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1 / 1)

嫡妻不贤 温凉盏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作揖。

  他弯下腰,瞬间便比她矮了,她看到他挺直的背脊曲成一座微微拱起的桥,用白玉冠束起的发整整齐齐攒在头顶,修长的脖颈露出,发边两只耳朵形状精巧优美。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沈问秋,压迫感不再,反而让她有种俯视的尽在掌控感。

  怪不得人道歉总要鞠躬作揖,这一瞬间她想着。

  “抱歉,三年前是我不对。”沈问秋一边弯腰一边说。

  宜生很快反应过来,忙让他站起来。

  “那你可原谅我了?”沈问秋却没直接起来,而是微微抬头,双眼润润地看着她。

  宜生叹气,忙道:“我原谅了,三爷您快起来。”

  虽说她心眼儿小,记恨,但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沈问秋都这般道歉了,她自然不会再不依不饶。

  沈问秋终于站了起来,双眼却仍旧润润的,亮亮的,仿佛有光芒倒映在其中一样。

  他说道:“三年前是我愚钝,那么多年了还想不通,我总记得我那个长辈。”

  “我总记得那个长辈,我总想着……她是不守妇道,所以才遭了报应。”

  “但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只是怨她。因为怨她,所以成了执念。”

  “所以即便在外面表现地如何豁达,如何开明,在面对真正在乎的东西时,我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若是只有摘下花才能赏花,那儿我宁愿不赏花。若是得到一件东西的代价便是毁去它,那么我宁愿得不到。”

  “宜生,你明白么?”

  沈问秋一字一句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难产到半夜三点的一更……为什么我一写感情戏就难产啊绝望脸。

  然后……继续求营养液啊!

  只在第五待了半天就被用同样票数爆掉的痛苦你们能明白吗?【委屈】

  然后,票数一毛一样,我却排在了下面?

  难道因为我这个夏天没擦防晒脸太黑?

  我蹲着思考了半天。

  然后,呵呵,终于被我发现了真相。

  ——嫡妻文名拼音首字母是D,而人家是C!

  ……这负心的世界(?_?)

  ☆、第1章 8.08

  宜生猛地后退一步。

  明明沈问秋没有上前, 明明两人间还有一丈多的距离,她却忍不住向后退。

  宜生不是情窦未开的小姑娘, 她尝过情爱滋味,知道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 会有什么样的眼神。

  沈问秋的话和眼神, 都在清晰地向她传达着一个信息。但这是她从未预想过的,以致震惊之下,竟猛然倒退了几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却轻轻点头,微笑着默认了她的想法。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居然觊觎自己侄子的妻子,还正人君子似的装模作样许多年?”

  宜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但为什么摇头, 她其实并不清楚, 现在的她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她现在的感觉, 与其说羞涩慌乱, 不如说更多是震惊和不知所措。

  许是因为说出藏在心底许多年的话,这会儿沈问秋却显得放松极了, 他笑着安抚宜生:“别紧张。”

  又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她的对面,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桌面宽大的石桌。他这样落落大方, 宜生若再拒绝倒显得扭捏了,她看着中间的石桌,还是坐下了。

  她毕竟不是小姑娘了,这事固然让她震惊, 却也不至于一直慌乱失措下去。

  男欢女爱,不过人之常情,她这个年纪,已经不会轻易再脸红心跳了。

  石桌旁有炉火烹茶,恰好此时水沸,沈问秋便提了茶壶,慢悠悠沏了两盏茶,将其中一杯推到宜生面前,“尝一尝,昨日刚让人送来的。赣州一个小山上产的茶,名唤翠缕眉。”

  宜生并没什么品茶的心思,但还是低头看去,见那茶叶青翠如缕,舒展似眉,果然不愧翠缕眉之称,未至唇边,便有茶香盈鼻,可见是难得的好茶。

  品着茶,心里的最后那点慌乱也逐渐褪去。

  见宜生的情绪稳定了,沈问秋才继续开口:“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你成亲后。”

  宜生微讶,但旋即又了然,原来是早就见过了啊……可是……她拧起眉头,仔细思索,却丝毫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他。

  沈问秋笑:“不用想了,你想不起来的,因为,说是见面,其实只是我看到你,你却没有看到我。”

  “辛酉年元宵,威远伯府在广济楼前设灯楼,灯楼上设一百八十八道连环灯谜,过了许久却没有一人能全部解出,直到一位蒙面的年轻姑娘出现。连国子监大儒都解不完的连环谜,却没有难住这位姑娘。”沈问秋含笑看着宜生。“你可还记得?”

  宜生哑然失笑。

  原来是那时候啊。

  她当然记得。

  不仅是因为那是她少女时期鲜有的几次在大厅广众下出风头,所以印象格外深刻;更是因为,那也是她和沈承宣的初见,是两人孽缘的开始。

  “原来,那时你也在啊……”她恍然道。

  也是,那是威远伯府的灯楼,沈承宣在那里,年纪相当的沈问秋自然也极有可能在那里。

  “是啊。”沈问秋道,“那时的你……很耀眼,很美,哪怕蒙着面纱,也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聚集在你身上。你知道么?开始时我们还打赌,说你这样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肯定解不出十道就要打退堂鼓了。”

  沈问秋眼中波光潋滟:“可是你却给了所有人惊喜。”

  “你解出最后一道时,所有人都为你欢呼起来,平日里最顽劣最看不起小姑娘的,都对你啧啧称叹。有人当即便打探起来,说这样连国子监大儒都压过的女子,乃是不世出的奇才。”

  宜生被他说地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夸张?解谜不过是游戏,善解谜者不一定有大才,有大才者也不一定善解谜。”

  这话倒不是谦虚,而是的的确确的。解谜一要心眼灵活,二来其实也是有技巧的,而技巧通过习练提高。宜生少女时期没什么娱乐,除了读书就是磨练厨艺女红,但她对厨艺女红实在没什么兴趣,学得过得去了便不肯再花时间在上面,空出的时间她多是读书,或者玩谜语,久而久之也就十分擅长了,因而这并不能代表她就比那位没解出全部谜语的国子监大儒有才。

  沈问秋也点头:“你说得对。有时候,任你机智百出,若解谜者和出谜者想不到一处,谜底便久久不可得。”

  “是这样没错。”宜生颔首。

  “所以,你觉不觉得,解谜者解谜,便是一个寻求与出谜者灵犀相通的过程?”沈问秋含笑问她。

  宜生一愣。

  这样说倒也没错。一个谜面往往只对应一个谜底,但其实适合谜面的却往往并非只有一个谜底,只看出谜者选择哪个角度,而解谜者能否也选择这个角度。

  想到这里,宜生又点了点头。

  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