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课老师并不讲新知识,侃家常的聊目标聊理想,三个人逐渐放松,变得更加肆无忌惮。(1 / 1)

延迟告白 久久久犀 1933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第一节 课老师并不讲新知识,侃家常的聊目标聊理想,三个人逐渐放松,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没说多久,温岁突然被极重的类似敲鸡蛋的声音惊醒,如平地起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过来。

  叶棠左手拿着才破壳的茶叶蛋,一脸无辜。

  老老实实地坐完后半节课,温岁被党支部叫去开会,回寝室的时候鱼微微问她,去不去商业街新开的烤鱼店下馆子。

  温岁其实都可以,但看她跟叶棠两人挤眉弄眼的,像憋着坏。

  “看见有帅哥进去了,”苏菡一脸嫌弃地补充,“急着去瓮中捉鳖呢。”

  好可怜,也不知道是哪位帅哥被形容成鳖。温岁悲哀地想。

  烤鱼店生意很旺,都是慕名前来尝新鲜的同学,鱼微微挑了个靠门的四人桌,装模作样地端起菜单,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瞟了周围一圈。

  温岁进店的时候也收获了不少目光,她习惯坐边角,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倒清水洗碗筷。

  “在那儿在那儿!”鱼微微使劲往斜后方努嘴。

  四人桌坐了三个男生,模样都不赖,苏菡眼界高,扫了一眼耷拉下嘴角:“还行吧,不过值得你俩专门来吃一顿烤鱼偶遇吗。”

  “懂啥,正主没来。”叶棠故弄玄虚。

  温岁冲完筷子才发现桌上的纸巾用完了,她说我去前台拿包纸巾。

  转身的瞬间,移门撑开,她一时没刹住脚,险些撞到来人,幸好对方虚扶了一下。

  只知道他身上的香味熟悉又不熟悉,温岁条件反射地后挪几步:“抱歉。”

  小小的烤鱼店气氛开始骚动,叶棠和鱼微微像仓鼠靠在一起,兴奋地手臂打结,苏菡扯了扯女孩的衣摆,她仰头看他。

  祁鹤。

  男人眉眼间藏了些疲惫,仍掩盖不住那股落拓不羁的调儿,见到是她稍稍挑了挑眉。

  之前在学校很少遇见他,更别提现在二人的关系非凡,温岁想假装不认识地经过,可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呢。

  真的好没用,大脑居然直接宕机了,两条腿就钉在原地,直勾勾地瞪他。

  于是,苏菡又拽了拽她。

  祁鹤眼底慢慢涌起玩兴的潮。

  但他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温岁拿完纸巾回去,烤炉也端上来了,氤氲的白色蒸气能遮住她,祁鹤他们就坐在她的斜正面,她垂下头躲在水汽后,掩耳盗铃地觉得他看不见自己。

  “太帅了,那种气场,”叶棠咬着筷尖傻笑,“见一面少一面呢,不亏不亏。”

  “就是,连岁岁都看傻了,唉,可惜英年早婚。”

  温岁没反驳,因为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其他三个人又聊了会儿,苏菡说:“我靠,有女生过去要微信了。”

  叶棠和鱼微微立马八卦地扭头。

  那女孩子画着自信大胆的妆容,身段窈窕,毫不避讳地将手机递到男人眼前,叶棠扒着椅背,啧啧两声:“听说祁鹤喜欢辣妹,这个是他的菜啊。”

  “不会吧,结了婚得避嫌吧。”

  温岁慢一拍地抬头,只看见女生耸肩笑了笑,旁边的男生在起哄,祁鹤在朝她笑。

  多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鱼微微急得晃人,“算成了没,成了没呀。”

  叶棠说我哪听得清。

  “起哄肯定成了,结婚又咋样,豪门联姻不都是各玩各的嘛。”苏菡叫她俩转身吃饭。

  很快,喧闹渐渐平息,她们讨论起别的话题,温岁沉默地低下头夹碗里的菜。

  夹了很多次,那片菜叶子就是夹不起来。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她并不擅长自我安慰,可是数不清安慰了自己几次,又骗了自己几次。

  能成为他的妻子很幸运,不甘心只做名义上的妻子。

  人总是贪婪,得到后希望索取更多。

  双颊被热气蒸得泛红,温岁在白雾中望向他。

  她想到了山楂,她就像山楂,脸会红心会酸。

  旁边几桌还在乐此不疲地讨论祁鹤,讨论那个女生,有艳羡,有尖酸刻薄,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一节一节地扩大。

  她在祁鹤那桌走之前离开。

  傍晚,温岁回到樨园。

  快速地洗漱后,女孩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敢面对什么呢,自己也不明白,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外面的动静。

  听猫咪奔下楼迎接,听由重到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她缩回被子里,却忍不住翻身制造些声响。

  外面的人不疾不徐地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温岁才下床。

  “这么早就睡?”祁鹤问。

  她含糊地应一声。

  显然,祁鹤对她温吞的态度不大高兴,嗓音凉了几分,“没什么想问的?”

  温岁摇了摇头。

  他不主动提及就代表他并不希望自己知道,所以她会迎合他的意思,不会多管。

  “行,别睡了,下来。”

  女孩跟在他身后走,他抱着手走到楼梯一半,忽然停下来,“其实我不喜欢你这种的。”

  温岁愣了一秒,轻声说嗯。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地弹回来,祁鹤感到烦躁,因为她什么都不问吗,不问夜不归宿,不问到底有没有给别的女生微信?

  还是因为她的回答是嗯。

  平淡地垂着眼睫,不似昨天稍稍挑逗便语无伦次,她今天真没意思。

  不过他想起一件事,“记得结婚前让你看过的合约么。”

  温岁抬眼看他,表情茫然。

  记得,除了财产的分割问题和日常私生活的告知,基本全是固式套路的模板条款,有什么特殊的吗。

  女孩跟他来到书房,祁鹤从抽屉里取出原件。

  “签过名就代表你都会遵守,都会做到吧。”

  不清楚他的意图,温岁还是点头。

  男人慵懒地倚在转椅里,右手指骨搭着黑笔,一圈一圈慢腾腾地转。

  脚跟用力,带动椅子小幅度地向左摆去,眼珠不错地盯着她思考,仿佛犬狼捕猎般的眼神,杀伐野性,又有点不正经。

  “过来。”

  她听话地走近,正想瞥一眼放在桌上的合约,腰间一紧,被他霸道地扣过来,摁在腿上坐好。

  从未试过如此亲昵的姿势,温岁的第一反应是挣脱,但他力气很大,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权威。

  身子故意沉重地压下来,让女孩胸口抵着桌沿,受着前后夹击的压迫,无法分心。

  他不转笔了,单手拨开笔帽,往那张合约上写字。

  笔迹张扬遒劲,温岁就这么地看,渐渐瞪大了双眼。

  他很无赖,竟然在复印体的方正小字下重新添了一条。

  “早安以及晚安吻,”祁鹤目光促狭,终于得偿所愿地欣赏温岁不知所措的姿态——笨拙、羞赧,“我每天都要。”

  “是你身为妻子的义务,满足我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