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告退。
等吧!小郡主自我安慰。
丛林里铁卫全部撤退,丘少冲吹来吹去发现不了邪教徒,很纳闷,人呢?他吹到丛林边缘,明白了,哦,邪教徒在宫殿内外。
宫殿四方,一队一队的红袍男正来回巡逻着。
丘少冲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乾坤袋,然后吹进宫殿查探,实施斩首计划,擒贼先擒王!杀掉邪教头目,这些邪教徒不战自溃。
在树下,挖个洞,放入乾坤袋,埋好。
可以了,行动吧!
嗯?有人来了……丘少冲化风隐藏。
不远处,项学羁徒步赶到。他蹲在树后,仔细观察宫殿的情况。
谁啊?丘少冲吹了过去。
项学羁穿长袍,头顶套着连衣帽,帽沿很低,不露真面目。
装神弄鬼!多半不是好人!丘少冲鼓动起强风一吹,呼!掀起了项学羁的帽子。
“好大的风。”
项学羁咕哝了一句,不过附近无人,不怕暴露,他不慌不忙又戴好了帽子。
半妖!丘少冲震惊了,哪来的?他觉得此妖的脸很眼熟,像是……像是……像是某几个人的亲生儿子……具体怎样,他说不清。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妖来此,所为何事?
看样子,似乎不是来与邪教结盟的……可也不一定。
静观其变!丘少冲沉寂了。
“不好突破。”项学羁望着草地后的宫殿,得出结论。
他身旁树干上,凸显出女妖的脸。
“我有一计。”女妖笑道。
丘少冲再度震惊,这不是……小门院比试时的那个树妖吗?既然树妖在此,北山子是不是也在?
他来回吹了一大圈,没发现旁人。
北山子不在?奇怪奇怪。女妖甩了北山子?不得而知。
女妖不想让北山子跟来五环岛,碍手碍脚的,转几个弯就把对方甩开了,更主要的是,北山子实力太低,跟来就是送死,还是别跟来了。
北山子丢失了女妖的踪迹,急得团团转,四处找寻,一时之间找不来五环岛。
……
女妖感觉不舒服,仿佛有人从旁窥探,可四周毫无人影,根本没人啊!她很谨慎,用极低的声音,在项学羁耳旁说出计谋。
丘少冲听见了,他是风,无处不在。
变形计啊!他暗忖。
女妖变出双手,轻抚项学羁的脑门,在她心灵手巧的帮助下,项学羁变了人样,变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她自己则变化为一根粗拐杖。
项学羁将帽子往后拽了拽,露出整张脸,弓着身子,右手握着拐杖拄着地,左手负后,一步一步走出丛林。
巡逻的铁卫们发现了项学羁,纷纷喝道:“谁?站住!”十几个铁卫跳过去包围住项学羁,严阵以待。
项学羁老神在在,站在那,不言不语。w w w . t x t 8 0 . c om
指挥使得到铁卫回报,即刻赶来,分开众铁卫,站在项学羁身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呵呵!”
项学羁笑了两声,嗓子很哑很沧桑,缓缓说道:“老夫山野闲人,来这,逛一逛,看一看,怎么,不许吗?”
他抬起头,环视众铁卫。
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闲人,唬谁啊?事情必有蹊跷!指挥使宣布规矩:“此为皇族禁地,闲杂人不得进入。”
漂浮在周围的丘少冲听见了,暗笑,一个半妖装作是人,一帮邪教徒装作是皇族,双方很般配啊!
“闲杂人……”项学羁说话慢条斯理,“是我吗?那你们是不是……”
“请你报出名姓身份。”
指挥使按规矩办事,打断了项学羁的话。
项学羁早已看见了草地上的血迹,又看见了滚落一边的鳄鱼头,说道:“我养了一条鱼,被人偷走了……好像在你们这儿。”
沼泽鳄受了指挥使一击,身躯碎裂,只剩头,而众铁卫忙着救世子,不及打扫战场。
“鱼?”指挥使一怔。
项学羁伸出左手,从众铁卫身体的缝隙中,指着侧方地面的鳄鱼头,说道:“在那。”
众铁卫回头,玛的鳄鱼啊!
“你的?”
指挥使当然不信,那条沼泽鳄是随便抓来的好吗?
“让开,让开。”项学羁挥着手,挤开众铁卫,走向鳄鱼头。
众铁卫不由自主分开,此人不是往宫殿走,不需阻拦,而且指挥使也没下令阻止。
指挥使跟着过去,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众铁卫也过去了。
项学羁蹲下,抚摸着鳄鱼头,叹道:“可惜,可惜!可惜只有头。”他转头问指挥使:“鱼的身子呢?”
鳄鱼身碎成块洒落一地,还有条尾巴,他看见了,明知故问。
“碎了。”指挥使回答。
“你是要煮鱼汤喝吗?”有个铁卫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众铁卫哄笑。
项学羁缓慢站起,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要救它。”
众人皆愣,头身分离怎么救?神灵也救不回来啊!
“你会治伤救人?”指挥使愕然发问。
项学羁瞧了指挥使一眼,不答。
“这位……先生。”指挥使改称呼了,“你是不是会医术?”
项学羁还是不答,低头看着鳄鱼头,连声叹息:“救不活了,救不活了啊。”
221 靠得住
虽然项学羁答非所问,但指挥使很有耐心,不气不恼。
世子断臂,此地无太医,而世子又不让派人回王府通报,这么拖下去,万一伤势恶化,世子恐有性命之忧。
指挥使不想陪葬,只能想方设法治好世子,可这里荒无人烟,去哪找医师郎中?现在好了,疑似医师的人送上了门,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啊!一定要留下对方啊!
“先生可会医术?”他不厌其烦,重复发问。
项学羁看着指挥使,看来看去,上下打量,说道:“你有病啊?怎么总是问老夫会不会医术?跟你有关吗?”
“怎么跟大人说话呢?”众铁卫喝道,斥责项学羁的无礼。
指挥使丝毫不怒,反过来斥责众铁卫:“你们闭嘴!惊扰了先生,拿你们是问!”
众铁卫顿时噤若寒蝉。
指挥使转向项学羁,展现亲和的笑容,说道:“我没病,不过,我……我这里有人受伤,如果先生会医术,可否施以援手?我感激不尽,事后必有重谢。”
“嗯。”项学羁瞄着指挥使,点着头,“态度不错,孺子可教。”
“先生谬赞。”指挥使微笑道。
“医术嘛……”项学羁顿了顿,低下头,左手握拳置于嘴下,咳嗽了两声,“咳咳!”
再将左手负于背后,他又道:“老夫,略知一二。”
“那太好……”指挥使大喜。
“不过……”项学羁话锋一转。
“如何?”指挥使怔住。
“你们残忍杀死了老夫的鱼,还要老夫帮你治伤,呵呵!”项学羁冷笑。
众铁卫义愤填膺,指挥使大人低声下气却只换来了山野村夫的冷嘲热讽,不能忍啊!有几个铁卫正待喝骂:“你这个……”
“住嘴!”指挥使断喝。
那几个多嘴的铁卫急忙缩了回去,不说了。
“先生说的是。”指挥使满脸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先生的鱼,是我杀的。先生要我赔偿,我十倍偿还你,先生要我请罪,我负荆登门,只求先生消气。”
项学羁脸色缓和了,叹道:“赔偿不必了,老夫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至于请罪……你确实要请罪。”
“这条鱼,”他转头目视鳄鱼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