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蜜桃成熟時 巧克力流心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击性十足,奈何性子在熟人面前是纯正的天然呆,哄着就会乖,大号布偶猫,林寻舟很多年前就发现了这种特质,他手上卷饼的动作没停,薄唇开合,“比较熟的人,一般去掉姓,喊寻舟或者阿舟,当然要看我的桃喊什么顺口,我都可以。”

  食物的香气馥郁,暗恋的人变成了丈夫,明灯驱散暴雨倾城的阴霾,古旧的留声机小声放着梅老的戏曲,正播到晏柠橙心头好的《黛玉葬花》。

  一切都恰到好处。

  晏柠橙被欢喜包裹着,想了想试探问,“哥哥?”

  这次轮到林寻舟略怔,筋道的饼被指腹撑薄,只差了最后一折。

  晏柠橙察言观色,碍于语言能力没有迅速改口,悠悠嘟哝,“所以、这个、不可以吗?”

  “咳。”林寻舟攥拳举到唇边,虚咳清嗓子,又镇定自若地卷完,起身送到她吃碟内。

  才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我是让你想个日常称呼,而不是,叫了会让我想上你的。”

  23、吃掉九只桃

  豆大的雨滴拍打落叶、叩响窗棂,亦敲在晏柠橙心湖,一滴滴晕出大小涟漪。

  烤鸭卷饼的酱汁咸甜中和,回甘在唇舌间,她借着通明的灯火看林寻舟英俊的脸庞,红着脸斟酌言辞,“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问题又被带着歉意的抛回去。

  林寻舟笑笑,“哥哥也可以,都随桃桃喜好。”

  晏柠橙若有所思,“但你不是说……”

  她顿在直白的字眼上“上我”两个字怎么都发不出音节。

  林寻舟泰然把她快见底的杯添满梨汤,见她没有要继续讲的意思,才懒洋洋地接过话题,“我可以改。”

  晏柠橙松了口气,就听见他的后话,“再说在夫妻生活上讨回来,我想桃桃也会配合的。”

  “……”直白的难以招架,晏柠橙埋头吃菜,水晶虾球被改了花刀的凤梨环着,裹着薄薄的芡,酸甜可口。

  撑到无法继续靠吃食逃避,抬眸时就有折好边的纸巾递在眼前。

  晏柠橙接过,掩了半面,水蓝的瞳孔流露出羞赧,支吾着把上一句回好,“我会配合的。”

  “倒也不用这样勉强。”林寻舟漫不经心地搅着碗里汤,淡淡讲,“因为开始后,我就不会停下。”

  晏柠橙托腮看他,娇气而带着点儿倔,“那你就不要停。”

  “啧。”林寻舟轻嗤逗她,“吃饱了,就开始张牙舞爪了?”

  “才不是。”晏柠橙的盛气只持续了五个字,就泄掉,软乎乎地说,“反正我来月经了。”

  你现在又吃不到我!我还不能当一把行动上的巨人了吗!

  林寻舟乐了,凤眼微眯,扫过娇艳的唇,然后又肆无忌惮地看向胸前丰满,压低声线,幽幽回,“桃桃的漫画里,通常只有一种体位的吗?”

  自己给自己挖得坑,跳坑的事还得自己来。

  有烟花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地炸裂,晏柠橙瞬间回忆起精心研制出来的黄色废料,匈、口、腿、甚至是……办公桌下不乖踩上去又被拽住脚,踝后。

  林寻舟饶有趣味地观瞻自家姑娘表情的变化,从中摸出些值得细品的东西,他起身,把原本严密的窗开了条细缝。

  风涌过来,旖旎的遐想被愈发清明的雨声打碎大半。

  “尝尝。”晏柠橙换公筷,给林寻舟夹绿茶酥。

  关于“哥哥”及不应该在正午就出现的话题在林寻舟赏心悦目的吃饭姿态里被暂告一段落。

  晏柠橙指腹摩挲着娇嫩的玫瑰花瓣,梨涡浅淡,听雨听风,更看林寻舟。

  算来这是他们俩第三次见面,三次都一起吃了饭,还都是晏柠橙被照顾着先吃饱,然后看他吃完。

  颇有几分字面上饮食男女的意味。

  餐后有管家带领食客参观院落消食的环节,晏柠橙是常客,不需要管家介绍,得了应允,自己带林寻舟来转转。

  梅府非梅兰芳老先生故居,它的原身是贝勒爷侧福晋私府,走道尽头有一墙的玻璃橱柜,陈列了梅老生平趣事和喜好之物,俨然是一个小型的梅兰芳艺术博物馆。

  戏服华美雍容,历久弥新,是当年梅老唱《贵妃醉酒》时的行头,黑白的老照片占据了半墙,凝练成中国近代戏曲发展的缩影。

  前院参天的枣树下停着两辆眼熟的黄包车,晏柠橙第一次来时还很年幼,语言障碍较现在更严重,没有发问,有次搬家收拾东西,翻到本语文必读书目《骆驼祥子》,看到封面上旧照片,才发觉是电影中的道具。

  后来专门为此来过一回,在主家同意后,待了大半天,拍摄下作画需要的所有素材,完成了一幅油画作品。

  宅邸里以修竹为主,挺拔翠绿,青石板外是鹅卵石铺垫,大雨滂沱,流水涓涓。

  林寻舟撑伞,与晏柠橙同踏上石板路,走至中段时,晏柠橙伸手扯了扯林寻舟的衬衫。

  “嗯?”林寻舟驻足,低头看她。

  院内清幽雅致,大雨和绿植更将他们俩隔入只有彼此存在的世界里。

  晏柠橙莞尔笑笑,润声讲,“我有话对你说。”

  林寻舟意识到些什么,肃然颔首,认真答,“你讲,我在听。”

  “我的生日是九月三日……”晏柠橙说得非常慢,雨溅起潮雾,萦在周身。

  她必须坦诚相对,讲明白个中缘由,否则林寻舟若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为她暗自精心做出盛大的生日庆典,理性上是对她好,感情上无法接受。

  从前他们还是中学同学时候,班里的习俗是给上课日生日的同学庆祝生日,黑板写日历与课表的那栏会专门标注祝某某生日快乐。

  读这种私立贵族学校的人不缺钱,礼物会在课桌上堆成小山,午休和下午茶时过生日的同学都会包圆请生日蛋糕、茶点与饮料。

  晏柠橙八岁后再没有庆祝过生日,每年九月一日开学典礼露面,然后会请足足一星期的假,这段时间里她总在帝都的四合院住,早起去陵园看奶奶,回来时在巷口坐很久,深夜蹲在无人的十字路口烧纸燃香。

  美人如花,极尽哀容,林寻舟沉默的聆听,单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晏柠橙下颌抵在他肩头,泪眼婆娑,见翠色朦胧,木质香尾调清冽,脊背在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

  哄小朋友的安慰姿势,奶奶离开后,晏柠橙再没被人这样搂抱着哄过了,眼眶酸涩,盈于睫的泪承不住,滚落洇湿林寻舟衬衫。

  “死去元知万事空,我其实明白的。”晏柠橙哽咽着讲,“可我就是那么固执的相信,起码在每年这个时候,奶奶会放心不下,回来看看我的吧?她头七那天,我房间里的灯闪烁了一会儿,我小时候很怕黑,最后那灯没有灭,灯泡更没有坏……”

  人的倾诉力往往随着年岁增长而减弱,六岁会因为摔倒磕破皮,见到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