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些木。
江源出门后看见许瞳,掰掰胳膊:“哎,兵不厌诈。”
队里压根没有这项技术。
荣佳张嘴:“我想起来了,是她抓的我。”
“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霍廷琛语气冰冷:“我帮你回忆。你将刘蓓丽带到茶馆,将她打晕后绑在凳子上。然后你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奚落她,嘲讽她,甚至让她打电话求助,期间刘蓓丽挣脱后抓着你,但是受伤的她压根抵不住,对不对?”
“你怕她逃走坏事,继续猛击她的头部,直至被害人死亡,她死的时候还抓着你对不对?”
“所以哪怕手部有被捆的痕迹,右手是张开半握住的,要不要我带你去比一比,看看到底有多吻合?!”
“不……不!她没有!”荣佳很确定,刘蓓丽的手明明——
那些她费尽心思隐瞒的真相被自白地拆穿,荣佳越来越不淡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驳。
说道这里,她忽然说不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对面面冷的警官脸上,仿佛带着最终的审判。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们说?如果不行,我想何玥或者更多的人,愿意到这里来证明点什么。”
到这里,许瞳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她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的时候,有人进来。
却是温宇。
男孩脸色发白,似乎极度地不可置信。许瞳看向监控里,原来霍廷琛早就安排好了这一步。
她怎么瓦解刘蓓丽,大家就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
温宇进去,荣佳猛地站起来,脸色比他还惨白:“你怎么来的,你怎么在这里?他们跟你说什么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温宇,你别听他们的!”
温宇看着她,不住摇头:“佳佳,你让我觉得恶心。”
荣佳顿在那里。
女孩慢慢低下头,披散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隔了几秒,诡异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让人毛骨悚然。
荣佳抬头。
“我让你恶心?我让你恶心?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就换来一句恶心?温宇,哪个女孩会为了一个人在一两年内堕胎6次?医生都说我以后不能生了,要是结婚我没孩子,我拿什么来拴住你?”
“你又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惹人注意,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如果死的是你该多好,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咯咯咯咯——”
荣佳的眼神和表情是绝望的诡异,用刻意压低放柔的语气说这句话,温宇后退几步,转身夺门而出。
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许瞳叹了口气,离开了监控。
荣佳招供了。
警方根据地点很快在城东另一个地点找到了凶器,可笑的是,它竟然是她获得的演讲比赛的奖杯。
同时挖掘出来的,还有一具金毛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恩……
程野:我呢?
落:你出来了啊。
程野:人呢?
落:作者有话里。
程野:别拦我,我想正面怼你。
哈哈哈哈,开玩笑,下章这个故事收尾,男主真的就开始正式登场了!!!
刚才改了文,砍了一部分不好意思,放下下章胶带详细点。
还有明天要去成都,回家很晚,不知道能不能有~
☆、边缘者的悲歌(终章)
荣佳认罪,真相大白。
她指认了现场,同时交代了犯罪过程。
9号中午,杀死金毛小江练手,顺带刺激刘蓓丽,约定见面地点。
9号晚上,给杨文珍和顾梦婷的牛奶里下药,将受伤囚禁的刘蓓丽虐杀,装进行李箱后到达G3路段右侧后抛尸。后把行李箱埋在垃圾焚烧厂。
只不过当天晚上她想装作无事,却没想到杨文珍先醒来,不得不伪造金毛丢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里出现了致命裂缝。
同样铁证如山的,是在龙道浴室下水道里发现大量堵塞管道的头发,以及指纹没处理干净的剪刀。
荣佳说,她从小到大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争强,做最好,不认输。
直到今日,她依旧没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
这起案件果真在承诺的24小时内完美破获,大功告成后,人来人往的会议室瞬间空旷了下来。
许瞳在一张张地清理桌子上的文件,正收拾到一半就听见外面的闹嚷。她透过门缝能看见两个穿着比较老旧的人正不管不顾往里边冲,警卫拦了几次都拦不住,大家表情都有点憋火。
江源捂额头:“怎么又是他们?”
许瞳猜:“是不是刘蓓丽的父母?”
还真是,只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个是闹着想要撤销这起案件的立案。
荒诞的要求肯定不予理睬,后来才知道,荣佳的父母想拿一百万来私了,正中了对方的心思。
然而犯罪铁证在那里,应受到的惩罚也摆在面前,法不容私。
许瞳听了之后,对着满桌子的文件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今儿大家就爱咋咋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再整装待发!”
天光破晓,案子破了,疲惫席卷而来。
“这真是!”
江源忽然一声大吼,刘哥摸脑袋:“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刘蓓丽的30万去向查到了,经侦那边说是直接丢给一家希望小学。校方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做的。说那天打开大门发现一口袋钱和一张纸条,纸条也挺像刘蓓丽的风格,总共三字,随便花。”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优等”,也没有彻底的“差等”。学生眼里的小太妹,老师眼里的差等生,看来并不是所有行为都是反面的。
至少,刘蓓丽生在一个残缺的家庭,对那些残缺家庭的儿童们,深有共鸣。
“手上没事的今天都可以回去休息,报告和一些文字材料,等盛浅予回来她来处理,到时候江源协作。”
江源嘿嘿笑:“头儿,我来就行。”
“这起案件是队里的事,谁都应该来参与。”霍廷琛说完后转身离开,寻找那一道身影。
许瞳在值班室垫脚探头:“伞回来了吗?”
警卫孙叔帮着找了一圈后摇头:“没有。”
她在原地站了会,背影有些失落,继而不放弃地形容了下伞的具体细节,打印出来后,将寻物启事贴在了公示栏边。
外边依旧在下雨,早上7点多的天黑压压的一篇。许瞳翻开手机搜索SAB,刷出来的每一把都和之前的对不上号。
“SAB的雨伞最贵的售价为460英镑,如果是定制款的话,上不封顶。”
她想起底部手工雕刻的花体字母后再看了眼存款,心里越发没底。
“我送你。”
一把伞撑在头顶,许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屋檐边上。
“我坐地铁就行,现在早高峰,你送我来不及后边的会议。”
男人捏紧伞柄:“那我送你到地铁口,那里还痛吗?”
“两步路,真的不用。”许瞳把伞往他身边推了下,捏紧包冲进了小雨里,继而回头:“不痛了。”
霍廷琛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依旧静静地站着。
地铁离单位确实不远,她走在人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