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为了开杞好,我关心他来着。”她心里就有些嫉妒和得意,虽然他们家没有小姑有钱,但是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养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舅妈,谢谢你啊,我有爹有妈,不用你关心。”
一群人看着气氛有点不对,忙当和事老,和稀泥。
听着各路亲戚明里暗里的指责她,陈舅妈老脸有点挂不住。一句话不过脑子就出来了,“他是有爹有妈,但你们看看,云柔要不是因为他,这只胳膊能断了吗?”
平地一声雷,创口就这样被生生撕开。
陈开杞的双眼开始不能聚焦,那一幕似乎又出现在以前。
陈妈妈这下真的怒了,“这事我说过多少次了,是意外,嫂子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不是不知事的小年轻,怎么只长体重,不长脑子。”
陈爸爸拍了拍陈妈妈的肩,安慰她。
陈舅妈这几年发福厉害,体重快和身高持平,见他这样讽刺她,怒火攻心。
一顿本该团圆喜庆的聚餐就这样被一颗蚊子屎搞臭了。
陈开杞一家人回到家,陈奶奶还一直抱怨着,这是什么事,边说话还用余光担忧扫着自家的大孙子。
陈开杞笑呵呵的,示意她们不要担心。
陈妈妈看着陈开杞没在客厅待多久,就进了卧室,思索了一下,去敲了敲他的门。
陈开杞正呈大字状瘫在床上,见妈妈进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
“齐齐,妈妈想要找你聊一聊。”陈妈妈坐在他的床沿上。
“妈妈,你说。”
“妈妈的胳膊你是有责任,但是更多的责任在妈妈自己身上,所以你不要怪自己了。”陈妈妈开门见山,有些东西不说就会一直烂在心里,只有把伤疤解开,割掉毒瘤,才会有痊愈的一天。
她想了很久,儿子现在已近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识,她想了解他。
陈开杞脸色有点卡白,许久没有说话。
陈妈妈又说,“齐齐,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一直心里都在责怪自己,但是,不要把他憋在心里,他不是你的错,妈妈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希望你背负着亲情的负担。”
她说这话的时候揉了揉陈开杞的发茬,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将来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见儿子还是没有说话,陈妈妈关门出去,决定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有些心结的打开还需要契机的。
陈开杞呆坐着,想起以前,又想起现在,脑袋像是被人灌了一袋子浆糊,怎么也理不清楚。
今天大舅妈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他想起了他无比渴望埋藏掉的记忆,但是他妈妈说的对,不剜掉毒瘤怎么会让伤口痊愈。
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錠叮的一阵响起来,陈开杞被吓了一跳,有些没好气的拿起手机,看到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陈开杞眯起了眼睛,姓景的找他什么事,不知道老子心情正不好吗。
怒气冲冲的接了电话,“找你爷爷干嘛?”
“陈开杞,耐耐和你在一起吗?”那边的声音有点急。
陈开杞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耐耐不是说她要回家吗。”
“耐耐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中了一个毒,名字叫做狼人杀。
呜呜呜,好想玩游戏啊,但是我的良心在谴责我,虽然我冷,但是还是有许多鼓励我的小天使,所以我又挥着小皮鞭吭哧吭哧的更新来了。
爱你们,么么哒,但是游戏真的好好玩啊 ,看我的真诚脸。
35、人
陈开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看了看时间, 已经快九点, 距离考试结束快四个小时。
“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近乎是吼道,直冲冲的开了卧室门。
景平也有有点急,“今天考试结束后,她给我打了一个点话, 说她和同学一起走,但是刚刚她妈妈打电话问我,耐耐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开杞心里有焦又灼, 今天正好是周日, 明天上课,耐耐考完试给他打了电话, 人怎么会不见?
客厅里,一大家子见陈开杞接着电话,白着脸就要出门, 匆匆道, “你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道,“我学校有点事, 我先出去一趟。”
其余人还没来得及追问,大门惊天动地的一身砰, 隔绝成两个世界。
陈开杞说了几句,大家分头找人,挂了电话。
接着他又按了一串电话,但是在怎么打都是你好,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拨。
等等,陈开杞,不要急,刚刚说耐耐是和同学走的,朱棠,对,只有朱棠。
他抖着手按了晋南的电话,那边刚接起,就飞快的喊道,“电话发给我,那个叫朱棠的,耐耐不见了,她今天下午应该是和朱棠一起走的。”
晋南听完这逻辑不通的一串话,稍加思索,理清思绪。
“你是说耐耐和朱棠一起不见的吗?”
陈开杞说的话在二月刺骨的寒风里蒸腾成一股白雾,“应该是,耐耐现在都没有回家,她说和班上的同学一起走,你快给我电话啊。”最后一句近乎是嘶哑道。
“我先给朱棠打个电话 。”晋南心里微微有了一个猜测。
“你快点。”陈开杞声线颤抖。
不出所料,朱棠的电话已经关机,他暗骂一声,拿了外套,跟着出门。
“陈开杞,我大概能猜到他们两个在哪儿?你先不要急。”晋南边下楼梯边讲。
陈开杞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哪儿。”
“仁和街,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我在大路口等你。”
陈开杞挂了点话,双手冷汗不断,催促师傅,开快点。
司机透过镜子看见后面的男孩青筋梗起,双目充血,不停的拨打电话,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着小年轻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态,只能踩踩油门。
陈开杞下车的时候,晋南已经到了,他的家离这儿比较近。
他随手给了一百,连找钱都没有要,就急不可耐的下了车,咚的一声,额头撞到了车门,但毫不在乎。
“你说耐耐在哪儿?”他追问道。
晋南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朱棠蜷着腿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眼圈泛红。见床上的女孩嘤咛一声,幽幽睁开眼睛,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付耐耐的最后一秒钟的记忆停留在后脑勺很,她好像被人拍了一下脑袋。意识慢慢转醒,发霉的床铺,破破烂烂的陈设,锅碗瓢盆和着电视桌椅摆在她这间陈旧的屋子里。
“这是哪儿?”她问朱棠,揉了揉脖颈。
一声细弱的低语,将朱棠从杂乱无章的世界里慢慢集结回自己的三魂六魄。
“这是我家。”她低着头,语气轻飘飘的。
付耐耐从床上坐起来,梳理记忆。今天在楼下看见了一直哭的朱棠,她去安慰她,后面她陪她回家,遇上了一个自诩是朱棠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