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朕的司寝女官 浣若君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赵穆。他恰是昨夜那件黑衽的锭蓝色袍子,腰缀脆玉,剑眉凤眸,往前逼近一步,逼着陆敏险险落入花丛。

  陆敏一怔:“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穆道:“我听说你要入宫?”

  陆敏连连点头:“你可有备马,可能送我?”

  赵穆遥指着远处一座脆色琉璃瓦,朱栏玉杆的凉亭道:“马就拴在那一处,若你着急,可借之一用。”

  陆敏提裙便跑,眼看到凉亭下,忽而拦腰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搂腰一揽,陆敏刚要大叫,赵穆一只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唇。

  “我手指还是烂的,求你,不要再咬了。”枝骨嶙峋的丹株从中,赵穆在陆敏耳侧悄言:“乖,静等片刻,我有好东西给你瞧!”

  陆敏才伸出去的两排银牙慢慢缩回去,赵穆也缓缓放了手。他左手中指的指骨上,确实一排四个牙印儿,全都出过血。

  夏衫本就薄,陆敏一身热汗,隐隐听到个男子温和的笑声,颇有几分熟悉,暗猜赵穆带自己来,是想听谁的私房话儿,遂缓缓昂首,够着赵穆的耳朵悄声道:“我爹和我姑母怕有凶险,我得入宫一趟,就不陪你在这儿顽了,好不好?”

  她耳廓微红,赵穆咬过几番,软粘粘很有些味道,但似乎那微微开合的两瓣红唇比耳廓还要诱人。

  《首楞严经》云,多淫众生,淫习交接,染心会合研磨不休,精火耗散积而成火,神志委靡,多病短命,福寿消殒。

  天地生女人,成菩萨模样,却诱着男人要堕于魔道之中。

  敬帝多淫,上辈子昏庸半世,为陆轻歌所摆布,死时双目齐瞎,身为皇帝之尊,被陆轻歌关禁在肮脏污秽的清宁殿中,发结成绳,满身恶疮,若不是他亲手结束他的性命,那活地狱只怕还要残喘许久。

  人天生带着魔性,可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成为男人后的第一个夜晚,便看见自己的母亲赤/身/裸/体被吊在大殿最高的那根梁上,白玉般的身子,曾生养过他的身子,那疯狗一样的父亲强迫他无巨细的看,就因为怀疑他是孽种。

  从那时候起,他对女人的身体便怀着深深的厌憎。

  陆轻歌知道寻常妇人诱不得他,遂放出陆敏来诱他,这生成菩萨模样的小姑娘,妩媚娇艳,氤氲多香,上辈子他不是没有动过欲念,但只要想起母妃萧氏被赤/裸/裸吊在蔷蘼殿中闭眼如灰死的模样,那些欲念便会瞬时息去。

  赵穆整个人继续往后疏离,僵在高株的牡丹树后。

  *

  赵稷和李灵芸进亭子了。赵稷穿着宝蓝色的纻丝直裰,一把折扇轻摇,玉树临风。

  李灵芸却很不高兴,进了亭子便道:“实话告诉你吧豫王殿下,陆二夫人昨儿还在问我娘,那意思大约是要给我和陆启作亲。

  陆家男子们向来没有纳妾的习惯,都是一夫一妻到老,他虽不及您是个亲王尊贵,人却好的不能再好,能做陆府的大少奶奶,我又何必嫁给你作个侧妃?”

  赵稷折扇轻摇,淡淡一笑道:“火州城身为属国,杀使自立,昨夜我父皇大怒,摔茶砸碗,陆府一府,命不久矣,怎么,你是想嫁过去陪他们送死?”

  有个BUG,修了一下,字数又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次性更两章吧,吐血狂奔的路上。

  ☆、野猫

  李灵芸结舌:“这怎么可能?”

  赵稷道:“怎么不可能?皇后娘娘跪着求情求了很久, 据说还答应要送了皇上好大一个宝贝,皇上才消了怒火。此时她递过橄榄枝来,愿意把陆敏嫁给我, 就证明她也不想再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替自己找个退路。

  我爱的人是你, 一定会让你先有孩子的。将来若是再度入宫,母凭子贵,你父亲又是朝中份量最重的重臣,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父亲的实力, 相信他终究能斗得过那个连儿子都没有的陆后,对不对?

  若皇上死了,陆轻歌什么都不是。”

  李灵芸许久不言,大约赵稷这句话说的她心动了。

  “还有陆高峰了,那可是禁军总教头, 他才是陆轻歌真正的靠山。”李灵芸说道。

  赵稷又是一声冷笑:“他和烈勒是两姻兄弟,皇上肯定会罢免他的总教头一职,从烈勒在火州自封可汗开始,他就不再是咱们的威胁了。”

  李灵芸显然被说动了,犹豫片刻道:“做侧妃也行, 但先入府的为大,我要比她先入府,迎亲,你也要按着王妃的规格来迎才行。”

  赵稷道:“好, 本王一切,全照王妃你的意思来办就是!”私底下,他已经叫李灵芸王妃了。

  李灵芸娇哼一声:“讨厌!”

  赵稷既然说服了李灵芸,就不肯再多呆了。他道:“陆轻歌几番暗示,我若今天再不去求父皇赐婚,只怕她要生气。”

  *

  上辈子,赵稷也是在陆轻歌的授意下娶的陆敏。陆敏记得当时陆轻歌以太子之位来交换一个太子妃之位,李灵芸从正妃变成侧妃,险险与赵稷合离。但不久之后,她忽而就乖乖的做了侧妃,还整天带着自己的儿子来给她请安,与她闲聊。

  听过赵稷与李灵芸的对话再看上辈子,陆敏忽而意识到,就算当时赵稷登上皇位,他们陆府也不会有好下场。赵稷娶她,不过是为了利用陆轻歌,登上皇位而已。

  赵穆花费好大的心思,让陆启将她约出来,躲在牡丹丛后偷听一场,原来是怕她这辈子还要嫁给赵稷,要打消她的心思。

  陆敏不小心触到他的手,如此热天,他一只手凉的仿佛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

  赵穆再往后,忽而压断一枝丹株,发出啪一声清响。

  赵稷和李灵芸同时回头:“谁在那里?”

  陆敏忽而往后一仰,丹株浓郁倒不怕赵稷看见,只怕他要走过来,轻声叫道:“喵呜!”

  烈阳当头,李灵芸懒得再往前走,止了步道:“竟是只野猫,倒吓得我一跳!”说着,幽会的二人走了。

  陆敏一只耳朵惴惴,就在赵穆的唇侧扫来扫去,他忍不住伸舌舔得一舔,细腻腻的小耳垂,他犹记得她还小的时候,像只小野猫一样,能爬树,会窜梁,还能叨着引燃引线的炮竹用弹弓发出去。

  他在梦里多活过一辈子,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可独独治不得她,唯有咬咬她的耳朵,才能吓得她混身发抖。那小野猫儿叫他压在身下,吓的发抖的样子,赵穆足足笑了三年。

  如今她多添了一种少女风韵,身段窈窕娇美,小时候的灵跃未退,没有经历过上辈子那悲惨的父母双亡,一家人的爱围绕着,整整三年,从不曾想过转头看他一眼,若不为此,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告诉她自己也回来了。

  两声猫叫哄走赵稷,陆敏僵呆呆站在那里,赵穆起身的时候,丹枝忽而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