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蜜桃成熟時 巧克力流心团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寻舟”。

  晏柠橙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了个完全。

  “昨晚发给你的女性向好看吧?男主就是长得一般般,但是真的很会哎。”

  “我全程带了林寻舟,学生会长在办公室里,扣子到顶扣,然后卷皮带抽……”

  闺中密友在放学后的私语尺度开放本来就不是错事,奈何晏柠橙当天晚上做了个同样的梦。

  对折的皮带轻触到肌肤,被扼住的后颈扭过头,绯红的脸颊映在林寻舟深邃眼底。

  接着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其实有目睹过林寻舟打架的模样。

  在一个晚归,拒绝了司机接送,穿过小巷去买奶茶的时刻。

  少年人揪着人往墙上抡,单薄的衬衫掩盖不住因发力而顶起的肩胛骨。

  “好看吗?”阴翳冰冷的嗓音碰壁,带着回响。

  被殴打的一方沙哑求饶,“我以后。”

  林寻舟根本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

  巷子太窄,晏柠橙鬼使神差地在退避三舍走大路,和看他打完再穿过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那时还没有闹出表白公告栏的乌龙,他们之间最近的关系不过是教室里的前后桌。

  晏柠橙不明白观战时该做什么,却没有半分惧色地安静立在哪里,直到林寻舟扭过头,掀眼皮看向她。

  清泠泠的月色为他桀骜凌厉眉眼中渡了层寒霜。

  晏柠橙沉着冷静地夸,“好看的。”

  “……”林寻舟嗤笑了声,拎着被打那方靠边,给她让出通路。

第8章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继而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咀嚼音与瓷勺擦到碗的轻响舒缓着尴尬。

  林寻舟给出了晏柠橙足够的时间思考,还为她添了一筷头的生腌虾菇皇。

  不是虾菇的季节,店里的选品却是最上,取中段,边刺与足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秘制酱料生腌,皮软肉糯,入口溏心爆汁,橙橘色的虾菇皇是介于胶质与硬质之间的奇妙口感,咸香层次丰富。

  晏柠橙又顺下小半碗粥,取了片芦笋清口,薄如蝉翼,又不失脆嫩滋味。

  “我。”

  “你。”

  林寻舟与她几乎是同时开嗓,四目相对,皆是一笑。

  “那你先说。”林寻舟挑眉,谦让道。

  晏柠橙放下筷子,揉了揉发烫的耳廓,鼓足勇气后磕磕巴巴地讲,“我、我、我。”

  她吞咽着唾液,终于用轻到自己都快听不见的蚊音讲完,“我想我大概,是可以接受你的需求。”

  “没关系,这方面我们还可以慢慢磨合。”林寻舟勾唇。

  晏柠橙迫切地解释,“我知道。”

  骨肉匀称的指节捏取了张白纸,林寻舟俯身,手指落在她唇角,轻柔的擦拭,沾下颗米粒。

  距离再度被拉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快散到了尾调,起初是难辨明树木种类的醇和木质调,转折则是微呛的胡椒辛辣,馥郁雄浑而不显冒犯,优雅迷人,现在是收尾阶段,琥珀的暖甜在烟熏麝香的承载下犹如肌肤里散发出的迷人荷尔蒙。

  香调变化很大,这样复杂而深沉的男香,晏柠橙还是第一次嗅到。

  除开林寻舟外,怕少有人能压住这样起承转合都百变的调子。

  “你不需要这样拘谨,我并不会再这里吃掉你的。”林寻舟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把还绕颈的松垮领带解下,随意的扔到一侧。

  晏柠橙一噎,心说你见面谈结婚,是觉得自己比见面谈d-oi更委婉吗?

  行吧,是她先画黄图发错人的,的确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的来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小白花。

  幼年时代连续三个月的失语与后来念书时少开口交流,晏柠橙的语言障碍与羞赧不再足以让她讲述下面的话,还是换了ipad手写。

  笔触都因颤而微微走样。

  她写完,又擦掉,在我后面补了三个字才举起来。

  【我可能会乳胶过敏。】

  这是段带着悲怆与无奈的过往,就好像在最开始的时候。

  宿命就已经在泣告晏柠橙哪怕你是天生的四色视者,能看到比常人看不到的色彩,但你并不合适画画。

  晏柠橙自幼学书画,稳扎稳打地在幼龄期从蜡笔画学起,无聊时会拿着彩色粉笔把四合院的地面涂抹出绚烂色彩。大一点儿了开始练习素描与跟奶奶学习水墨画,这时她只负责画,后续的刷子清理问题不由她考虑。

  奶奶逝世后,她不肯再碰水墨,转而练习油画,也开始尝试着自己戴手套清理画刷,连续洗了两次,手部到肘间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一碰就痒,去医院看过后发现过敏源是乳胶,后来需要戴手套的操作都使用了订制的加厚TPE材质手套。

  这种挫折很小,绝不足以让晏柠橙放弃油画,可她的体质很奇怪,过敏源随时间更改,从小吃到大的芒果再某天突然吃完胃疼把自己送进医院急诊;画了七八年的油画,在老师的推荐下远赴俄罗斯,于圣彼得堡读满了一年预科。

  成功作为外籍学生通过统一考试获得就度列宾美术学院的那年夏天,晏柠橙突然颜料过敏。

  刚开始是喉头水肿、呼吸不畅,最严重的时候晕倒在画室,幸亏发现送医的及时,连续换了好几个牌子颜料、戴医用口罩都没能缓解不适。

  那时教过晏柠橙的所有老师都认定,刚满十五岁的孩子能就画成这样,假以时日,必定成名成家。

  可事实就是晏柠橙根本很难再油画这条路上有然后了,身体不允许她继续画下去。

  决意放弃油画的那个下午,晏柠橙在完成刚刚完成的前坐了很久,狂咳不止,心态却无比宁静。

  圣彼得堡的夏季多雨,气温徘徊在十几度,开窗后阴冷湿润的空气涌进来,终于缓解了咳嗽。

  油画还没有干透,她又改了几笔亮色,画面的色调亮了一些,积水出反射出霓虹灯火,熠熠生光。

  那是晏柠橙人生里最后一次画油画。

  取名为《落雨》,赠予挚友。

  人生里有太多无法通过努力来解决的事情,如生死离别、又如众叛亲离,都是蛮横无理到不管你接不接受的。

  相较之下,不能再画油画,着实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情。

  除开作业、考试和随笔外,晏柠橙已经有大几年不直接纸面作画,差点儿想不起来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过敏源有没有乖乖变好,但仍选择先告知林寻舟。

  林寻舟似笑非笑,狭长凌厉的凤眼里噙着玩味,“市面上其实有其他材质的计生用品,但我们其实用不上的。”

  “……”晏柠橙想了想,写道:【我可以服用长期避孕药,之前调节经期就有遵医嘱在吃了,还是说,你其实想要个孩子?】

  “都不是。”林寻舟摇头,“我在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