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1 / 1)

锦枭 落日蔷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揉揉她的眉心。

  她很少会将眉头皱得这么紧,这么久。

  “要不要跟我去两江消散几天?”他又问道。

  “两江?”霍锦骁不解。

  “嗯,运送红夷火炮需要道上兄弟帮忙,我肯定得去,来回要一个月时间,你要随我同去吗?”魏东辞说着在她鼻根用力一捏。

  霍锦骁拍掉他的手,想了想,道:“不去,我要回玄鹰号。”

  回到玄号,留在祁望身边,看住他。

  “唉……”魏东辞目光一黯。

  “怎么了?你不高兴?”霍锦骁听他叹气,只当他介意自己与祁望,“祁爷像我师父,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但他毕竟帮过我救过我教过我,这份情,我不能……”

  她对男女感情极为认真,一旦心意确定,便不会再更改,那段海上情动,终已过去。

  魏东辞戳了她的额头,道:“不必解释。你父王母妃都在两江,我难过是因为不能带着你去见他们,不能将咱两的事定下,如此一拖,不知又要到几时才能抱上媳妇了。”

  “魏东辞,和你说正事呢,别不正经。”霍锦骁用力锤了下他的肩,将脸转到一旁。

  “人生大事不是正事?别的事还能重过这事?”魏东辞不依不饶地逗她,如愿以偿看到她彻底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去青海湖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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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家

  安排虽已定下, 霍锦骁倒没立刻就回玄鹰号。魏东辞收了梁同康这病患, 原定三日后复诊,不料梁同康临时有急事离开石潭几天, 曲梦枝遣人来回复,另改了诊病的时间,便是今日。霍锦骁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梁家, 打定主意要陪着他同去。

  “若梁同康真是三爷, 这几十年他倒真是藏得够深,根都扎在三港也没让人瞧出端倪。”霍锦骁坐在镜前往脸上抹易容的药膏,和魏东辞随意聊着。

  梁家的马车已经候在外边, 他们得准备出诊。

  魏东辞正在整理药箱里的东西,闻言回道:“正是因为他在三港藏得够久,所以才能打通上下关节,做起军器买卖。先前我们只是以为梁同康是海三诸多环节中的一环, 倒真没往那方面去猜测。”

  “他在三港已经有了庞大家业,为何还要涉足东海?”霍锦骁觉得奇怪。

  “人心不足罢了,有了钱求权, 又或者他这盐商首富本就来得蹊跷,谁知道是他的哪一重身份成全了另一重身份。不管怎样, 他家在三港,若真是海三, 就容易对付得多了。”魏东辞漫不经心说话。

  “倒也是,更何况如今他身染恶疾……”霍锦骁只要想起这事,便又觉唏嘘。

  在东海叱咤风云的海神三爷, 与躺在床上满目暮气的梁同康,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不知东海没了他,又会生出何等变故?他若真是三爷,势必不会不作安排。

  心里想着,她便问出口。

  “实际上去岁开始,因为殿下清查三港官员商贾,这里人人自危,梁家首当其冲。正是因此,军器没法再输送到东海,才给了其他人可趁之机。大厦将倾,恐怕他已在安排了。”魏东辞道。

  霍锦骁也是一叹:“难怪他要让梁二公子和曲夫人随我们西行,是想要避开去岁的清查,保他二人安全吧。但梁家其他人呢?”

  “梁二已开始涉及海事,频频接触东海事务,我猜测,若梁同康是海三,他身染恶疾,便要提早定下继承者。这梁二就是他给东海漆琉找的下任海神,而梁家明面上的生意则交给他的嫡子。”魏东辞走到她身后,轻轻抓起她披散的发,“倒是个心狠的人,千秋霸业交给最钟爱的儿子,剩下的烂摊子交给其他人。其实他心里把亲疏分得极清。”

  梁家迟早要完,谁接手梁家,就是梁同康的弃子。

  “他的嫡子,不就是梁俊伦之流?”霍锦骁想起初入三港时所遇之事,梁俊伦见色起义,杀了人家姑娘满门老小,可见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她并不同情这人。

  说着说着,她又想起一事,便道:“梁二若是漆琉的继承人,梁同康想替儿子拉拢平南和燕蛟,让祁爷为他效命这很正常,可是……三爷应该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才对,为何又要曲夫人替梁二求亲?”

  话时刚落,她脖间就有手臂揽来:“你说什么?”

  魏东辞的声音凉凉的,像冷风吹进她背心。

  霍锦骁一吐舌头,她忘了……她并没将这事告诉给魏东辞。

  “向谁求亲?”东辞手臂往下一滑,把人抱住。

  “我!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只是奇怪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她嘻嘻笑起。

  “不奇怪,海三一贯的伎俩,喜欢掌控利用一切。他可能觉得你的身份特殊,如果嫁进梁家,以后也许会替梁二着想,况且梁二也喜欢你。”魏东辞用力掐了掐她笑得肉鼓鼓的脸颊,“不管如何,以后你离梁二远点,危险。”

  “是你觉得危险吧?”她还是笑嘻嘻地转回头。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他反问她。

  霍锦骁眨了眨眼,不理他。

  ————

  午后阳光正盛,三月花期,园中繁花盛开、绿荫成片,是萧瑟冬日彻底过去的征兆。

  “举手无悔真君子!不许悔棋!”梁同康看着曲梦枝抢去才刚落下的黑子,不由笑道。

  “我不管,老爷得让着我。”曲梦枝拈着棋子挥了挥,笑得满脸狡黠。

  喝了魏东辞的药,梁同康气色好了许多,她心情跟着松泛,人也添了笑意,见午后阳光好,拉着梁同康一边在园子里下棋,一边等魏东辞。

  “那我索性让你赢得了。”梁同康心情愉快,从下人手里捧过茶。

  曲梦枝将黑子一扔,砸乱了棋局。

  “不准喝茶。魏神医交代过,茶伤胃。”她按住他的手。

  梁同康低声笑起,眼角有些细碎皱纹。

  “哪里是茶,你自己看看。”

  她掀盖一望,里头早就不是他常饮的铁观音,只是杯清水,她这才把杯子交还给他。

  “老爷,夫人,魏神医到。”下人来禀。

  “快把人请到德禧院。”曲梦枝一边吩咐着,一边扶起梁同康往院中走去。

  “慢些走。你呀,多大的人了,性子还这么躁。”梁同康摇了摇头,笑着责她。

  曲梦枝便道:“老爷说的,不管妾身再大,在你面前也还是小姑娘。”

  梁同康闻言仰头大笑,笑过之后,眼角却微微一落。

  “俊毅的亲事,你看得如何了?”他忽转了话题。

  “妾身已试探过小景姑娘,恐怕……”她摇摇头,“二公子对小景姑娘一往情深,可小景姑娘她已经有意中人了。她亲口说的。”

  “哦?”梁同康眯了眼,有些厉色,“是祁望?”

  “她未明言是何人,但看起来似乎不是祁爷。”曲梦