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1)

蜜桃成熟時 巧克力流心团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久,因为晏柠橙打开了林寻舟拿回家的行李箱。

  新研发的防过敏油画颜料基础色有常用的十八种,完全够用了,其他颜色都能通过调配出来。

  她挤颜料时在紧张,人坐在一泓月光里,轻轻捏着颜料管往外挤,林寻舟坐在她对面,同样的紧张。

  深呼吸了几大口气后,并没有任何不适感,她取崭新的笔刷,在画板上轻点横涂,一朵绚烂的桃花跃然纸上。

  “还好吗?”林寻舟小心翼翼地问。

  晏柠橙春风满面的仰头看他,“谢谢。”

  谢谢你为我做得一切努力,让我又一次能拿起画笔。

  画完整幅的油画,今天谁也不用吃宵夜,晏柠橙重新调制了个暖调的橙黄色,把画笔当毛笔。

  一笔一画的在画板上写。

  “晏柠橙永远爱林寻舟,林寻舟亦然。”

  港城的四季不算分明,刚入秋的季节,半椭圆的月光高悬空中。

  晏柠橙穿热裤和长t趿人字拖,挽着林寻舟走在他身侧。

  大排档灯火通明,正是上客的时候,耳畔都是扎啤杯子碰撞的声响。

  艇仔粥用料极为丰富,猪肉、鱼肉和虾仁经过腌制,十分入味,切丝的煎蛋与切丁的火腿增加了粥米的风味,最后还放了油条,吃起来带着十足的韧劲顺滑,粥味鲜甜,米花和食材都在唇齿里绽放;黑椒薯仔牛柳粒,脆得脆、嫩得嫩,黑椒酱汁浓油赤酱;豉椒炒蚬,蚬子各个肥美无沙,是下粥的神器;蒜泥空心菜取了鲜嫩的部位,猛火爆炒,清淡而不寡淡……

  电视里放着晏柠橙看不懂的拳击比赛,热血激昂。

  “现在怎么办呀。”晏柠橙口齿不清,含混地讲,“大家都知道我们领证啦。”

  林寻舟凝视着她,“桃桃想怎么办?”

  晏柠橙摸了摸鼻尖,“我是不怎么喜欢办婚礼的。”

  虽然能得到很多的祝福,但晏柠橙不习惯应付别人,也没想过靠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幸福,他们活他们的,无所谓他人言。

  “那就不办婚礼,桃桃想怎样,我们就怎样。”林寻舟不假思索。

  晏柠橙又抿了口粥,悠然回,“我想的是,回头请熟识的朋友们,在家里吃个饭什么的就好了,不过……不办婚礼的话,我们是不是会损失一部分联姻带来的收益呀?”

  “不会。”林寻舟否认,低笑答,“敢问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呢?”

  晏柠橙哑然失笑,倒也的确是,隐婚伊始,实在没想到会有这种“官宣”的方式。

  “说起来,我在思考,要不要择日登门拜访一下我岳母和岳丈。”林寻舟把薯仔都挑到晏柠橙的一端,随口问。

  晏柠橙吐出蚬子壳,擦了擦嘴,云淡风轻讲,“可以哦,这周六?”

  “嗯,只要我岳母和岳丈有空,我哪天都是方便的。”林寻舟一口应下。

  喝了酒,没法再开车,又都不困,朝着家的方向牵手踱步,昏黄的路灯扯着密不可分的影子,天与地都仿佛在为之祝福。

  走不动了干脆撒娇,搂着林寻舟的胳膊讲,“我不想自己走了,也不想坐车,你背我好不好呀?”

  林寻舟喜欢晏柠橙现在的娇纵,这是他花了好多好多的心思才惯出来。

  伏在宽阔脊背上被背着前行,林寻舟的步调很稳,晏柠橙伸手能触碰到绿化带低垂的枝叶,她摘下了朵叫不出名的花,夹在指间给他看、和他闹。

  隔日晏柠橙焚香沐浴、换华丽的长裙、画精致的妆容、重新站在画板前提起笔。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躯体中流淌,她落笔,从清晨绘画到黄昏。

  画布上呈现的是昨天夜里的场景。

  她依偎在林寻舟背上,仿佛触手可及星辰和明月。

  十一年后再提笔,画得是我与你。

  与林寻舟领证结婚的第一年,也是晏柠橙事业起飞的第一年。

  有圆满年少时所有的遗憾、迎来人生中的巨大转折、拾起曾经的梦想。

  真好呀。

  晏柠橙第一次见到八风不动的林寻舟紧张,是带他去见自己家长的时候,虽然提前给他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表达出:我父母会尊重我所有的选择,我们俩的事情肯定会被同意,你不用紧张。

  得到了林寻舟镇定自若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不会紧张”的回答。

  但家中别墅的大门打开,不怒自威的父亲出现在门口,林寻舟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说出“爸您好,我是来嫁您女儿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87七十三只桃是早操啊。

  家门口上演乌龙大事件,晏柠橙连忙去扯林寻舟的袖子,这人半生都计划得当,酝酿了一路如何开嗓面对岳父岳母说出第一句话,开嗓后还是说错了。

  “咳。”真撑场面,还得是老父亲来。

  晏父虚咳,拍了拍林寻舟的肩膀,满意地笑笑,“小伙子是想说,你想娶我家桃桃吧?”

  “……”林寻舟颔首,正衣冠,郑重其事地回,“是的,我想娶桃桃,且娶到了,今天来上门负荆请罪,抱歉这种大事没有提前通知家里,而是让桃桃先跟我去领证了。”

  开局就主打一个把锅都背到自己身上。

  晏柠橙有点儿好笑地看看林寻舟,又看向自己老父亲,眨眼卖乖喊,“爹地。”

  “哎!”晏父登时笑容满面,“桃桃先进去吧,阿姨给你酿了蜜桃饮,冰好了。”

  她杵在原处没动,歪脑袋望向拎着礼物的林寻舟。

  晏父清嗓子,挥了挥手,“那你也别站着了,陪她进去吧。”

  晏柠橙已经不记得上次父母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明媚的日光透过窗柩,落在餐桌的装饰花上,又点缀丰盛的菜色,美得足以倾城。

  父母和林寻舟同桌,这样的画面美得仿佛是童话里的场景。

  少女时代不敢想、不能想的画面照进现实,心底翻涌起阵阵酸涩,晏柠橙小口抿着冰凉的蜜桃饮,清甜的桃子味低度果酒,好喝极了。

  家里特地为她请了个酿酒师父,四季都少不了桃子味的果酒,根据时节更替,有石榴酒和青梅酒。

  “小林,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惦记上我家桃桃的。”到底是母亲先开的口,全然跳过了之前的“二婚选他他靠谱”。

  林寻舟正给晏柠橙夹菜,闻言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答,“国中三年级,桃桃刚刚转学到这边时候就喜欢上了。”

  “哐当”晏父的酒杯沉沉的落桌,面色不悦。

  在嫁女儿方面,国际惯例都是丈母娘比岳父好说话些的。

  林寻舟这话听来真挚、诚意十足,但是到老父亲那儿就难免演变成了刺耳的“你女儿未成年我就惦记上她了。”

  少年情侣,“相伴”数十年,晏母察觉到势头不对,打断丈夫纠正道,“那请问你是多少岁喜欢上我的?”

  “……”饭桌上只有晏柠橙还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