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
徐之鸿看了看满目的棋局。被徐兮瑾咬得死死的。不由得叹了一口长气。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看向院中的梅花树。
徐兮瑾平淡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世人眼里，徐家不过是开了城门背叛前朝的叛徒。”
徐之鸿脸上胀得通红。显然是被徐兮瑾的话狠狠地噎到了。他颤抖着双手指了指棋盘。
“兮瑾，你要明白，下棋的都是君王，我们不过是君王手中的棋子。在乱世来临之前只能保住自身的安危。保住徐家满门。我们能顾得上百姓已经是难上加难。难道徐家这些年为天下付出的还少吗？”
徐兮瑾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起伏。见徐之鸿十分激动，不由起身随他一同看向了梅花。
“梅花高傲，正因为高处不胜寒，所以才不顾冬日的严寒，苦守寒风之中。可正因为梅花高傲，苦守有寒风之中，所以在盛世之中，梅花就如在春日之里不被世人所喜欢一样，世人在春日之中只喜欢看看那些艳丽的花，怎么会想起徐梅花的存在？”
徐之鸿整个人气得一哆嗦。
“你这还是在怪父亲！”
“孩儿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宴会之上，你三番两次叮嘱他，不就是想保护你的小表妹？”
徐兮瑾淡泊的眸子突然一动。
“父亲，可是姑姑并不是徐家的人。姑姑的出生可以说还是徐家的恩人。徐家当初为了天下牺牲了姑姑。明明能救，却不能救。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呢？徐家能救！为何依然不能救？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轩辕凌的确是出身高贵，这一点不妨也可以告诉你，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成见，只是你要清楚，他心里若是对这个天下，对轩辕王朝的子民们充满了恨意！就算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恐怕也是一个暴君！那样的性格不适合有朝一日统一天下！你表妹在镇国公府这些年，确实是为徐家摆脱了很大的嫌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人前人后徐家可以庇护于她。不然你以为京都的那些贵族，会让一个凌王专宠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凌王妃？你也太天真了！”
徐之鸿说的太快，便开始咳嗽了。
徐兮瑾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倒是觉得他适合做这天下之主的位置。”
徐之鸿不赞同的，又叹了口气。
“红颜祸水，终究是会祸乱天下！阮鄂华当年是如此。你姑姑徐婉是如此！你表妹……恐怕也是会如此！”
“父亲，表妹，她不是那样的人！”
徐之鸿倒是被这句话给气乐了。
“难道你觉得鄂华皇后就是那样的人，还是说你姑姑是那样的人？她们都不是！可是在乱世来临的时候，她们只会成为红颜祸水，迷惑男子的心窍！对于大局是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害了更多的英年才俊！”
徐兮瑾紧紧握了握双拳。
“可是并不能因此把所有的错怪在她们身上。”
徐之鸿怒吼道“为天下引来灾祸便是她们的错！当然要把这错怪在她们的身上！徐兮瑾！你要谨记你身上肩负的责任！绝不能因为一丝私情，而亡了整个天下！”
徐兮瑾手心里满是细汗。表面上去故作镇定。
“我相信我的判断。汐月妹妹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你！”徐之鸿一气之下整个人都抽了起来。
徐兮瑾赶紧扶着他坐下。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之后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请父亲放心，孩儿永远不会做背叛天下子民的事。而且还是也永远不会做拿亲人的生命当做交易的事！更不会为了徐家一门的荣耀而对汐月妹妹划清界限！父亲已经年迈，我希望您能信任孩儿。”
徐之鸿先是脑袋里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地。下一秒，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冲着徐兮瑾摆了摆手。
“也罢。你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你祖父。多年前，你祖父做了天下人不敢做的事情，打开了城门。从此，徐家遭受了世人的谩骂。多少人的白眼。徐家就像是一个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世家！可在轩辕王朝创立之初，世人才明白徐家的一片苦心。只可惜现如今你祖父走的早，不然一定会让他好好看看咱们徐家的后人，也是如此有骨气的人。我希望你没有让我失望。既然你执意坚持。那就放手去做吧。”
“嗯。”
徐兮瑾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这么多年，他终于说服了父亲。父亲眼里私情和天下不能兼有。所以当年会一再的撇清和姑姑一脉的关系。纵然是知道姑姑当年为了徐家付出了什么。也对姑姑并不是亲人的态度。对表妹也是十分冷淡。现如今他要把这些都回报给他们的亲人。一定要竭尽全力保住表妹的安好。
“孩儿，叩谢父亲。”徐兮瑾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徐之鸿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去吧。为父希望你能做到维护这辈子做不到的事情。能把亲情照顾到。把咱们的天下也照顾好。”
“是。”
徐兮瑾自然是自信满满。他筹划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徐之鸿不愿再说。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是时候去好好纵情山水一乐！
宫汐月整整在床榻上睡了九天九夜。这九天倒是难为坏了常玉。一直养尊处优的，他照顾起人来确实是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也慢慢熟能生巧了。
毕竟他实在是不放心把这些事交给外人去做，万一谁在宫汐月的吃食里动了什么手脚，她有何闪失，那后果都是不可预料的。
本来常家的处境就已经是十分尴尬了，若是他再对凌王妃有何不轨的心理，恐怕凌王是不会饶了他的。
进而也会牵连起对云贵妃和四皇子的不满。
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由他亲手喂药。
到底还是让她经历了九天九夜的昏睡醒了过来。
宫汐月刚睁开双眼的时候便吃了一惊。
自己这是在哪儿啊？
这屋子倒是陌生的很，不过这屋子的装饰倒是不错，天蚕丝的被子，月影纱的帘布，那窗户上糊的如此多的先是宣纸。后是明黄色的琉璃纸。桌上摆着五彩夜光杯。就连那普通吃食的碗和筷子都是镶着银的，甚至这屋子里的凳子。看到的木材也是上好的。
书案上倒是有几只上好的笔墨纸砚，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样的装饰倒是像哪位公子或小姐的闺房。
奇怪？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镇国公府，这是出了什么事…。
宫汐月努力想要回忆起自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