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一眼,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呵呵,承认担心我也没什么的!狄飞,我已经后悔这几年没和你保持联系了,你也一样吧!一生很短,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交到几个好朋友的。我承认……我们的友谊是我失去的最珍贵的东西,比对雯雯的爱还重要……如果雯雯还活着,或许我们早就分开了——因为时间让我看清楚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而你……时间让我看的很清楚,你的友谊对我很珍贵……”
狄飞握紧了手机,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他的身子在颤抖,骄傲如齐奕天,会说这样的话吗?当年雯雯求他别走,他都义无反顾地走了。现在竟然告诉他,他的友谊对他很珍贵!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心跳加快,他真他妈像个女人,第一次被男人的‘告白’弄得晕头转向,无话可说。
“很煽情的话,我一辈子只会说一次。狄飞,这一生我可能说过无数谎话,请相信我,这句是真的!这一生在我身边可能来来往往会有很多人,可能比你很优秀,也可能不如你,请相信我,没有一个人是你!记住,十一点。”
电话突兀的断了,还是齐奕天的风格,最不喜欢说再见的他,连挂电话都是这么嚣张无礼,跟他的优雅形象一点都不符。
狄飞怔怔地还拿着手机,突然就气急败坏起来,他是个贼,他才是兵,凭什么他命令他去做事啊!
不是能干吗?不是混黑帮的吗?自己搞不定就来差遣他啊!
他一边跳脚,一边拿了电话去请示上司,联系飞虎队。等电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只大不小的雨,有些忧虑,后山的温泉别墅很难走啊,又黑,齐奕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探清虚实,如果有什么意外,全军覆没在里面也有可能。
这样一想,更加焦虑,联系了自己的同事张先,他就想先去路上拦截齐奕天。
正匆匆检查枪支,就看到接到通知的同事们纷纷进来,一个同事拿了个小包,走过来递给他说:“刚才值班室的老张让我带上来的,说有人送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狄飞感觉很轻,好奇地打开,愣住了。
里面的纸盒中躺了一个火机,zip的,上面有只狼,已经绝版的火机锃亮,却是用过的旧火机。
狄飞颤抖着手拿出火机,一打,火苗蹭地跳了出来,是他丢在帝豪的那只,原以为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又重新出现,失而复得。
他拿着火机往外跑,不顾大雨一会就将他淋湿了,他跑到警局大门外,明知道那人已经不会在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去看看。
一定是他亲自送来的!
狄飞几乎可以肯定地想象他说着“没有一个人是你!”时,手里握着的就是这个火机,眼睛就是看着他办公室的方向。
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可以感觉到火机上他残留的温度。
狄飞眼睛有些湿了,怔怔地站着。
原来放弃就是得到!
他有很多方法可以逼孟亦歌继续做他的卧底,可是他最终放了她的自由。
这个失之交臂的‘女朋友’既然已经在齐奕天身边了,那就让她继续跟他吧!他不想再做一次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的选择题!
当初已经选错了,当命运的转轴又给他机会让他重新选择的时候,他不能再选错!
如果我的退出是对你的成全,那么这一次我愿意退出!
因为我不想几年后再站在另一个墓碑前看你孤单的背影。
我在人群中,你们都以为我不孤独,我有人分享对许雯的感情。
却没人知道,能和我分享这份感情的人只有你。
因为很多东西我不用说出来你就会懂!
我有很多朋友,他们最后不能和我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
没有一个人是你,所以……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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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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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蓬勃,而温泉度假别墅的一栋别墅里却灯火通明。屋外巡逻的保安走来走去,还有些狼犬也在走廊上跳来跳去。暴雨破坏了它们的嗅觉,如注的雨声,雷声破坏了它们的听觉,不时扯过的闪电则影响了它们的视觉。懒
这个雨夜令它们焦躁,似乎总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而它们总是比平凡的人类早一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它们不安。
屋里的大厅,一桌人正在打麻将,坐在东边的齐兴中心不在焉,打出了一张八万放了个大炮后他哗地就推倒了麻将,其他三个牌友转头奇怪地看他,他恶声道:“我去方便下……”
招手,让他的保镖顶上,齐兴中去洗手间方便了下。出来没去牌桌,而是点了支烟,叼着烟走到窗前,看看瓢泼大雨打在窗上,外面除了走廊上的灯几乎看不到什么。
“shi.t,……”他郁闷地骂了声,叼着烟走了回来。那几个牌友看他脸色难看,都吓得不敢叫他,悄悄看他抽了两支烟,烟头一扔,蹬蹬蹬上楼了。
楼上几个保镖把守着楼道,看见他来,行礼:“老大……”
齐兴中只是一颌首,径直上到了三楼。三楼上也有保镖,守在一个门前,齐兴中没等他们开口,就问道:“他怎么样?”虫
一个保镖禀道:“老帮主在发烧,刚才给他吃了药了,已经睡了。”
齐兴中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他答应签字了没?”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低头说:“老帮主说除非你亲自见他,否则别想让他签任何东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哼……见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想感动我放他走吗?告诉他,不签了那些文件,休想走……”他扔掉烟头,转身想下楼,隐约听到有人叫他:“阿中。”
他回头,两个保镖低眉顺眼地恭送他,他以为自己耳背时,又传来了一声叫:“阿中,是你在外面吗?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这次齐兴中听清楚了,的确是齐国霖在叫他,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只有一张床,其他家具全搬空了。床上齐国霖双手被拷在床头,昔日西服笔挺的倜傥样子已经不复存在,西服皱皱地裹在身上,头发凌乱。那个一向精神奕奕的齐国霖脸上全是伤痕,精英的模样已经被落魄苍老的样子所代替。
从齐国霖被绑到这,这是齐兴中第一次见他,看到他的模样,心中一凛,也不知道是一向对他的惧怕还是这样情况下相见的尴尬,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阿中……你还真不是做大事的料!心虚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我!”齐国霖骂道。
齐兴中恼羞成怒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