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儿子挑事。我觉得应该把刑管找来,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不好好修行,在这弄些歪门邪道,妨碍我们修行。”
阮软这下彻底傻了,她忽然意识到,这小漓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年仅十几岁就能说出上述无懈可击的一番话,让人刮目相看。
“就是不换,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小漓的话,掷地有声。
教头头疼不已,这届子弟难伺候啊!一个比一个傲,一个比一个狂!他管不了了,揉着太阳穴,走去一旁,说道:“此事你们自行解决。”
……
阮术快疯了!他玛的这叫什么事?他是刑管的儿,他是此地的主,居然……居然碰了钉子!还连碰了两个钉子!
“你……你们……”他指着丘少冲,手指颤抖,说不出话。
丘少冲迈开步伐,走到阮术身前,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他当然有病。”后面不远处的小漓大声附和。
阮术看了看小漓,又看向丘少冲,怒骂:“你才有病呢!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跟谁练剑干你屁事啊!你跳出来唧唧歪歪什么?”丘少冲冷冷说道。
“你不遵守规矩,我还不能说?”阮术大吼,脸色涨得通红,很激动。
“规矩你定的?”丘少冲问道。
“规矩是家族定的!你敢违抗?你有几个胆子?”阮术还在吼。
丘少冲冷眼瞧着阮术,丢下一句“我建议你找个郎中”,转身原路返回。
阮术脸色变了又变,猛然大骂一声:“我去你妈的!”举起手中木剑,急刺丘少冲后颈。
小漓忍不住惊呼:“你卑鄙!”
然而,丘少冲早有防备,风之生灵早已附体,旋风绕着身周强烈一转,像是无形的风之屏障,打歪了袭来的木剑。他飞起一脚向后踹去,正中阮术肚腹。
阮术一剑刺空,正惊疑不定,他感觉不对,木剑刺出的轨迹很直,怎么突然偏了?难道那小子背后长着看不见的第三只手?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被踹倒了。
在众人眼中,阮术偷袭不成反被踢,那么近的距离都能刺不中,这剑术,这眼神,独一无二啊!
“哎呦!”
阮术双手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
丘少冲手下留情,不然阮术已经死了。
“打得好!”
小漓兴奋奔来,拉着丘少冲的手,赞道:“少冲哥哥最棒了!”她又冲着地面的阮术说道:“背后偷袭,不要脸!丢你自己的脸,也丢你爹的脸。”
事情大了!教头心急火燎赶来,蹲下说道:“你怎么样了?阮术。”他害怕失去教头的职位,害怕丢饭碗。
阮术疼得说不出话,他现在只想找爹。
教头彷徨无计,转头责备丘少冲:“你下手太重了!”
“阮术先动手的,你看不见啊?”小漓大声斥道。
教头不敢再说,虽然小漓只是外姓子弟、修为只有通脉一层,但他却不敢得罪,为何?因为小漓太美了,保不齐哪天被修行大能看中,如果小漓记仇的话,到了那时,他便完了。
他为人谨慎,做事小心,所以活到了现在,还混上了教头,而那些莽撞无知、冲动易怒的修者早晚变为一堆白骨,对!说的就是丘少冲这种人!
13 练剑
教头吩咐两名男子弟抬起阮术去治伤,回头交待一句:“你们自己练吧。”他匆匆跟随。
丘、漓二人像没事人一样接着练剑。
其他子弟面面相觑,均觉这对男女胆大包天,刑管儿子也敢打?惹了大麻烦了!他们暗中摇头,也重新修炼。
阮软叹息着道:“小漓妹妹,还有你,”她看了看丘少冲,又道:“你们要当心了。”
“多谢软软姐关心。”小漓停止练剑,介绍丘少冲和阮软认识。
三人聊了起来。
家族医馆。
“啊——啊——”
阮术杀猪般的惨叫从里面传出,能把路过的人吓一大跳。
“我……我要杀了……杀了那个……那小子……啊!妈的好疼啊!”他大吼大叫,浑身是汗。
一位中年男医师正在查看阮术的伤势,不断说道:“别动,别乱动。”
教头神色焦急,站在一旁等待着,万一阮术有个好歹,刑管很可能给他扣一顶“教导无能、照顾不周”的帽子,他的教头生涯便就此结束了。
那两个抬阮术过来的男子弟去通知刑管了,估计刑管很快会来。
一会后,医师检查完毕,伤者动来动去不安分,以至于他忙得一头汗,说道:“小伤,皮肉伤,不碍事,擦点药行了。”
教头大大的松了口气,笑容得以展现,说道:“有劳大夫了。”
阮术侧躺着,捂着肚子、弯着身子,说道:“我觉得我有内伤,快把我疼死了。”说着说着,他皱起了眉,又疼了。
“你要是担心呢,我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你回去照方抓药,大概三天,就好了。”医师笑道。
阮术不说话了。
“谁那么大胆打我儿子?”人未到,声先至,一声怒吼,刑管来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四十多岁,胡渣满脸,粗犷中透着威严,正是阮家外族刑管阮本矗,聚气境初期的修为。
“爹!”
阮术盼望已久的救星终于出现了,兴奋之余,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阮本矗一愣,喝道:“哭什么?我阮本矗的儿子不是孬种,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憋回去!”
阮术立马不哭了,冷静说道:“我没哭。”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阮本矗走到病床边,大笑说道:“头可断,血可流,万万不能哭!又不是娘们,哭啥?”
“对!爹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哭。”阮术义正辞严。
“嗯。”
阮本矗点点头,上下瞧了瞧阮术,问道:“伤哪了?”
“肚子。”阮术摸了摸肚皮。
阮本矗查探一番,说道:“被人踢了一脚?”见阮术点头,又道:“还好,那人什么修为?”
“通脉一层的外姓。”阮术恨恨说道。
啪!
阮本矗在阮术的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你打不过他?我还以为他比你修为高,结果……呵呵!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阮术不敢呼痛,咬牙忍住。
两个去而复返的男子弟搬来了凳子,放在床边。
阮本矗坐下,看了看局促不安的教头,说道:“你是……哦,你就是教头吧,我有印象,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医师手脚麻利的沏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给刑管。
“不用。”阮本矗挥挥手。
医师退下,出去喝茶了。
……
教头有些为难,要不要实话实说呢?背后偷袭有损阮术形象啊!而且,即便说了实话,刑管也不一定信,谁会听信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
想了想,他决定装糊涂,说道:“当时我离得远,场面呢也混乱,只是……只是一眨眼,令郎就倒下了。”他抬眼扫视站在角落里的两个男子弟,又道:“他们俩在令郎身后,他们肯定看见怎么回事了。”
刑管转头问道:“那你们说。”
那两个子弟皆是一愣。
有个机灵点的心中大骂,好你个教头!我辛辛苦苦抬人过来,又辛辛苦苦通知刑管,累个半死!你什么都不干,也就罢了,好嘛,到了最后还他玛的甩了口大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