敢冒然进攻的,他这是在试探我们的火力,听听其它方向没有枪声。我把所有的机枪都集中在冲林子方向的山岗上,告诉机枪手们:“听我的命令再打。”

林子里的“鬼王”见我们没有还枪,叫手下一个班长带着十几个人猫着腰冲出了林子。

林子下是条小河沟,马蹄岗又是一个陡坡形,没有大树只有灌木和杂草。

赵排长说:“打吧?”

我说:“不,非得叫他们冲到坡上,咱们给他一下子窝老(报销)。”

这时我发现有几个老板子拿着洋炮(火铳)也趴在岗上的石头后,心生一计,叫他们放枪。老板子们听后,“通通痛”地放了几枪,林子边上的十几个人赶紧缩了回去。

正在这时,“老狼嘴”的南沟口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冲锋枪,机枪的响声连成一片,几乎听不出个数。我知道这是宋大哥他们和敌人遭遇了。

林子里这伙人猫着腰端着枪向山岗上冲来,一直过了小河沟,当他们只听到几声洋炮的响声,没听到其它的枪声后,愣楞地站在河沟边,林子里的“鬼王”一见冲这伙人喊道:“弟兄们,冲啊,谁抓到女人就归谁!”。然后从林子里又钻出一个班的匪徒,两个班三十余人的队伍成扇形向山上扑来。

小马蹄岭虽然叫岭,其实不过是一个高不过百米,方圆不足几百米的小山包,只不过地形独特罢了。“鬼王”的队伍越过河沟很快就开始爬岭,距离越来越近米…匪徒们的狰狞面目在月光下都看清楚了,赵排长说:“打吧。”

周科长也说:“再不打就来不及啦!”

我仍有点不死心,“鬼王”的大部队还没有露头,本想再等一等,可是距离已经只有三四十米了,只好下令“打”。

我这一声“打”字出口,岭上的十余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加上冲锋枪爆豆般地响了起来,老乡的几杆洋炮也跟着凑热闹,“通通”地响个不停。十余门迫击炮一齐响了起来,拖着红色尾巴的炮弹飞向了林子里。山坡上处在没有任何掩体的团丁们,还没来得及还枪就纷纷被打倒在地,只有在河沟边的几个人屁滚尿流地跑回了林子。三十余名团丁就这样全部被报销在岭前的坡上,有几个受伤的在地上扭曲着身子,想往山下爬,结果被机枪手又点了名。

这一仗打得相当漂亮,但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炮击的林子里不见人影出现,我一拍地上的土说:“不好,马上注意其它方向!”

士兵们急忙撤往其它的方向,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除了大道方向外,后背和侧冀的小山坡上,团丁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我明白啦,这伙土匪用的是声东击西的战术,不怪老乡说,小日本子几次专门围剿他都被他逃脱,苏联红军进东北时也打了他一次,但也没打着他。

其实这个“鬼王”倒不懂得什么“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只不过是由于他是惯匪出身经验丰富罢了。在一伙匪徒越过河沟犹豫的时候,“鬼王”给他们打了一通气,同时又叫手下的弟兄呐喊助威。这时我还真就上了他的当,以为他要集中兵力拼死一搏,岂不知在一伙匪徒刚往上冲的时候,他已带着两个排从林子旁的山岗后飞快地跑向我们的侧翼和后方。如果他在林子里留几个人炮一响就哭爹喊娘虚张声势,那他的这次偷袭恐怕要成功了。

赵排长听到我的命令后留下一个班继续监视正面,由我和他各带一个班从山凹处跑向侧翼和后方的岗上。

一个战士到岗上刚喊了一句:“都在这哪!”就被一枪打倒在地,我们冲到岗上马上卧倒。往下一瞅,足有七八十人猫着腰冲到山半腰,机枪和冲锋枪马上响了起来。这伙土匪看样子夜战经验相当丰富,岗上的枪一响马上趴在地上或猫在树棵子的草丛后,不时放着黑枪,战士们已经出现了伤亡。

打夜战是土匪们的拿手好戏,这些人不但枪法准而且非常狡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说,而且还不时的用枪挑起了破衣服,或者把衣服披在小树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很象一个人。战士们的枪一响,那边的枪流子马上就过来,相持不到十分钟,战士已有二死五伤。

赵排长气得火冒三丈,冲岗下喊道:“陈诚的‘外甥’,你***要是男子汉就冲上来!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这么躲着打黑枪算他妈什么英雄?”

对面岗上的树林子里又响起了“鬼王”那夜猫子似的破嗓子:“小子,沉不住气啦,好戏还在后头呢,你要不服气冲下来试试?”

赵排长一听就要带人冲下去,我拦住他说:“这是他的激将法,咱不能上他的当。只要你一露头,保准就挨枪!”

身旁的一个士兵用枪顶着帽子,刚举了起来,就听“砰”的一声帽子被打飞了,气得赵排长趴在大石头后边冲山岗子那边狠狠的打了一梭子。

“迫击炮能不能打?”

“距离太近。”

“对面的山岗子呢?”

“勉强可以。”

“那好,就用炮把岗子那边陈诚的外甥轰出来!”

迫击炮手听说后一阵猛烈地炮火,从岗子后边跑出来几个人,机枪手抓住时机一阵猛射,人影相继倒下,我方有一个机枪手也负了伤。

周科长爬到我和赵排长的跟前说:“总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看咱们不如居高临下一个猛冲就能把他们消来!”

“我看行,窝在这里光挨打,不如杀他个痛快!”

“不行,咱们的职责是保护家属,在这危难的时刻不能离开家属半步。如果咱们冲下去,家属们怎么办,一旦敌人溜上来,家属不得受损失吗?”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时间长了,咱们的伤亡越来越大,到时候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

“咱们的人数太少,敌人数倍于我们,一旦兵力分散敌人将有机可乘。不如固守在岭上,利用有利地形和他们打消耗战,反正咱们武器好,弹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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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战法”

我扭头瞅了一下山凹里的家属,只见她们挤在一起瞪着惊恐的眼睛瞅着我们,几个青年学生在帮着老军医给伤员包扎伤口。回过头来我从石头缝里往山下仔细一瞅,发现这些团丁已经爬到距岗上四五十米的地方。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这距离近炮不好使,探头开枪打士兵们又得有伤亡。不如给他来个天女散花,人不露面,只用手榴弹炸,近距离又是在坡上居高临下手榴弹正有威力,于是告诉赵排长:“人不要露头,用手榴弹往下扔,周科长组织老板子往上运手榴弹,只要会撇的都给我往外扔,反正咱们的弹药有的是!”

“中,这可够狗娘养的呛!”

赵排长把命令传下去以后,战士们各自找到有利地形,站在大石头的后面或者趴在土埂子的底下,连头都不抬,像玩游戏似的“嗖嗖”往下撇。老板子们把手榴弹不断地运到战士身旁。

李大嫂一见也来了兴致,说:“这玩艺我也会撇。”说着站在凹兜里也往外边撇了起来。一边撇一边嘴里喊着:“兔崽子们,叫你们也尝尝老娘的厉害,想打我们地注意,门都没有!”有几个胆大的家属也参加了战斗行列,跑到手榴弹箱前,拿起来就往外撇。也不管打没打开保险,拉不拉线,有几颗手榴弹落到了自己战士的脚下,吓得战士们连滚带爬,大喊大叫:“瞅着点呀,往那瞎撇呢!”家属们说:“不是不会吗。”战士说:“我的妈呀!得回(多亏)不会,要是会我们早被炸死了。”

这通手榴弹就像冰雹一样落在山坡上,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那“隆隆”的响声震得山岗仿佛都要颤抖了起来。团丁们再也猫不住了,有的也想以牙还牙,但是由于山坡陡又是往高处撇,不但撇不上来,有的还滚了下去炸了自己。团丁们只好连滚带爬地往下了逃,机枪手又抄起机枪,随着“达达”的响声,红色的子弹流追向了团丁们的身影。在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中,他们又有二十多人倒在了山坡上,其余的在山脚下猫了起来。

小马蹄岭暂时恢复了平静。

石干事摇了摇撇撇痛了的胳膊,有些心痛地说:“这下可真过手榴弹的瘾了,不过照这个撇法得多少手榴弹啊?尤其是家属同志们,那有不拉线就撇的道理,你们当石头用呐?”

家属一听不愿意了,李科长老婆说:“小石,不是我说你,你说这话可没道理。她们满心高兴地参加战斗,误撇了几个手榴弹有啥了不起的。再说当石头用不也挺好的吗,砸在脑袋上照样开瓢。”小石听后哭笑不得地说:“李嫂啊,这是手榴弹呐,咱们部队缺弹药哇。再说也没有这种打法,一通瞎撇。”

李科长老婆把眼睛一瞪说:“咋叫瞎撇,敌人炸跑没有?咱是啥队伍,‘老k部队’!能和别人打法一样吗?”

“这种打法得多少弹药,你家开兵工厂啊?”

我看他俩没完没了的吵,就说:“可别斗嘴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敌人一会还得上来。”

小石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李科长老婆脸色也缓和了点,对小石说:“好兄弟,别来气,大嫂就这个脾气。”然后拿着一颗手榴弹走到了那几个参加战斗的家属面前说:“你们也真苯,这玩意搭眼一看还不明白,拧开盖,拉出线,看见冒烟就撇。”那几个家属说:“行了,这会我们明白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敌人又开始进攻了,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方式。先用火力控制,一挺破机枪在对面的岗子上的叫着。几十杆步枪“乒乒”的响个不停,山下百余名匪徒分散往上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看着阵势,我知道“鬼王”判断错了,他以为只要用火力压住我们,就可阻止探身投弹,岂不知我们都躲在山凹的土岗后,根本不用探身露头。

我告诉大家:“听我命令,敌人靠近了再撇。”战士和家属们都做好了投弹准备。

我和赵排长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观察着敌情,待大多数敌人接近山岗顶部三四十米的时候我喊了声:“撇!”手榴弹铺天盖地的撇了下去,爆炸的响声震得小岭都仿佛颤抖了起来。火光把天映得通红,多数匪徒们被炸得血肉横飞,剩下的连滚带爬跑回了对面的山岗后。

看到匪徒们狼狈逃窜后,士兵们都停止了投弹,只有家属们还余兴没衰,不管有没有敌人仍然在撇。我连喊带命令家属们才住了手。李科长老婆用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怎么样,我这个女子班行吧?”旁边张科长老婆瞪着吃惊的眼睛问:“我们啥时候成了女子班,你怎么又成了班长了?”李科长老婆得意地说:“我自个寻思的。”我说:“你们都很勇敢,不亏是军官们的老婆,不过以后得听我的命令。”

正在这时对面的山岗树林里响起了“鬼王”的声音:“喂!你们是什么部队,有你这么打仗的吗?你们是手榴弹制造厂啊?”

我应声喊道:“‘鬼王’你听着,我们是东北人民解放军‘老k部队’,这就是我们的独特打法,也叫k战术,怎么样厉害吧?”

“没啥厉害的,不就是手榴弹多点吗,等撇完了看你们还咋整?”

这一次我没搭理他,因为忽然想起头一次的教训,这个“鬼王”是不是又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战术。

顺着两块大石头的夹缝我往山下一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月光下“鬼王”领着几个人映在大树后,扯东拉西的胡喊着。其余的人分两股从岭的两侧蔫巴悄的迂回向道上停毛驴车的地方摸来。

“小马蹄岭”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山包,从道上进入岭上洼地是一个小慢坡,其余三面是环形立陡小岗。进入洼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小山只有这一面是平缓的坡地,而从两侧要接近坡地必须得经过开阔地。开阔地上既无树木也无巨石,我早已安排好两挺重机枪封锁这里。

敌人的两股部队刚进入开阔地,机枪就吼叫了起来,随着“哒哒”的响声一溜溜火舌飞向敌人。敌人还枪射击,但射程太远没啥效果,而这段距离正在重机枪的射程内,敌人只好丢下几具尸体跑回了树林里。

这下“鬼王”沉不住气了,把他那挺破机枪也架在了岗上,“哒哒哒”的只响了几下就卡了壳。我冲他喊道:“什么破玩意,白给我都不要!”然后告诉炮手们:“集中火力,把这挺破玩意轰掉。”十门迫击炮对准了敌人重机枪的位置开了火,在一片火光中两个重机枪手和机枪被炸的飞了起来。“鬼王”急红了眼,命令所有匪徒往上冲,并给他们打气说:“山上已没有手榴弹了,只要隐蔽着防备点机枪,就能冲上山顶!”

这些匪徒已经叫手榴弹炸怕了,磨磨蹭蹭的往上爬,我们的枪一响他们就猫了起来。枪一停,又像蛇一样往前蠕动。周科长问我:“怎么办?”我说:“老办法,靠近了就用手榴弹炸。”

为了麻痹敌人,我叫战士往下扔石头,“鬼王”一见高了兴,高声喊道:“弟兄们!山上真没手榴弹了,只要用枪压住他们的火力就能冲到山上去!开枪打呀,发财的机会来啦!”

山坡上到处响起了枪声,火红的弹道像一张交织的大网罩向岭上,我所在的大石头被子弹打得火星四溅。敌人越来越近,有的已离山头仅剩二十余米。几个胆大的匪徒站了起来,我喊了声:“撇!”手榴弹又像冰雹一样飞了下去,百余名匪徒被炸的所剩无几。“鬼王”悲哀的嚎叫着:“你们***没完了!有这么打仗的吗?这不是玩赖吗,那有净搁(用)手榴弹炸地!”

我喊道:“来吧小子!我这山上要别的没有手榴弹有都是!”然后小声告诉炮手:“把他从隐蔽的树林子里轰出来。”一阵炮响之后,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中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机枪手们又一通猛扫,两个黑影消失在岗下的沟里。

周科长说:“再不能这么撇了,太浪费,再说手榴弹能够用吗?”

赵排长说:“没事,走的时候我特意多拉了不少手榴弹,够撇一阵子了!”

周科长说:“这个打法倒挺好,不用露面就把敌人炸得屁滚尿流,咱们还没有伤亡。”

我说:“这种打法只能在这用,换了地方都不好使。”

赵排长说:“这可真是老天爷助咱们,在这么凶险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个地形奇特、易守难攻的小山包。如果没有这个小山包,那还真够咱们对付的。”

周科长掏出了半包烟递给了我们每人一支说:“抽口烟吧,放松放松。”

点着烟后我说:“怎么没听到伤员的声音?”

“老大夫带的美国止疼针,那可绝啦,打下后不管什么伤都不知道疼。”

闲唠的空,我听着沟里已经没有了枪声。

周科长担心地问:“不知道沟里的情况怎么样。”

“没事!我的兵我知道,他们都是些老兵油子,对付几个土匪那是富富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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