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血量超大(1 / 1)

和齐神分手后我嫁给了屑老板 自由射手 200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章 出血量超大

  第二天一早,千果被一阵食物香味香醒的。

  这个世上,有两种起床方式最为幸福,一是被爱人温柔地吻醒,二是闻着食物的香味苏醒。

  她的先生总在她醒来前就去上班了,要不到亲亲,但是先生会早早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光是这一点,千果没有什么理由不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知足。

  千果迷迷糊糊起身准备洗漱。

  一掀开被子,揉碎桃花红满地……

  “啊啊啊啊啊!”

  千果瞪着面前仿若凶案现场般的画面,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死了。

  清醒了一阵后,她才意识到是亲戚来了。

  这血……说来惭愧,她的体质虽说来月事不怎么痛经,但是出血量超大!

  想起来了,昨晚泡澡泡晕过去了,应该是先生照顾她的。

  没想到先生这么害羞,都结婚了还不好意思碰她。

  证据就是,在床头放着的那个卫生棉条……当然,也有可能是纯情先生不知道该怎么用吧。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催命般地响起,千果被吓了一跳。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不会是坏人吧?

  千果光着脚小跑到玄关处接起话筒道:“你好,哪位啊?”

  “有包裹。”

  毫无任何起伏的冷冰冰的声音,并没有清晨快递员该有的朝气响亮。

  千果反应了一会,应该是快递:“那个,你扔进来就可以了。”

  “需要签字。”

  “……”

  千果吞吞口水,虽说先生叮嘱过她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虽说光天化日之下不太会有坏人,她还是披了件外衣理理头发准备出门,顺道拿了弦一郎塞给她的那把剑——当然,虚张声势做做样子罢了。

  千果打开了院门探出脑袋,一个眉清目秀的黑发小哥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身着普通工作服,身高平均值以上,就是头发有点长,还扎了辫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剪了,总之不是很服帖,看着像刺猬和穿山甲的结合体。

  “你的包裹。”

  他递上一纸箱,没有正眼瞧她,嘴巴也没怎么动,酷酷地做自己的工作。

  怎么说呢,这高冷程度很像她的某任前男友。

  总之千果十分懊恼,估计是经期综合症让她一大早的神经紧张,这里可是日本东京,又不是一年前的格鲁吉亚贫民窟,治安良好不可能会有坏人的。

  千果接过箱子,等着签字,却看到他倒腾了半天机子,也没整出个明白。

  “需要帮忙吗?”千果好心道。

  小哥终于望向她,说:“抱歉,第一次用,不太会。”

  说着,递给了她。

  千果也是个热心肠,没有去计较,耐心地接过终端研究了下,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尴尬,笑着唠嗑:“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是的。”小哥也挺耿直,“之前换了好几个工作,今天是新工作第一天,你是第一单客户。”

  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刚刚电话里没感觉,这么一听,发现他的声音居然还挺好听。

  “大家为了生活都很不容易呢。”千果感慨,“我听我意大利的朋友说过,劳动是一种罪,大家都是罪人,为了赎罪而工作,也是很有意思的说法呢。”

  小哥看了她一眼,“你意大利语还挺好的。”

  千果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脑回路,愣愣抬头:“哦…谢谢。”

  千果很快把机器弄明白了,其实只是死机了,重启一下就可以了。

  她腾出手拿笔签字,却忘了自己身后还拿着剑。

  啪嗒一声,武器掉在了地上。

  “啊呀!”

  ……简直公开处刑。

  “抱歉!”千果怕人家误会,赶紧弯腰去捡…

  却不料被对方先一步捡起。

  “这把刀…”

  千果想道谢,却意外地瞧见小哥寡淡的脸上,表情突然有了一丝起伏,像困惑,又像怀念。

  下一秒,她看见小哥“咻”地一声抽出了刀,熟练地在手里转了转,钴蓝色的瞳孔光芒愈甚,仿佛走失的雏鸟见到了远归的鸟群。

  “请问,怎么了吗?”千果问。

  小哥一怔,才反应过来将剑还给了她,“抱歉。”

  见千果似乎被吓到了,他只好解释:“我看到这把刀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千果:“你也懂剑道?”

  “也许吧…?”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千果惊讶,这年头送快递的小哥都这么多才多艺,刚看他耍那两下子,完全就是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啊,“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这把刀……”

  小哥:“无功不受禄。”

  “…的制造商地址告诉你。”

  小哥:“……制造商是什么?”

  对方仿佛和时代有些脱轨的说话方式让千果汗颜:“就是做这把刀的地方,你跟他们说我名字的话,还可以打折。”她说着朝他笑了笑,觉得有缘:“你叫什么?”

  小哥:“我没叫啊。”

  千果:“…我是说你的名字。”

  小哥沉默了一下。

  “啊,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没有,其实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小哥说,“我只记得我似乎姓富冈,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千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同情。

  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快速写了个地址递给他,道别后回屋迫不及待地拆快递,三下五除二,发现竟是一串十分精致的珊瑚手钏,粒粒浑圆饱满,殷红如血,微微一动红光流转。

  好看是好看,但对于一早起来就碰到“血光”之灾的她来说,这红色看着有点难受。

  但仔细一瞧这颜色和先生眼睛的颜色特别像呢。

  里边还有一张字条,是先生的字迹:【客户从斐济带回来的纪念品,觉得你会喜欢,就立刻给你寄回去了。】

  毕竟是先生的心意,千果还是满怀感激地将其戴在了手腕,起身去拿一直放在茶几下充电的手机,想给先生发条信息。

  打开屏幕的瞬间,却意外地看见了某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记录里的名字。

  像是无意掀翻的烛火,让她瞳孔轻轻颤动。

  千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么想来,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到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间,像个僵尸一样盯着她。

  于是本来要给先生发消息的手指不听话了,直接回拨了昨晚的那通未接来电——

  “诶?!”

  千果震惊地看着手机一秒不到就被接起了。

  “……”她发誓,是手机自己动的。

  “那个…摩西摩西?”直接挂掉也不太好,千果忐忑地放到了耳边,“齐木君?”

  “…嗯。”依旧是平淡得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嗓音。

  ……但就是那么该死地好听!

  “早上好!”

  “嗯。”

  “在忙吗?”

  “嗯”

  “今天是开店第二天了吧?也要加油啊!”

  “嗯。”

  “昨天的咖啡果冻特别好吃!我会推荐给我的朋友们让他们多多去捧场的!”

  “有什么事吗?”终于愿意多说几个字了。

  “……”千果无语,几乎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那张六根清净的脸上开始挂起那么一丢丢不耐烦的表情。

  “齐木君,”她决定直说了,“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吗?”

  “……”这回轮到齐木噎住了。

  该死的,他昨晚忘记把她手机的来电记录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