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自己一臂之力,帮自己登上皇位吗?
几乎没有犹豫,陆明锡赶紧点了头。
最后就是冒国了,现在大陆几国里,冒国实在算不上一个强国,至少和其毗邻的代国就比它强不少倍,所以受欺负最多的,就是冒国。
而现在穆阳能许诺的都许诺出去了,只是冒国又该怎么办呢?
穆阳沉思片刻,方才对冒国开口:“如此,此次针对归城的战争中,冒国若不插手,我们也定当送上一笔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条件其实不算丰厚,再是贵重的金银珠宝,也抵不了归城一座城的价值,但奈何穆国势强,自己的命还捏在穆阳手中,是以韩威离不情不愿地点了头,心中只暗暗期盼着穆阳别给的太少。
所以这临时的联盟也算是达成了。
在送走了地牢内最后一人时,穆阳方才心满意足地命人带上方承仁,往着归城方向而去,安玲珑也随行。
此时安玲珑的心思有些复杂,就这么见证了一场战争的开端,她还有些不适应,是以一路上她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穆简在旁边看着安玲珑的静默,心下微疼,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不是打定了主意只护着她吗?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去拥抱她的欲望,在日渐强烈,即使不见她,心里面对她的喜欢也在与日俱增,或许有一天,他会真的忍不住?
穆阳身上有伤,又多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是以现在阖了眸子养养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就在沉默的无音中往着归城而去。
……
代国、冒国还有南疆的人都先行回去了,而穆国一行人却还滞留在驿馆不走。而近日里来,归城的气氛却越发诡异。
先是令城里居民大面积迁走,再是城主失踪,新一届归尘令的拥有者也没有公布,还有穆国队伍的滞留,使城内人心惶惶,各式的谣言肆意流窜在归城的大街小巷。
经过了几日的休养,穆阳和安玲珑都已恢复大半,而从临城及其周围几座城调来的军队也差不多该到了,是以他们也该行动了。而第一步,就是利用方承仁将城主府给控制住。
他们行动得很快,在手里握着方承仁这个人质的情况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力的阻拦,在除掉了一些死力顽抗的方承仁的心腹之后,不过用了个把时辰,便将城主府接管在了自己手里。
穆阳迅速安排好了一应事务,便将方承仁捆了丢在他原本的寝房之内,命了护卫看守住方承仁,又留下穆简,就快马加鞭地回了临城,准备坐镇后方,部署军队。
所有事情都被穆阳安排得差不多了,也没别的事要穆简去多操心,是以他只在用了饭后在城主府随意溜达几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疏忽的地方,需要他去处理或帮忙的,不过这一圈逛下来,还没有发现什么。
但就在经过方承仁的寝房对面的游廊转角时,他突然见到原本该守在方承仁寝房四周的护卫纷纷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穆简一惊,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却见到有一盘妇人头的女子正低着头疾步走入方承仁的寝房,临了关门时还警惕地四处看了一遍,所幸有那一躲,穆简才没被她看见。
直到那女子进去之后,他方才踏了出来。
护卫已经被放倒了,但穆简也没有立即冲进去捉住那妇人质问,而是小心翼翼走到窗子旁边,屏住呼吸,悄悄将窗纸戳了一个洞,往里面看去。
那妇人容貌娇美,原本沉静的眼在进去看到被绑住的方承仁后竟簌簌掉下泪来,她捂住嘴巴,当即便扑了上去,哭道:“承仁!”
而原本奋力挣扎着的方承仁看到这女子之后竟也是红了眼眶:“茹涵!”
萧茹涵抱着方承仁哽咽道:“承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能为父亲报仇……便罢了……咱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方承仁张张嘴,正疑惑原本很支持自己去报仇甚至愿与自己共生死的妻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却又在霎时间反应过来:“茹涵,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不是有护卫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斗得过那些侍卫?”
“我……我用了迷香……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给迷晕了……”萧茹涵嗫嚅道。
“是吗?”方承仁问,眼底满是探寻。
萧茹涵却在方承仁的下一个问题出口之前忙转向他的后背:“承仁你先别说了,我替你解绳。”她手下动作不停,一边解一边道:“我们趁着护卫不在赶快走,等到了代国,咱们就安全了,快呀,再等等就没时间了!”
绳索慢慢解开,萧茹涵拉起自己的丈夫便想着如何寻路逃走,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动方承仁,她疑惑回头,却见方承仁眼中有淡淡凉意。萧茹涵浑身一僵,心底也有一股寒意蔓延开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茹涵。”方承仁定定看着萧茹涵。
萧茹涵勉强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快走吧,来不及了!”
有一阵沉默。
萧茹涵感觉越来越不好,就当她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之时,却又听见方承仁的眼逐渐柔和下来,慢慢地握紧了她的手,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的话,最后只温柔地变成了一个字:“好。”
……好?
萧茹涵慢慢地瞪大了眼睛,她也不是蠢人,自是知道之前方承仁是真的怀疑自己了,而且恐怕现在已经是肯定了她有问题了,可是在不知道她对他是否有恶意的情况下,他还愿意全身心的信任自己?
她之前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刹那间平稳。
萧茹涵拿袖子抹抹眼角的泪,眼睛里是试探却真诚的光:“即使前路艰难,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
他扬扬头,脸色有一点迷茫。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发现我原来的想法,或许是错的,想来父亲也不愿意我用如此方式报仇。而你,却一向很支持我这样做,现在看来,其实这样的选择并不符合你的性格。但是,”方承仁倏地笑了,“你和父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和你一起,哪怕是堕入十八重地狱,我亦无悔。”
萧茹涵的眼泪又唰地掉下来:“我也是。”
“好了,”方承仁紧了紧萧茹涵的手,“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说着,就摸索到一个摆在床头的花瓶,使劲一扭,便显出一条密道来,两人当即往里面走去,很快,密道的门又再次合上,房间变得空荡荡,仿佛从没有人待在这里过。
穆简在外面看着,却因为心头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