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1 / 1)

嫡妻不贤 温凉盏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日打老婆骂孩子的市井莽夫肆意侮辱肆意践踏?

  既然那位黄将军能因功劳被封国公,那么皇帝口中立下同样功劳的小姑子,自然也当得起这个国公之位!

  哪怕她女子的身份有些不适合,但仅因这点不适合,有功之臣就要被这样辱骂?

  仅仅因为宜生是女子?

  梁氏一直知道,女子要谦卑柔顺,要以夫为天,要像藤萝紧紧攀附着大树那样抓牢自己的男人,可是她觉得这是她生存的智慧,女人不需要抛头露面掌握权力,女人只要掌握男人就行了,所以虽然柔顺,但她却并不觉得自己就比男人低一等了。

  男人顶天立地,这是男人的活法,女人柔弱恭顺,这是女人的活法,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女人照着女人的活法过,这不是逼不得已下的屈服,而是生存的智慧。

  可眼前这一幕,却仿佛一把刀。

  一把狠狠击碎她自欺假面的刀。

  她所谓生存的智慧,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梁氏这个人物我想写的复杂些,但写地很艰难,不知道有没有表达错误……她其实就是个非常善于自我欺骗的人。

  ☆、第141章 初露

  因为宜生住处围堵的民众, 梁氏最终也没能进去与小姑子谈谈心。

  她悻悻而去,将所见告诉丈夫, 渠明夷也不由担心起妹妹。渠易崧犹豫再三,还是去找渠易崧, 希望他出面帮帮妹妹。

  如今这局面多少有些诡异, 尤其那些竭力污蔑宜生的人, 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不然就算女子封爵碍了许多人的眼,也不至于让普通百姓也恨之入骨人人喊打。

  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还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可以污蔑。

  这时候, 渠易崧作为文坛中流砥柱, 他若出面,必然会让情况好一些。

  可是——“我不会管她。”渠易崧说道。

  “你也不要去管。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这事正好让她清醒清醒,省得轻飘飘地搞不清楚自己什么分量,以后再闹出大乱子。”

  渠明夷无奈。

  渠易崧不管,但总有人管。

  住处被围堵,这两天宜生和七月都没法出门,宜生不出门没关系,她每日写书,也用不着出门,但七月却有些忍不住了。

  七月原本是安静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但自从三年前跟着红巾军到处跑,又在广州在船坞厮混半年后,现在整一个好奇宝宝。虽然京城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但在以前,她的活动地点几乎只限于威远伯府和渠家,繁华京城的千般面孔,却只在她眼前展现了极小的一角。

  因此这次重回京城,她便像来到一个新地方一样,每日都跟阿幸一起出去玩耍,当然,每次出门前都得故意将那张过分显眼的脸弄丑些,加上有阿幸在身边寸步不离,宜生才不担心。

  而这两天小院前门后门都被堵住,别说从门进出了,阿幸试图翻墙都被外面的人堵个正着。

  于是,沈问秋的梯子又派上了用场。

  乔装过的七月和阿幸从沈问秋住处大门出来,外面居然也有一些民众。

  因为怕外面的人□□起来出乱子,从大门出来时,阿幸便牵着七月的手。七月五官太出众,即便故意扮丑,看上去仍旧是个漂亮的姑娘,而她身边的阿幸更是少年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两个少年人手牵着手,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然而,这画面却刺激了某些人的眼。

  “果然住在妖妇隔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梳着姑娘头就跟男人拉拉扯扯的,不知羞耻!”一个头发胡子白了一半,身着儒衫的老书生朝着七月阿幸吐了口唾沫。

  “哎呦,这小娘们儿脸虽黑,长得可真是标致,要是……嘿嘿。”一个身着短打,无赖模样的中年男人猥琐地笑。

  “不知道跟那姓渠的女人比怎么样,听说姓渠的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要不皇帝怎么会昏了头。”

  “哎你们听说过没?据说这隔壁住的不是一般人?说是什么……那姓渠的娘们儿以前夫家的叔叔?”

  “这个我听说了!昨儿有个人逮着我说的,说那姓渠的在夫家时就跟叔叔不清不白的,所以啊,皇帝肯定也是被她使了手段,才弄了这么大的封赏!”

  “哟,还有这事儿?”

  “当然,我亲耳听到的!”

  “果然是是个妖女,荡/妇!”

  “这些骚/娘们,就得狠狠地操,操狠了就老实了!”

  ……

  听着那污言秽语,阿幸的手倏然握紧,眼中露出寒光,冷冷地看向那几个男人。

  “呸,小兔崽子看什么看?”那身着短打的男人恶狠狠地瞪阿幸,还扯开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挺了挺。

  阿幸捂住七月的眼睛。

  “阿幸?”七月不解地问。

  “别看,脏了眼。”

  那边几个男人却又污言秽语不停起来,却是扯着嗓子,直呼宜生的闺名大骂。

  妖女、祸国、母鸡、破鞋……

  七月掰开阿幸捂在自己眼前的手,“阿幸。”她唤道。

  “他们,在骂阿娘么?”她软软地问着,双眼琉璃一样清澈。

  那些人说的话她很多都听不懂,但是,他们的神情,他们的声音,都清晰地传递着让人不舒服的恶意,而被他们用恶意唤出的那个名字,是她的阿娘。

  阿幸握紧她的手,有些自责让她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不用管,不过是一群疯狗狂吠而已,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他拉着她的手,想快点离开这糟心的地方。

  然而七月却不走了。

  她睁着大眼睛,眼神天真,声音清脆:

  “你们,为什么骂我阿娘?”

  宜生小院所处的巷子口,两个一看穿着便知是权贵子弟的少年探了探头。

  一见那小院门前乌泱泱的人群,其中着蓝衣的少年不由泄气:“果然被堵住了。”

  另一个白衣少年却双眼发亮,摩拳擦掌,“堵住又怎么样?今儿小爷闯也得闯进去,我就不信这群暴民还敢拦我?”

  蓝衣少年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娘知道又该教训你了。”

  白衣少年俊眼一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畏首畏尾?我娘——”他梗着脖子,“我才不怕!”

  蓝衣少年无语,暗地里翻个白眼。

  说到这里,白衣少年又抱怨。

  “都怪你,这么大的消息都不通知我,要是早知道,我还用等到现在?渠伯母也不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污蔑,我也早该、早该见到七月妹妹了……”

  说到最后,白衣少年脸上浮起一个荡漾的笑容。

  蓝衣少年闻言一瞪,抬脚就要踩白衣少年脚踝。

  白衣少年立刻哇哇叫起来,“喂喂你做什么!”

  没踩到人,蓝衣少年气哼哼地:“哼,我警告你林焕,不许打我妹妹主意!”

  白衣少年,也就是林焕登时红了脸,“谁、谁打七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