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郁闷了,妈的,杀人找我,美人你娶?他愤愤不平,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还好丘少冲没后台……阮家的外姓,杀了问题不大吧?
怎么杀呢?侍卫长想来想去,想起了床弩。对啊!用弩啊!其实他一直想用一用床弩,可惜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
他亲眼看见丘少冲和小漓出了城,估计此二人是猎兽去了,他便找到床弩,准备守株待兔,等丘少冲回来,一箭射死!
不过,他还是有着担忧,乌安城长年不打仗了,床弩能不能用?别提日常维护,那帮孙子拿了朝廷发的维护费指不定干什么了。
城墙上无人巡逻,侍卫长检查了左侧床弩,果不其然,坏了,拉不开弦。他又检查右侧床弩,还好,勉强能用。
他是通脉十层,单人操作床弩不是问题,左右一瞧,弩箭呢?他鬼鬼祟祟溜进守城军备库,拿了根箭出来。
等着吧!等到下午,目标出现了。
侍卫长兴奋啊!激动啊!弯弓搭箭,瞄准!
目标距离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射!
侍卫长手一松,射击!
嘣!
沉闷至极的弓弦回弹声响起,弩箭激射而出。
侍卫长心脏狂跳,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望着弩箭,中!射中啊!结果事与愿违,射空了。
他大骂一声:“马勒戈壁!”此地不宜久留,他压低帽檐,跑路了。
51 信任我
对于侍卫长利用床弩发射弩箭进行的暗中偷袭,丘少冲事先是不知情的。
他很愉快的走着,跟小漓谈笑风生,不曾想,天降横祸,前方的城墙之上,一箭射来,犹如死神的利剑。
然而,三百米的距离,委实有点远了,弩箭虽快,但毕竟不是子弹,从发射到命中目标,至少需飞行两至三秒的时间,另外,箭身长且粗,在白天很显眼。
床弩射击的声音传到丘少冲耳里不用一秒,接下来,风之生灵附体,辨别出弩箭飞来的轨迹,再飘然闪开,对通脉九层的修者而言,不是很难。
小漓反应比丘少冲更快,单手抓住后者的胳膊往旁边跳。丘少冲只得跟着往那边跳。
咄!
一米多长的弩箭钉入地面,箭尾不住抖动。
丘少冲转头望向城墙,见那边人影一闪,便失去了敌人踪迹。太远了,不然他使用初级瞬移术过去了。
“谁啊?”小漓心有余悸的问道。
“看不清。”丘少冲摇头,转脸提示,“以后有危险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拉着我。”
他有初级治疗术,不怕受伤,也死不了,就怕小漓好心办坏事。好比刚才,他判断出弩箭射的是他,想往左边跳,远离小漓,防备敌人的后手,不连累小漓,结果小漓硬拉着他往右跳,要是弩箭快那么一点,他很可能被射中。
“我担心你啊!”小漓很委屈。
“你更要信任我,就算保护,也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丘少冲沉声阐述立场。
小漓不说话了,不是默认,是不想争论。下次,该出手时她还会出手。
“去看看。”
丘少冲拖着铜狮尸体,奔向城门。有人暗杀他,他怎么也要查明真凶,再反杀。
小漓跟着去了。
大白天的,床弩被私自动用,大事件啊!守城士兵立即通知上级军官,上级军官立即通知城主,城主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要求彻查此事。
公孙不羁脑子不知搭错了那根弦,也来参加了这次会议,并且,自告奋勇,主动请缨,揽下了办案权。
“你怎么想起来查案了?”城主公孙炀问道。
“为父分忧!也是为民解难!”公孙不羁大义凛然。
与会的众军官纷纷赞叹:
“少主豪言壮语,让我等惭愧!”
“少主颇有城主大人年少时的英雄风范!”
“少主为国忧心、为民操劳,堪称年轻人楷模!”
公孙炀沉吟一番,同意了:“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懂了吗?”
“父亲放心!包在孩儿身上!”公孙不羁猛拍胸脯。
散会了,他在自己房内叫来了侍卫长,劈头就骂:“你他玛的傻比啊!我是让你暗杀,‘暗杀’两个字会不会写?清不清楚‘暗’的意思?你倒好,弄得满城皆知!”
他双手按住侍卫长脑袋,表情凶狠,说道:“我他玛的很想敲开你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屎!”
侍卫长一脸无辜,小声回道:“属下不懂少主的意思,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他玛的还敢糊弄我?”公孙不羁扬起拳头要打,忽然灵光乍现,动作停止了。
“属下不敢欺瞒少主。”侍卫长单膝跪地,言辞恳切。
公孙不羁冷静了,坐回椅子里,说道:“起来说话。”
侍卫长起身。
“刚才父亲开会,说是有人动用床弩了,你听说了吗?”公孙不羁问道。
“属下听说了。”侍卫长回答。
“有没有什么头绪?”公孙不羁接着问。
“没有。”侍卫长答道。
“这事父亲让我查,我交给你了,你去好好查,查出来向我报告。”公孙不羁交待任务。
“遵命。”侍卫长躬身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公孙不羁笑道。
侍卫长退走。
……
丘少冲调查偷袭的凶手,一无所获。
到底谁想杀他?目前,他的最大仇人莫过于阮布,确实有可能是阮布动的手。他还有一个仇人,阮正豪。除去此二人,还有谁呢?
事情扑朔迷离,迷雾重重,他无法做出准备的判断。
傍晚,吃了晚饭后,他在城内乱逛,既然有人要杀他,还不知具体是谁,他只能引蛇出洞了。
逛来逛去,逛到了红灯区,这里灯红酒绿,有青楼,有酒楼,有赌坊,有唱戏的茶舍,丘少冲来回晃了两圈,进了一间赌坊。
赌坊里龙蛇混杂,或许能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丘少冲兑换了十块银板的筹码,穿梭于各个赌桌之间,这押一点,那押一点,很快输光了。
这是抢钱啊!他头脑一热,就想拿钱翻本,可眼角一瞥,看见一人,顿时清醒了,那不是庄夫人身边的胖少年吗?
胖少年正在赌骰子,脸色很差,手里的筹码没剩几个,估计输了不少。
“嘿!巧了,你也在啊!”丘少冲过去拍了拍胖少年的肩。
胖少年一回头,大喊:“我的妈呀!”他急忙跑去将筹码换了钱,从侧门溜了。
丘少冲紧跟不舍。
“我草!你别跟着我啊!”胖少年急切说着。
丘少冲想从胖少年那里打听些情报,说道:“我请你喝一杯。”
“不喝不喝!我不喝酒!”胖少年不给面子,一口回绝,走得更快了。
丘少冲只好使出杀手锏,说道:“你偷你师父的炉子……”
胖少年立马停步回头,恼羞成怒的喝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了?”
“上次,你不是说你老母病重吗?”丘少冲笑道。
胖少年脸色巨变。
“祖传炼丹炉,打不开盖子。”丘少冲微笑道。
噗通!
胖少年跪了,膝行至丘少冲身前,仰着头,说道:“我错了,英雄!我请你喝一杯。”
“快快请起。”丘少冲双手托起胖少年。
胖少年盯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