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嫡妻不贤 温凉盏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叫了?”

  谭氏的脸色有些不好。

  宜生怀七月时,谭氏一心盼着是个男胎,请来的大夫和有经验的产婆也都为讨她欢心说定会是个男胎。谭氏便喜不自禁,跟沈问知沈承宣把孙子名字都定下了,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娃,还是个先天不足,瘦巴巴跟个小耗子似的女娃。

  谭氏大为扫兴,便对七月不闻不问,权当没这个孙女一般。

  谭氏不当回事儿,七月的爷爷和父亲也没当回事儿,直到周岁,也没一人提起给七月起大名的事儿。

  宜生本就因孕中时沈承宣宠幸姨娘通房而生气,见此情景就更是生气,索性也不提醒,只叫着自己按出生月份取的小名儿,之后也一直未提醒,于是七月这个名字就这么叫了下来。

  沈问知三人后来自然想起还没给七月起大名,但一个女孩子,大名叫什么又有什么要紧?有个小名叫着也就尽够了。

  于是,七月就一直叫七月。

  只是,这番缘故却不好说出口,所以谭氏脸色有些难看。

  幸好,没等谭氏回答,云霓便自说自话起来:“……不过倒也有趣,照这样我不是要叫十二月?十二月,十二月郡主,哈哈哈……”她兀自念叨着,然后便因为十二月这自个儿臆想的名字笑地乐不可支。

  谭氏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敬畏,只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云霓郡主,美则美矣,却骄横跋扈地厉害,又不尊老,又不淑女,莫名其妙地厉害。

  真是不讨喜。

  可是,谁让人命好,投胎皇家还深受宠爱呢?

  谭氏叹了一口气,面上神色更恭敬,笑着迎着云霓进了待女客的院子。

  走到院门前,云霓才从“十二月郡主”的笑话中回过神来,她忽地整容,甚至带着些紧张地朝谭氏问道:“镇国公老夫人也来了是吧?”

  虽是问句,但那语气却十分笃定。问谭氏,不过是再次证实罢了。

  谭氏愣了愣。

  镇国公老夫人?

  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来了来了,镇国公老夫人,还有宁音公主,勇毅侯老夫人,都在厅里坐着呢。”

  云霓便笑了笑,又整了整容,敛去方才那稍显轻浮的笑,艳丽的面容竭力做出端庄的模样,她说:“那就好,来了就好。”

  声音里甚至有着一丝紧张和忐忑。

  ☆、43|.411

  云霓的到来让厅中顿时一滞。

  虽然云霓郡主名声在外,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奶娃娃,几乎都是听过云霓的名字的,可听过是听过,真正见过云霓的人却并不太多。

  因此,此时一见云霓进来,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过去,打量她的容貌,打量她的表情,并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些火药味,一些能让她们想看的热闹更热闹的火药味。

  可是,她们失望了。

  云霓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模样,反而带着克制而矜持的笑,若不是那红衣太张扬,面容太艳丽,几乎就像一个性子端庄的腼腆少女。

  她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打量。

  她径直朝镇国公老夫人走去。

  镇国公老夫人与宁音公主坐在一处,正说笑着,见云霓走来,脸上的笑淡了一些。待云霓走到她身前,向她行礼时,她笑着道:“郡主怎么突然有空来?今儿早上不是才进了宫,太后娘娘也没留你在宫里住几日?”

  云霓抿了抿唇,却道:“太后娘娘留我住了,只是我不想住。”

  附近能听到她说这话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宁音公主也望了她一眼。

  只有宜生、林焕和七月毫无所觉的模样。宜生是心里知晓原委,林焕是没心没肺兼忙着看七月,而七月,自然更不必说。

  云霓却好像没发现众人的惊讶似的,她只看着镇国公老夫人,笑容依旧腼腆,目光却直白而炽热:“老夫人,他……回来了?”

  他?她?

  众人竖起了耳朵。

  镇国公老夫人愣了愣,似乎因云霓的话想到什么,当即双眼一亮,但随即看向云霓,又几不可查地蹙起了眉。她不悦地扫了眼四周打量和窥伺的目光,看向云霓时,脸上的笑不禁更淡:“郡主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云霓脸上现出一抹怒色,但很快又压抑下来。她平缓了下呼吸,看着镇国公老夫人,执拗地道:“老夫人,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镇国公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淡,几乎就差直接露出不喜的神色,她道:“郡主别跟我老人家打哑谜,我听不懂。况且……”她看了看席间,又道,“这眼看就要开席了,郡主还是快点落座吧,别让主人家难做。”

  云霓郡主来之前,宴席本就快开了,如今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负责指挥上菜的婆子已经在谭氏身边候着有一会儿了,只是见云霓还站着跟镇国公老夫人说话,便一直没敢出声打搅。

  听了这话,云霓仅有的耐心似乎也即将告罄,她暴躁地走了两步,正要说什么,就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蓦地响起。她抬起头,就看到威远伯老夫人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镇国公老夫人不远处,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一脸好奇的开口。

  “老夫人,您的儿子就是西北大将军,陆临沧将军吗?”沈青叶仰着头,大大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镇国公老夫人,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更有一丝孺慕。

  听到人这般提起自己的儿子,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镇国公老夫人有些奇怪,同时还有些自豪。看着沈青叶乖巧天真的模样,她不禁放柔了声音:“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若是沈青叶是普通的京中小姑娘,知道这一点自然不足为奇,但她不是。她在路途遥远的广州出生长大,来到京城才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光是熟悉京城的礼仪规矩,记住伯府的至交亲朋恐怕就够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忙活的了,像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虽然显赫,但跟伯府却没多大关系,并不属于沈青叶急需记住并了解的那一拨。

  况且,镇国公老夫人来这个生日宴是临时起意,所以她不认为,沈青叶说这话是谭氏教的。

  谭氏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

  谭氏皱着眉看了沈青叶一眼,见镇国公老夫人并没有生气,眉头才又舒展开来。

  沈青叶倏地笑弯了眼,声音糯糯地说道:“因为青叶听说过呀!”

  镇国公老夫人满脸笑容地接道:“听说?在哪儿听说的?在京城?听你祖母说的么?”说着看了谭氏一眼。

  谭氏尴尬地笑了笑,正想着是承认还是否认,沈青叶已经又接了话:“不,我在广州听说的!”

  镇国公老夫人感兴趣了:“广州?”

  镇国公府威名赫赫,在北地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